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腾凤传

（一）  樊腾凤其人

樊腾凤（1601-1664年），字凌虚，清初唐山县（今河北省邢台市隆尧县双碑乡西良前村）人。

樊腾凤出身于“耕读世家”，始祖名叫樊恕，樊腾凤是樊恕第五代子孙。

据《隆尧县志》记载，其“相貌魁梧，英俊威严，声若洪钟。”

明泰昌元年（1620年）考为邑庠生员。

樊腾凤是个怀有“按皇极经世天地，才高过人的不世之才”的一代学者，有出类拔萃的超人聪明才智，淡志功名富贵，不求仕途，不屑时艺，考取秀才后放弃学业，潜心研究各种学问和著述，明天文地理，发明经传，尤精于黄钟吕律音韵学及《周易》。

明亡后，参加了反清活动。樊腾凤联合本村高唐、高殿等民众，拥戴大干言村赵二社为皇帝，自为军师，与清兵抗衡。起义失败后，明朝进士赵渔将其第赵二社送县衙处斩，一场反清运动尚未展开，就被扼杀于摇篮。

因为樊腾凤怀有伟大的民族气节，不甘当亡国奴，所以，才揭竿而起，造反灭清。

据樊之第十代子孙樊中文先生说：“在清政府入关后，他运用周易推算出，应有‘赵氏’坐天下。”

于是，樊腾凤与本县进士赵渔之弟赵二社联系，推赵为首，以本村高唐、高殿，泽畔村梁辘辘头、木化村和尚（南楼寺庙僧人）、顺德府（今邢台）贾二杆杖等，这些草莽英雄为大将，拟定将反清大旗竖于柏人城，计划定后，樊腾凤外出联系发动各地豪杰起义。

可是，赵二社等首领，在没有经过商议的情况下，突然决定将大旗又改为牧猪岗，导致泄露军机。

清政府闻知，前来镇压。

赵渔将其弟送往县衙处斩，高氏弟兄借机逃走，清政府声称血洗泽畔村，梁辘辘头不愿连累乡亲，自到县衙投案，知县命衙役当即割断其双足之筋，以防逃跑，随之，押送京城，也被处斩。

樊腾凤为躲避清政府的缉捕，藏匿到地窖中避难，在樊腾凤入地窖数月后，清政府有人观星说“此人已经入土三尺，不在人世”，就不再找了。

后来满兵入关，占了“百家姓”第一姓，改爱新觉罗为“赵”。

（二）民间传说中的樊腾凤

在隆尧文化史上，樊腾凤是一位彪炳千秋的传奇人物。

他的学术影响不仅光耀中华，而且，还远及海外，1980年，一个日本学者亲临樊之故里，采访这位历史文化名人，那份虔诚，让樊氏子孙后代更加掂出了《五方元音》字典的分量，据闻，日本学者在去西良村的途中，口中念念有词，对这位文化先师敬若神明。

樊腾凤六岁，就能背诵古诗古文。

弱冠之年，常向长辈提一些有关天文地理方面的问题，有的问题，连秀才们也无言以对，很是尴尬，故而，惊讶不已。

反清失败后，樊腾凤被迫藏身地窖，隐匿三年，但是，在此困境中，仍然潜心研究学术，竟然，编纂出一部后来畅销全国的字典《五方元音》。

传说，樊腾凤编著《五方元音》字典时，竟忘记昼夜、忘记季节，正是这种精神力量，支撑他度过那段阴暗的岁月，他捕捉天籁之声，以为音韵，达到如醉如痴的忘我境界！

樊腾凤编纂《五方元音》字典，使康熙皇帝萌生编撰《康熙字典》的念头，《五方元音》字典正式出版后，康熙皇帝大加赞赏，曰：“樊腾凤三年编纂一部《五方元音》，我要三个月编撰一部《康熙字典》。”

于是，《康熙字典》问世了。

（三）樊腾凤传奇

（1））看戏

樊腾凤是个好开玩笑的人。

有一天傍晚，他对村里的几个戏迷说：“今天邢台唱大戏，咱去看看吧!”

这几个戏迷都摇着头说：“俺不去，咱这离邢台百十来里地，等走到那就天明了，还看啥戏？”樊腾凤笑嘻嘻地说：“只要你们愿意去，我保证让你们今个能看上戏。”有个戏迷说：“你要真有那本事，我跟你去看戏，就怕你是吹大话。”经他这么一说，戏迷们都说愿意跟樊腾凤去看戏，问他有什么办法。樊腾凤说：“既然大家都愿意去看戏，那咱就去，不过有个条件，你们都得听我的。”戏迷们都说：“行，只要能看上戏，你说咋办就咋办。”

樊腾凤搬过来两条长板凳，让戏迷们都坐在上面，并嘱咐道：“你们都闭上眼，没有我的话谁也不能睁眼，千万不要睁眼！”

“听你的！”戏迷们都老老实实闭上眼，稳坐在长凳上。

樊腾凤看了看她们，口中念念有词，手向前一推，说道：“都坐好喽！都不要动，不能睁眼，咱看戏走了。”他的话音未落，顿时，戏迷们就觉得好像在半空中驾云一样，耳旁“呼呼”生风，“刺啦刺啦”地响着。还没等戏迷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就听樊腾凤说：“睁开眼吧，到啦！”几个戏迷睁开眼，都愣住了，呆呆地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嘿嘿”傻笑着。

原来，戏迷都坐在了七八十里外的顺德府大戏院台下，望望戏台，台上精彩的唱腔使他们感觉像在做梦一样。

当戏迷们都伸长着脖子，瞪着眼被台上的戏迷住时，樊腾凤却悄悄地回来了。

戏唱完了，人也走得差不多了，那几个戏迷还在左喊右找，寻找领他们来看戏的樊腾凤，这时候樊腾凤正在家里躺着睡大觉哩，他们在邢台怎么能找着呢？没有办法，戏迷们只好扛着板凳步行往回走，等回到家里已是第二天晌午了。

几个戏迷被樊腾凤捉弄了一番，心中实在不服气，就商量着给他出点难题，看他怎么办？晚上，戏迷们合伙去找樊腾凤，见面就说：“樊先生，明天给我帮忙做活吧！”樊腾凤知道他们这是故意找事的，但他却笑嘻嘻地都答应了他们的要求，戏迷们都笑了，心想：看你樊腾凤怎么办，是帮他？还是助我？

送走了众人，樊腾凤关上屋门，用水和了堆泥，捏了很多泥人，捏好后，他对泥人说，明天你去谁家，他去谁家，都安排停当后，他就蒙头睡起觉来。

天刚亮，张三起床后，樊腾凤就来到他家，他一见樊腾凤来到自己家里帮忙，高兴地就往屋里请，樊腾凤说：“别歇着了，咱赶紧干活吧。”张三却笑道：“甭着紧，我还得去借些家具才能做哩。”说着，他向外走去。其实，张三并不是借什么家具，他是去对李四说樊腾凤到他家干活了，让李四去找樊腾凤，给樊腾凤出点难题。谁知，当他走到李四家门口时愣住了，只见樊腾凤正在帮李四搬砖哩。张三上前抓住樊腾凤说：“你刚才还到我家去，说帮我做活，咋又跑他这干呢？”樊腾凤只是猛干着，憨笑不言语。李四着急地说：“你说什么？他刚才在你家里？别瞎说了，他在这儿干了一袋烟工夫了，看我这墙都垒了这么高了，这都是樊腾凤给搬的砖。”“这怎么可能呢？明明他刚才到我家去了，怎么你李四家还有个樊腾凤呢？”张三不解地嚷着。李四知道张三是个诚实的人，他对张三说：“那咱到王五家去看看。”言罢，拽着张三就向王五家跑去，到王五家时发现还有个樊腾凤，正当他仨都傻愣时，又有两个人来到这里，都说他们家也有个樊腾凤，这下，几个戏迷都晕了，有人建议去樊腾凤家里看看，当他们推开樊腾凤的屋门时，发现炕上有个樊腾凤正在呼呼地睡大觉哩。

这回，人们都知道樊腾凤是个身手不凡的人了。

（2）造反

樊腾凤的神奇传说，传到当今皇上那里，皇上怕樊腾凤以后成事造反，就准备把他除掉。有一天，樊腾风被招进朝中，皇上对他说：“樊腾凤，听说你的本事不小，你能钻进

这个罐子吗？”

樊腾凤望了望肚大口小的罐子，点点头说：“行。”

说着，他身子摇了一摇，钻进去了。

樊腾凤刚钻进罐子，皇上就命令把罐口堵住，又命铜锤大将把罐打碎，只见铜锤大将举起大锤向罐砸去，“彭”的一声，震耳欲聋，随之，瓦片落的满地都是。

皇上捋着胡子笑了，心想，你樊腾凤再能，这下也活不成了。

罐子索然被砸碎了，可是，皇上怎么也看不见樊腾凤的踪影。

皇上忙问手下大臣，谁看见樊腾凤到哪里去了？众大臣都不敢言语，只有一个奸臣巴结到：“陛下，他是钻进这罐里了，我亲眼看见的。”皇上也确实亲眼看见樊腾凤钻进罐里去了，可眼下罐子碎了，人没有踪影了。皇上生气地吼道：“你们给我喊，看他答应不？”手下的大臣们齐声喊道：“樊腾凤，你在哪里？”“嗳！我在这，我在这……”每一片碎瓦都答应着。这下皇上和大臣们都吓坏了，皇上慌忙命令大将们：“快，快把这些瓦片都捣成碎末！”大将们棍棒一齐下，顿时，碎瓦片变成碎末了。皇上心说，我叫你再答应。当皇上命手下人再喊樊腾凤时，所有粉末都应了声。这下皇上像霜打的茄子----蔫了。他不由地自语道：“樊腾凤，真是神仙啊！”他的话音刚落，只见从梁上跳下一个人，跪在皇上面前，口称：“谢主龙恩！”皇上一愣，定睛细瞧，只见樊腾凤跪在地上谢恩呢。

皇上奈何不了他，只好由他去了。

樊腾凤自打从京城回来，心中总是闷闷不乐。

他想，当今皇上如此嫉贤妒能，要这昏君有啥用？于是，就和本村高唐、高殿弟兄，拥戴大干言村赵二社为皇帝，自为军师，准备造反，谁料，正当他们的“皇帝”赵二社在大干言村准备登基坐殿时，却被其兄赵渔砍了人头，吓得樊腾凤等人都溜跑了。

当皇上得知赵二舍的军师是樊腾凤，大怒，就命令到处张贴布告，四处缉拿。

为了躲避清政府的搜捕，樊腾风不敢在本县藏身，只好隐匿到附近内丘县金店镇一亲戚家早已准备好的地窖里避灾。

因为樊腾风是个秀才，所以，他在地窖里没有别的啥事，整天不是写就是画。

当清政府不再捉拿樊腾凤时，已是三年过去了。

樊腾凤利用三年时间，在地窖里编纂了一部《五方元音》字典。

（3）铁帽子

樊腾凤从地窖出来之后，由于三年的劳累精力透支和地窖里的潮湿，使他没过多久就病倒了。

临终前，他断断续续地对儿子樊芳说：“我死之后，记住要把棺材放到坟墓边上，暂时不要埋，等到看见什么时候从西边大道上，过来一头驴，这头驴骑着一个人，被骑的这个人头上戴着一顶铁帽子，然后，才能入土埋葬，要不然，咱们樊家后代几百年之内就不出有大本事的人了……”

樊腾凤死后，儿子樊芳按照老人的意愿，把棺材放到坟墓边上，暂时未下葬，等待着，

直到中午，不见有“一头驴骑着一个戴铁帽子的人”过来。

儿子樊芳急得直跺脚。

这时候，突然雷声轰鸣，只见西边天空阴云密布，不大一会儿，就下起瓢泼大雨，乡亲们见状，都劝说樊芳赶快下葬吧！他们都认为，这是樊腾凤在临终前说的迷糊话，在众人的催促下，樊芳不忍心让乡亲们遭到雨淋，又坚持了一会儿，还是不见动静，就忍不住了，点头让大家把樊腾凤给埋了。

等到乡亲们刚把樊腾凤埋葬完毕，在人们就要结伙回家之时，猛地，听到一青年在人群中，高喊一声：“喂！大家快看！你们看看村西大道上，哪是啥？”

人们循声，抬头望去，“呼啦啦”一下子都愣住了！

因为，眼前果然真的出现了奇迹，只见一头小毛驴，骑着一个戴着铁帽子的中年人，正步履缓慢地前行着！

原来，这是周村一个去内丘县城赶集回来的人，他在集市上买了一头小毛驴，又买了一口做饭用的铁锅，当他行至半路，不想天上下起了瓢泼大雨，偏偏这头小毛驴遇上下大雨，不听话了，一步也不肯往前挪，无奈，这个周村的中年人，只好把小毛驴背在身后，可是，手中的铁锅还不能用手拿着，只有把铁锅戴在脑袋上。

这样，便出现了樊腾凤临终前预言的“一头驴骑着一个戴铁帽者”的一幕。

（四）樊腾凤人生历史定位的思考

樊腾凤为了躲避清政府的缉捕，藏匿在地窖内长达三年之久，那么，在这三年期间，他为什么不图个清闲自在，却偏要费劲脑汁，苦心经营，编著一部《五方元音》字典呢？

因为，他心里装的是整个国家、整个民族、整个人类，他要为整个人类、整个民族、整个国家，提供一把打开智慧之门的钥匙，所以，他才深思熟虑苦心经营，编纂一部“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字典，作为教育治理国家、施展政治抱负之用。

面对失败，樊腾凤没有怨天尤人。

身处逆境，樊腾凤没有停滞不前。

遇到困难，樊腾凤没有退缩畏惧。

作为男人，樊腾凤胸怀大志，具有伟大的民族气节。

作为文人，樊腾凤找到了实现自身价值的正确途径。

最终，成为受人敬仰的一代学者----中国著名音韵学家。

（五）樊腾凤与《五方元音》字典

樊腾凤因其参与抗清活动成为闻名遐迩的义士。

但是，抗清失败后，义军很快被清朝官军剿灭。

赵渔此时在清廷兵部任职，负责镇压义军，为首的是自己的同胞弟兄，但是赵渔大义灭亲，皇帝赵二舍被杀，余部四处溃散。

对于樊腾凤，赵渔则是“从宽处置”，一则他与樊腾凤为挚友，二则他怜惜樊腾凤的满腹经纶，于是，表面故意虚张声势，私下庇护樊腾凤隐匿藏身。

樊腾凤不致仕途，同时又不谙农耕诸事，家境逐渐贫寒，经过造反的变故，家资消耗殆尽，即使在如此困苦的条件下，樊腾凤编撰音韵书籍的志向不改，痴心依旧，相当重要的一点是他认清了清朝入主中原已成定局的大势，他没有一味怨天尤人，愤世嫉俗，再去做盲目的牺牲，经历这一场大变故后，他更加坚定了要给后人留下一部有价值的著作的信心，这应该是有识之士在遇到重大磨难后的明智、理性的选择。

为避免官军的搜捕，他只好躲藏在地窨子，在不见天日的条件下，开始夜以继日、废寝忘食地编纂《五方元音》字典。

在《五方元音》字典成书过程中，太学生魏大来暗中为樊腾凤搜集、提供了大量宝贵的资料，有疑难之处时，魏大来遍访各地名师，请教知名学者，协助樊腾凤修订《五方元音》字典，樊腾凤在《五方元音》字典的自序中写到“同邑太学生魏大来，尤精于韵学，余与之往复参订，共成《五方元音》一书”，对魏大来的才学给予很高评价，并对魏大来参与修订深表谢意。

在赵渔的资助下，顺治十年(1653年)，樊腾凤的《五方元音》字典终于得以面世。

《五方元音》字典是一部重要韵书，它以隆尧县域的方言为基础语音，收录了当地方言土语，不仅丰富了字典的内容，而且也突出了地方特色，《五方元音》字典音系代表着十七世纪中叶汉语以北方方言为主的总体，和今天的普通话非常接近，在近代汉语语音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对我们从理论上阐述普通话语音的历史地位，有重要的参考价值。

《五方元音》字典刊行之后，成为社会上重要的通用字典。

樊腾凤创造的音序检索法为《新华字典》、《现代汉语小词典》等现代字典所采用，因此有“有字无音查《字汇》，有音无字查《五方元音》的俗语”。

樊腾凤在暗无天日的地窨中不知疲倦地编写、刻印韵书，终因积劳成疾，精力透支，于康熙三年（1664年）离开人世，时年64岁，樊腾凤逝世十年后，樊腾凤的儿子樊芳与赵渔、魏大来以及侄女婿、部分学生等再次补充修订《五方元音》字典，并以《新纂五方元音》出版发行，影响逐渐扩大。

康熙四十九年(1710年)，名士年希尧在武安做官，对《五方元音》字典推崇备至，视为“审音叶韵，开卷便得，几乎驾于字汇之上”，考虑到该书流行不广，便进行仔细校订，其后又于雍正五年四月再次进行增补，共收单字33763个，成为当时收字最多的汉字工具书。

从此，《五方元音》字典得以迅速传播，风靡一时。

国内各主要出版机构，都出版了不同版本的《五方元音》字典，有木刻、铜板、石印、铅活字等版本不可胜数，成为莘莘学子必备的工具书，也是国外汉学家重要的工具书，可以说《五方元音》字典几乎影响了整个清王朝和民国社会，并流传到东亚的日本、朝鲜等国，对当地的文化发展也起到了促进作用。

樊腾凤既然有如此成就，为何正史上没有他的一席之地呢？

究其原因，正史为官方编纂，抗清的义士因为是罪人，成就再大，正史也是不记录的。

乾隆八年(1743年)，樊氏后人为樊腾凤立碑，文曰：“樊公腾凤，凌虚其字也，声若洪钟，弱冠邑庠则厌弃举业，生于万历辛丑，卒于康熙三年，尤精于周易，手著五方元音，流芳百世永志不朽，清樊公腾凤配郭氏之墓”。

此外，《尧山县志》、《顺德府志》、《畿辅通志》等古代方志，对樊腾凤及《五方元音》字典均有记载。

在复兴中华民族大业的今天，应铭记樊腾凤的卓越文化成就，永远昭示后人。

（六）关于《五方元音》字典

《五方元音》字典是一部音韵著作。

樊腾凤借鉴于古音韵《玉篇》、《广韵》、《集韵》、《正韵》诸书，将古之“干、根、庚、冈”改为“天、人、龙、羊”等十二字为母音，将古之“见、溪、晓、影”改为“梆、匏、木、风”等十二字为反切。

《五方元音》字典不仅比旧韵书简明，易于查阅，而且，其音序还被后来的《康熙词典》所借鉴，也对现代汉语拼音方案中的声母演化形成，做出了重要贡献。比如：《五方元音》字典中的声母是“梆、匏、木、风”，《康熙词典》和《现代汉语词典》，相对应的则是“玻、坡、摸、佛”。

清顺治十年（1653年）《五方元音》字典木刻出版。

樊腾凤死后，其家境日落，其子樊芳将《五方元音》字典初稿披露于世。

踵至民国初，此书一直在全国广为流传，造福于人。

至今尚有《五方元音》字典的木版本和上海“锦章图书局”、“广益书局”刊印的石印本存世。

（七）关于《五方元音》字典的学术价值

樊腾凤编著的《五方元音》字典，在历史上有什么价值？

樊腾凤编著的《五方元音》字典，在中国文化史上具有很高的学术研究价值。

首先，《五方元音》字典首创汉字音序检索法，改变了历来韵书以部首、笔画查字的方法，循音而寻字，一目了然，其音序被后来的《康熙字典》、《现代汉语小词典》和《新华字典》所借鉴。

其次，《五方元音》字典中的声母“梆、匏、木、风”，对后来《康熙字典》、《现代汉语小词典》和《新华字典》中“玻、坡、摸、佛”的演化形成，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第三，《五方元音》字典的出版，促进了中国音韵学向纵深领域的研究方向发展。

结尾

挣扎在清初战乱时期的樊腾凤，正像他的名字一样，是一只“有志不能伸，有才不得施”的被困在时代大环境笼子里的金凤凰，可以说，其大半生是在逆境中度过的，虽然如此，但是，樊腾凤仍能“弃武从文”，实现自己著书立说的人生梦想，迈向事业成功的彼岸。

作为和谐年代的樊氏后代和中国近十亿青少年，应该：

（一）学习樊腾凤“哪怕入地三尺，也要保有伟大的民族气节，不甘当亡国奴，威武不能屈”的高尚品格和道德操守。

（二）学习樊腾风锲而不舍的执着追求精神，把祖国音韵学继续深入拓展研究下去，使之发扬光大。

（三）困难磨练意志，逆境造就人才。

最后，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人生要想成就一番伟大的事业，必须具有吃苦耐劳持之以恒的奋斗拼搏精神才行，尤其是对于生长在中国广大农村的十亿中、青、少年来说，能领悟到这一点，是非常关键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