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小事
前些日子,闲来无聊,翻箱倒柜之余找到了一把暗藏多年的已经长毛尺子,对我来说这也是一把戒尺。
这把尺子让我记忆犹新。那是我上小学的时候,有一篇课文当时没背会,又加上拔了学校新栽的一棵小树苗,不知怎的这事让父亲知道了。父亲先是让我反思,我哪里知道我该反思什么,站了半天也没想出我的错误来。“想想,学习怎样”父亲的脸色变得有点难看了,那声音也有点颤哑了,“再想想,你们学校哪棵小树苗碰到你的头没有?”这时我才模模糊糊记忆起前几天发生的事。“我不是故意的。”我话音刚落就又被驳了回来。
“拔树还不是故意的?”父亲气呼呼的反问道。
我这才感觉到这理由不是太好,“李大磊把我撞到的了小树上,我——我——”
“你什么你?你怎么不帮愚公把那两座山挪了啊?”父亲的话让我恐惧的心里减轻了大半,还隐隐地上发出了笑声。
“伸手,伸手”父亲的嘴里发出刺耳的声响,“我今天就让你长长记性。”说着,父亲就从母亲放针线的箩筐里拿出一把尺子,朝我那粉嫩嫩的小手上狠狠敲了五下,顿时感到钻心的疼,后悔不该拔那棵小树,也后悔自己说话不经大脑,要不然也不会挨这顿揍。父亲依然不依不饶,非要弄个水落石出,“水落石出”父亲定会把他煅烧掉。我不住地向父亲承认错误“再也不拔了,再也不拔了,我一定改,一一定改……”父亲看我能态度还算诚恳,也就放过了我。
这件事情好些天让我不敢面对父亲,总想着把那把尺子藏起来;也怀恨老师多嘴,什么都告诉我父亲,但终没有再拔过任何地方的小树苗,学习也不敢怠慢了。可恨的是,不知什么时候,母亲量尺寸的那把尺子稳稳当当地挂在了我们教室黑板左侧,与我的位置正对。
这件事让我忆起了鲁迅先生笔下的寿镜吾先生,为了教育好孩子,三味书屋里也放着一把戒尺;也让我忆起了魏巍在上课时做小动作,被蔡芸芝先生的教鞭“责罚”的印迹。我印象当中,不少伟人都吃过戒尺,少年邹韬奋在父亲面前背《孟子见梁惠王》,桌子上也放着一把尺子,想不起来,就要被父亲打一下,陪在一旁的母亲还哭着说“打得好”。
这件事虽小,但在我心中一直占有重要的位置,直到现在,他一直影响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