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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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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1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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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过风写过雨,写过花写过树,但至今很少触碰草。不是我不写草,而是它实在没有给我留下太多好印象,致使我对有些偏见,。

我对草的偏见始于我是一位农民。其实,对一个农村长大的孩子来说,草这种事物,绝不会陌生,更何况出生在七十年代农村的我呢。

农民是最讨厌草的。每年春种到秋收,农民有一半的时间都在为它忙碌,这种东西不但消耗了他们大部分精力,也剥夺了庄稼的生命力,影响了他们的收成。孩童的我们放学之后也被迫赶到田地里帮助父母除草。草,不但消磨了我们的时间,更消费了我们的快乐,我怎会对它没有偏见呢?斩草除不了根,我们还得有第二次,第三次。

有时我们也特别喜欢草,而且草多的那种,但这些草决不能长在自家田地里,那样我们会很麻烦的。周末或下午放学后,我们总要为家里的牛羊拔些草,把它们养的膘肥体壮,好为我们家出力效劳。

再后来,我对草的态度有些缓和。老师教我们《敕勒歌》,给我们描绘一碧万顷大草原的天高地阔,描摹牛羊成群的美丽图景,称赞蒙古牧民的粗犷,幼稚的我们多想到大草原去看一看风吹草低见牛羊的真实场景。现在想来,大草原不就是大草地吗?

学了白居易的《赋得古原草送别》:“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我才真正明白了父辈们为什么会消耗大量时间去除草,我们为什么每次都能为牛羊弄到食料。草,生命力可谓强亦!虽然如此,但也不能从思想上消除我对它的偏见,也许是根本消除不掉我是农民的情怀。

对草刚刚有点好心情,一句墙头草,两边倒。又把我拉回了过去。

如今,离开地已经二十几年了,可我对草兴趣并没有因为年龄的增长而增加,对的偏见也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消减。我见过“花草四雅”之称的蒲草,高贵的夏威夷草高羊茅、早熟禾、黑麦草……但这些草金贵识人间烟火,牛羊吃不得,自然打动不了我的心。见过风吹草地见牛羊的大草原,但这又是牛马羊的专属,不可与庄稼为伍,自然也不可能撼动我的心?看来,要草根植于我心,改变我对草的看法,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草,我愿用时间改变态度,我愿用精力培植感情。

 

20221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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