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邻和睦有亲情,国富民丰社会宁。
村貌焕然湖色秀,何须览胜异乡行。
西双湖原名双平湖,位于东海县县城西郊,洼地围湖,1958年兴建,占地千亩,湖为矩形,中有一堤,贯穿东西。
白岭庄紧邻西双湖西岸,故名湖西村。全村由两个自然小村组成,南面是前后白岭村,后面是彭宅村。户有八百,人约三千。
村依湖而更丰美,湖映村而愈水灵。
湖西村因湖得名,依湖而得福,湖水灌溉了村周的田地,水稻伴随着西双湖的诞生而扎根这块沃土,从此白岭百姓享受着江南鱼米之乡般的生活,老年人常说,吃米脸白。
白岭依然是老年人最爱的称呼,就像喊惯了孩子的乳名。我在家电售后服务工作那年,跑遍了方圆百里的村庄,曾经有一个老大爷问我:“你家住哪里啊?”
“湖西村。”我回答。
老大爷摇摇头,我只好说:“白岭。”
老大爷忽然精神了:“哦,白岭啊!双平湖那时就是俺们全县‘劳动力’一叉一锨挖出来的哦,土全是肩挑人抬。”我不止一次听老年人这样诉说过。
“那天俺队人去工地,刚搭好工棚,没想到傍天亮下起了雨加雪,大家都没有准备厚衣服,那天可惨了,冒着雨雪干活,头发胡子上都挂着冰溜子。”
“唉!那年‘贱年’,还吃不饱呢!”老人喘息了一下,“那天晚上俺们都搬到白岭庄上,住在老樊的前屋里,那家人可热情啦!还烧了一锅姜汤,我喝了两碗,出了个通身汗。”老大爷习惯地摸了一下额头,仿佛额头还挂着当年的汗珠,“我想再去双平湖和白岭看看,老了,走不动了。”他眼睛渐渐湿润了,流逝的时光,抹不去他对西双湖和白岭的思念!
老辈人用汗水浇筑的西双湖,为东海县的工农业生产、防洪作出了巨大的贡献。如今的西双湖已经从一个丑小鸭变成了金凤凰,更有当今水库建设者们的精心美化与呵护,她愈发楚楚动人了。
西双湖啊!您是水晶之乡的明珠、是东海人的骄傲、是我们小康的标志、是和谐东海的体现、是市民宾客休闲游玩的好地方。
西双湖南堤是我往返的必经之路,堤坝两旁生长着成排粗大的桐树,它们茂密的枝叶搭成了自然的绿色长廊。今夏持续高温,这里便成了最佳的纳凉去处,老人们三两围坐,谈古论今,孩子们嬉闹着,情侣依偎密语,青年人或摄影绘画、或打牌下棋。
湖边生长着不同品种的莲藕,因而荷花颜色有的纯白、有的淡黄、有的粉红,宛如穿着迷人彩服的妙龄少女;远处假山亭阁呼应着景桥晶塔,三五游艇缓行于碧水清波之上。这些总会触动我心灵的快门。
我欣赏西双湖的秀美、呼吸着西双湖的清香,可惜我不能妙笔生花;我赞美家乡白岭、汲取着白岭的营养,可惜我担心有“自夸”之嫌。
我岂敢独享西双湖美景,就让西双湖的颂歌飞扬吧!
双湖连璧卧城边,荡漾清波上浅滩。
候鸟云归鱼跃舞,家鹅雾至藕翩跹。
桐阴幽远廊依岸,亭影婆娑苇傍山。
凌驾虹桥游客醉,再登晶塔月儿悬。
白岭,全称白石岭,别名白石山。准确地说应当是岭,岭上有一块长约三米、宽约两米的白石头(白石英),北边和西边围坐着零星散落的小个子白石头,或许它们是担心大白石头寂寞而聚拢在一起的吧。这个大个子白石头上面有一个带脚丫的脚印,这个脚印里常年总是湿漉漉的,还有一个狗蹄印、一个圆形的光滑的坑,坑中间有似铁棒断茬的锈迹。传说是杨二郎带着天狗、担山赶太阳在这里歇脚留下的。
在解放后的某年,东海县105矿开采了白石岭,从此白石岭灵上九天,不朽之躯香消玉损,杨二郎再也难觅“故休”了。
植根白岭沃土的我,却无福一睹白石岭尊容,憾事也!我只能从父辈对白石岭的叙述中描绘她的容貌、想象她的奇美了。
白石岭脚下的彭宅小村是湖西村的一部分,彭宅乐居有吕、高、崔、陈、刘、周诸姓,却无一户彭姓,彭姓兴衰已成难解之谜,有这样的笑话传说:彭老祖八百八,说(方言,娶之意)个媳妇一枝花;谁个超过我岁数,我的媳妇就归他。来了一个老和尚:我的年龄九百九,你的媳妇我领走。难怪剩下一个光棍的老彭,怎么生儿育女呢?
白石岭啊!您铭刻着白岭人的爱;您蕴藏着东海水晶的灵魂。
我试图回到儿时的记忆,找寻些许白石岭的踪迹:
湖西村南面的村庄又分为前后白岭,分别居住着樊、秦两姓大家族。传说樊、秦两姓老祖是表兄弟俩,家乡闹饥荒,遍地土疙瘩缝里都是苍蝇,他们是被“红头苍蝇”追逐到这里来的。樊氏老家是东海县石梁河葛庄(老辈称葛葛成),樊氏有一本厚厚的家谱,它记录着樊氏这棵大树的年轮。
曾记得,村上房前屋后杂树同生,交枝共荣;草舍低矮,河清沟净;家门口可北望羽山,东眺房山;双湖放牧,夏热游泳。
福地也!世外桃源。
看现在,庄上杨树沿路排列有序,高楼纷起;移动铁塔,南北呼应;水泥主路,人车畅行;农忙时节,老少弯腰;休闲时光,双湖船游。
乐哉!白岭百姓。
西有家乡白岭庄,双休常忆种田忙。
湖清村秀吾之愿,畔水而居梦特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