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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敏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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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00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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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山的启示

前天得知丈夫家族的人决定昨天去拜山,想到路途的遥远一一得乘小车一个半小时以上;山高路陡一一即使年年到那座山祭拜祖坟,已上了年纪的老人依然难记得清上山和下山的路,每年都是摸索着登一个小时以上的山才抵达目的地,有一年下山全凭从高处往低处走,有些高低悬殊的地方得像袋鼠一样往下跳,联想到以往种种艰难的情景,心中的忧虑仿佛积压成一块大石头。

昨天早上6点半左右,在院子里的厨房煮早饭,看到满天乌云,有随时下大雨的迹象,天气预报又显示,有6至7级大风,心头忧虑的石头变得更加沉重,产生了希望众人改变拜山日子的念头,但是转念一想众人的决定岂能容易改变?

吃过早饭后,我把鸡肉、猪肉、鸡蛋等祭品搬进已备有充足的鞭炮、香纸油烛的车,同时还往把备用的鞋袜、御寒的厚衣服、雨具等等往车上装。早上9点左右孩子爸开车出发。

在车上我虽然迷迷糊糊睡了又醒,醒了又睡,两觉醒来,心情依然不轻松,有种胸闷欲呕的难受感。庆好我没呕吐之前,车在山脚下一农户的地坪停了下来。该农户的地坪宽阔平坦,能左右分开各停数辆车。刚打开车门,我便发现院子的周边种着多种水果,其中一棵低矮却枝繁叶茂的杨梅树有些果已显出红色,我找不到屋主便靠近杨梅树摘了几个杨梅往嘴里塞。唔,酸中带甜,这样的食物对于乘车后晕车的我来说,如同灵丹妙药!我的晕车感渐渐消失了,活力充沛地随众人一起登山。

在山上比较低矮潮湿处,我见到了儿时常到田梗边拔,晒干后拿到药材铺卖,一小把换取5分或一角钱的滕黄科植物一一地耳草,仿佛看到儿时的自己,一种亲切感迎面扑来;在山上的高处看到端午节用来包粽子的箬竹叶,联想到母亲以前端午节上山采摘箬竹叶回来包灰水粽,仿佛看到母亲慈祥的笑脸。

登山的路途,女儿在蒲公英的面前驻足拍下了照片,并鼓起嘴巴吹飞了蒲公英的种子;我终于见到了金银花,第一次真正见识到金银花美丽的容颜……虽然即使众人依然是在没有明晰的路上在杂草疯长的山上摸索着前行,但是路上收获一系列的惊喜还是取代了登山路途的疲惫。

腰酸腿疼,饥肠辘辘的时候好不容易抵达山高路远两座祖坟相近处,刚清理好祖坟周边的杂草,点香摆出祭品,大家饥饿难耐便在祖坟旁的一块空地摆出另外带去食物,一边祭祖,一边席而坐吃喝起来。

这两座山祭拜结束,转往另一祖坟。我记得另一祖坟距离这两祖坟应该不远,可以走了又走,走了又走,还是走了好长时间才抵达。抵达这个祖坟,大家心里的感觉更不轻松,因为祖坟的四周长满了淹没成人头顶的荆棘杂草。所幸大家已酒足饭饱,亳无怨言地同心协力把祖坟周边的荆棘杂草逐一清理。

祭拜完那座山的三座祖坟,下到山已四点钟半钟左右。返程如去的途中一样,我迷迷糊糊中醒了又睡,睡了又醒,所不同的是,返程途中,两觉醒来,曾积压心中那忧虑的大石头已化为乌有,感觉特别的轻松愉快!

吃晚饭的时候,孩子的爸总结说,去拜山,既能祭拜先祖,又能锻炼身体,还能增长见识,一举多得。

对于我来说,通过拜山还可以拾捡儿时的欢乐,并且得到启示,任何事只要不怕困难,勇敢面对,最终的胜利让人体验到难以言表的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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