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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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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190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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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冥想,我的心得与收获

在受到抑郁焦虑困扰的时候,不止一个人告诉我,要活在当下,着眼现在的自己。

当时我是这么想的,大道理人人都会讲。当每个人都在对你重复同一句道理的时候,你就会丧失对他们的为数不多的好感。当关心开始被视为可有可无的敷衍,自己就会把自己朝孤独的深渊中推得越来越远。

在听了对正念的解释后,才发现自以为的看透其实才是作茧自缚。很多杂乱的思绪会一直干扰对于当下的注意,自控能力会被减弱,从而更加难以集中注意力做事,无望感会进一步加强进而引发消极情绪。

我是典型的外控型认知风格,压力事件对我的影响非常大。在五分钟的正念练习中,很多想法不断地自发地跳出来,对未来的估计,自己如何去反应等等。只把注意集中在自己的呼吸上,对我来说实在太难了。

老师是这样解释的,其实呼吸就是当下。生命的过去与未来,如何比得上在这一刻的呼吸呢?

活在当下,想法只是想法。其实我从未真正理解。

坚持正念练习能显著提高自控能力,减少消极情绪对生活的影响。对每一个被抑郁困扰的人来说,能够全神贯注,心安理得地做事就是最好的生活了。

正念不是要让我们所谓的“感觉更好”,而是让我们学会“更好地去感觉”。思维杂乱,会不断有念头产生,好的或坏的,这就是思维的本质;但它不是事实,也不是你自己,我们仅仅去观察它(就好比天空可以容纳各种各样的天气;也好比大山周围草木更迭、四季变换,但大山总是在那里,岿然不动。自己内心有那种安稳如大山,包容如天空这样的东西。)。既然不时会有焦虑、抑郁的情绪,那为什么不好好地去感受它呢(感受自己此时此刻头脑中的念头、情绪的感受以及身体上种种或僵硬或紧张或没什么感觉的身体感受,然后在整个过程中让呼气将自己锚定在当下、此时此刻),因为毕竟只活在此时此刻(卡巴金曾在书里说:“我感到悲伤而悲伤感觉起来就是这样的,我感到愤怒而愤怒感觉起来就是这样的......既然我已经在这里了,就让我好好地感受它吧,无论它是什么,开心或是不开心的”。其实一些负面的情绪我们遇到了,第一反应是拒绝、不想要,想要赶紧从中摆脱出来;可正念是帮我们建立一种新的关系,和我们自己、和自己的情绪、想法以及身体感受,以一种更加善意的、温和的态度对待自己,让自己的身心得到滋养)。

正念要求把注意集中在呼吸上是让自己有一个可以与当下、此时此刻建立连接的点,并不是强制、不得不,因为这个谁也做不到。在观呼吸的过程中,念头会自然而然地涌现,那就首先觉察到这些念头的出现(或者情绪、身体感受),然后温和地、不加评判地将注意力带回到呼吸上(是呼吸的身体感受比如感受呼吸时鼻腔气息的流动或者腹部的起伏等等;而不是对呼吸的思考)。这是将呼吸放到自己觉察的中心是所做的练习-也就是所谓的观(觉察)呼吸。像你说的需要控制注意力做事情是,思绪和念头会自然而然地出现,觉察到他们,然后温和地、不加评判地将注意力拉回到自己正在做的事情上来,这个时候不需要额外地“处理”他们,也不必拒绝他们,让他们如其所是地存在。不需要额外的“安放”,只是觉察即可。

除去觉察呼吸,还有很多其他形式的练习,比如情绪的,再比如想法和念头的,在这些练习中,自己的情绪感受、想法和念头就成了注意力关注的焦点。但是不论是什么样的练习,呼吸都是自己最稳定的支持,在所有的正念练习中呼吸可以说都是根基了。

其实我自己在练习的时候也有相同的困境,简单来说表达为冥想时的放松状态和生活中依然被许多人、事情所困绕或者这说束缚的状态,对我而言是一种强烈的矛盾。特别是体验到冥想的放松之后再遇到一些人、事时,自己依然会有像之前甚至更甚的强烈地情绪体验,比如悲伤、愤怒、怨恨、痛苦……在这样的时候会想甚至是自责或者责备冥想,自己怎么就没能做到想冥想状态时那样平静、那样放松,或者说冥想怎么就没能做到让自己在平时的平时的生活中也非常自如淡定地处理事情呢?常常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是这个问题现在已经不像之前这么困扰我了。

我正处于一个正式的八周的冥想课程中,冥想不会给自己带来神奇的效果,至少不像自己想象中那样会使自己在生活的起起伏伏中永远像在那种身心稳定的冥想状态一样平静。但是一点一滴地在冥想中的投入和努力都会以自己的方式显现。冥想在日常生活中的作用是随着扎实的练习和时间,逐渐在生活的方方面面渗透的。童慧琦老师的讲过一个事儿,一位妈妈,坚持练习冥想,有一天她去接青春期的孩子放学,孩子上车后妈妈问了一个很日常的问题,类似于今天过得怎么样之类的。孩子就毛了,冲妈妈发火:你烦不烦,总是问同样的问题!如果是往常,通常母子俩会一直沉默、赌气,在接下来回家的路上保持诡异的安静氛围。但是那一次,妈妈对孩子说:“我想你了”,然后他们就彼此拥抱了对方。

我并不想夸张冥想的作用,但是冥想会让自己面临生活的挑战时一更加智慧的方式去回应而不是成为习惯性的、机械性反应的奴隶。这一点我深有体会并且坚信通过每日的坚持,会越来越好。虽然目前看来自己的变化(更加智慧的反应层面)说实话并不很大,或者说很小,但是有变化,但是这种微小的变化足以让我坚信并且坚持冥想。

还有一个理念想分想的就是,其实真正的冥想练习时我们如何过好每时每刻的生活,把生活当做自己的老师,把所遇的人事当做自己的老师。冥想不会帮我们逃避真实生活的苦乐,而是帮我更有勇气面对生活的挑战。

说了一堆,感觉像鸡汤,但我郑重声明不是鸡汤,也不是传销。于如何面对他们来维持自己的心境。首先我想说明一点,其实是没有必要的把自己的心境维持在某一种所谓的理想状态的(虽然我自己也尝尝会有这种期待),合适地喜怒哀乐就好。其次,冥想能给自己的帮助就是在与人事打交道时对自己的一份充满爱意的觉知与关注(以呼吸为锚定点,对自己此时此刻想法、情绪、感受的关注),但这建立在每天正式冥想练习和非正式练习的基础之上。我自己之前在和人沟通时,一些比较激烈的矛盾冲突的场面,再开始正式练习冥想之后在事后意识到了事发时的反应(就是刚才说的那些对自己身心状况的觉察),在很长很长时间的练习之后,现在可以做到在事情进行中就觉察到自己,然后回以与以往稍有不同的方式去处理事情,尽量使他人和自己都更少受伤。

但是生活会一直在失控的边缘不断地试探自己,我也没有经过冥想变成自己理想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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