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境台下

《八境台下》

1.

要说的

已在城墙宋砖、河川赣水

要读的已在

铜鼎铭文、楼阁诗联

大榕树把我的仰望

拉向水的低处

――客家南迁的码头

铺送出花草娴静的广场

“啪，啪……”鞭击，耍陀螺的声响

胜过爆竹，仿佛河水对河岸的呼喊

思绪，缭乱起来

一个南迁又北漂的人

站在临水线的码头

疑惑面北还是朝南？

2.

陀螺

在自身找到旋转的原点

章水，贡水，弯弯曲曲

绕到城墙脚下，找到相聚的原点

由此中继

赣江远走或者循环回来

水泡是圆的，水流弯曲也是圆的

并试图从“圆”飞扬一段弧线，荡漾旅途的未来

“八景”，似乎永久的名

取舍、置换却由我心认可

存在与消失

一词对一景

我的观看，从斑驳的旧痕

辨析哪是想法，哪是现实

3.

待会，由这里

我还要去城墙相接的郁孤台

这，城墙上

每一个垛口，都隐有一条招手的船

此刻，我向横卧“三江”的石坝走去

捡石子，打起少年的水上漂

也算，把滑过舌尖的诵读

再溯源一回

――毕竟东流去

相互的长安，已经错开了时间

城墙，流水，原乡的内核

守住的守住，远去的奔涌

苍茫和葱郁的青山

是河流不变的影子

2022.7.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