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外一首）

《可能》

风吹向老远

可能的事已和我一同呼吸

——那片地腾空跃起

造就了山形成了海

我在山之顶看海藻化石

万年，千万年，它期待成为一颗星

这边平衡，那头倾斜

鸟翼与鱼翅，起伏我的地平线

说阳光直射，却分明回旋荡漾

天和海，蓝成一家，挤在一叶扁舟

《地铁工地札记·三轴搅拌桩机》

还在想

地铁有多深？十米，二十米

高耸的三轴搅拌桩机

告诉你半个答案

——不能直接知晓

就看看，参照物

见一吊车

一吊车的钢筋

一罐车一罐车的水泥

所不见了，我始明白

地铁站宫殿般壮观的底气来自哪里

见与不见

恢宏的建筑裸露一根钢筋

都是过失——我曾写过

此刻，主体钢梁正水泥浇灌

接下的系列工序

这庞大的星座将隐于泥尘

抬头看见的闪烁灯光

与它无关却有牵连

明亮闪耀

三轴搅拌桩机之顶的

那面红旗，汇集着天穹系的词语

阳光，一个比划

妥妥地将这词语洒在工地

寂静如铁，为

拥挤的世界铺下轻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