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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淑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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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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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昔岁月琐记

青春的岁月像条河,岁月的河啊汇成歌。汇成一支难忘的歌,一支奋进的歌…这支:难忘的歌,令我心潮起伏,将我带回几十年前。

大学毕业时,新,老知识分子无不被分配到基层劳动。我被安排在济南车间劳动。另一半则奔波在黄河北白茫茫的盐碱地,一台钻机上有十几名本该做技术工作的,全都充当钻工使用。

大孩子的出生,给毕业后无依无靠的我带来无穷乐趣。同时也暴露出我在生活面前的尴尬与无奈。她瞪着一双黑亮的大眼睛,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或不如意的哼哼声,催促我走路带风,使出全身解数去侍弄这位上苍送来的天使。

从两岁开始,老大便跟随我们东搬西挪,奔走在鲁西南广大的山村,原野,体验干地质父母的别样工作。居无定所的生活让老大从小就不惧怕生人,就连遇上村子里张牙舞爪令人生畏的大狗,她也无需躲藏,胆子好像比我的还大。

在岁月的长河里,美好的过往如同花丛样灿烂。其中令人记忆犹新的片断,宛若历久弥新的美丽花朵般明艳如初。

我的十年野外地质工作,让孩子们体验到农村生活的色彩:房前屋后大片绿油油的麦田,高大的白杨树,树蔭下洁净如洗的沙堆…沙堆是孩子们最喜爱的游乐场:玩不够的挖沙,插上小树枝做成农田样子…

房前那几棵古老的楝子树枝繁叶茂。春天一到,满树盛开的浅紫色小花儿,释放出浓郁,迷人的芳香!香遍半个村庄。

门前宽敞的空地上,从爸爸砌的烤地瓜炉子里,飘出诱人的香味;给小狗,小免儿垒的别致的安乐窝…还有那昼寝夜伏,来去自由的逮鼠能手小花猫,伸着懒腰从孩子们的身边走过,好似查岗一样。

爸爸还抽空为老二,老三制作出精美的木质双座儿童车,那可是两姐妹成长的摇篮。那里曾经的欢乐,是她们幼年的记忆!

夕阳中,农家院里缕缕炊烟袅袅升起,在蓝天白云下如诗如画…在没水,没电,更无托儿所的环境下,孩子们自由自在放养式长大。

老大的小学是在搬家,转学,插班当中渡过的。七十年代的鲁西是一派青涩的乡村。小学校是由泥土堆起的教室和院墙。课桌和讲台也是土坯垒成。当年的歌谣:黑屋子,土台子,里面坐着一群好孩子…便是真实写照。

老大的初中是在地质大队所在的县级市考的。由于之前是在农村上的小学,加之经常转学改变环境,严重影响了孩子的系统学习。我调到大队机关以后,在明亮的电灯下,提高了孩子们的学习兴趣。我利用休息时间给老大补课…经过一番努力拚博,最终考入市重点初中。

当时的小学是五年制,十一岁的老大考入的重点初中,离我家3公里之远。途经长长的泗河大桥,还有桥两端陡长的坡道。我又要上班又要照看三个孩子,无法接送老大上下学。懂事的老大便独自骑自行车上学。多亏当年是个自行车王国,路上机动车不多。我每天都提心吊胆,盼望孩子早点儿到家。

上初中以后,功课多了好几门。老大既要学好新知识,还要补习旧的,少有时间娛乐。我看在眼里,满腹愧疚:我的野外工作给孩子们带来的拖累,令我久久不能释怀!

十来岁的孩子,每天奔波在从家到学校的求学路上。冬日严寒,夏日酷暑,风风雨雨走过初中三年。那时的鲁西南,冬天可达零下17摄氏度。家中生个小煤炉,学校没有炉子更无暖气。持续的寒冷使孩子们都患上了冻疮,老大的最严重:双手红肿甚至破溃…直到今日,我想起来就心疼得落泪。

生活虽不易,未来仍可期。斗转星移,孩子们在艰苦,忙碌中长大,在一次次磨难中受到历练!同事们纷纷夸赞我的三个婷婷玉立的女儿:学习好,身体好,个子高。与我为邻的刘工打趣道:你家三个千金,我家三个臭小子,咱们換一个呗!哈

八十年代,考高中与考大学几乎一样难!三天的升学考试,每天都是煎熬。老大终于闯关成功,考入地区重点高中,录取率仅仅五分之一。

高中三年的艰苦努力自不必多说,其间又遇上我去成都进修日语一年,使得她离开妈妈的陪伴长达九个月之久。爸爸工作在野外一线,分身乏术。想到读高一女儿的孤独,我虽被录取,又不想去学了。老大劝我说:妈,你放心去学吧!我会更加努力学习。我在感动之余,只有刻苦学习,坚持到底。

一九八七年老大升入高校,去学习她喜爱的计算机管理专业。这个当年十分热门的专业,至今仍是她的挚爱!我看她打字的样子,宛若弹钢琴般优美而快捷。在计算机的帮助下,她的工作业绩得到了上级与同行们的好评…

从小到大的经历,成为孩子们人生的宝贵精神财富,造就了她们在困难面前的坚韧不拔。

征途漫漫,唯有奋斗,生活才会充满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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