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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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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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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街

房山地铁过良乡大学城北站,车站正南一排四层高,沿地铁100多米长的巨大建筑,便是长阳龙湖熙悦天街。在房山还有一处也叫“天街”的楼宇。从京石高速房山机场出口下来的第一个十字路口,矗立的正正方方高大楼房,就是房山龙湖天街。这里的天街并不是真的街道,而是休闲、购物、娱乐、餐饮等聚集的综合体。

第一次看到这个天街名称,还挺好奇的。百度一查,天街有二个意思。一是天上星宿,“天街二星,在毕昴闲,主国界也。”二是指隋唐时期长安城的承天门,有点像今天北京的长安街,都是皇城的中轴线。承天门街因其直通皇帝居住和处理朝政的太极宫,所以又称为“天街”。长安城的天街也一定和今天的北京长安街一样,见证着时代的繁荣,展示着时代盛大的气象。隋唐长安城的天街是隋唐皇帝举行庆典活动的场所。公元589年,晋王杨广攻破建康(今江苏南京),俘获了陈后主陈叔宝,灭掉了陈国,结束了南北朝时期南北分裂局面,再次实现了天下一统。班师回朝之日,隋文帝杨坚亲御朱雀门劳凯旋师。《隋书·高祖》的记载较为简略:“庚戌,上御广陽门①宴将士,颁赐各有差。”不如《资治通鉴·隋纪》里的鲜明:“庚戌,帝御广陽门宴将士,自门外夹道列布帛之积,达于南郭,班赐各有差,凡用三百余万段。”(此处的广阳门即唐朝的承天门)隋唐的天街见证了天下一统的时刻,拉开了繁华时代的序幕。

今天的我们比盛唐时期的百姓还是要幸福得多。盛唐时期的长安城天街老百姓是不容许进入的,杜牧的 “天街夜色凉如水”的感慨,就是真实的写照。只有官员可以进去。在这里当值的韩愈的写下脍炙人口诗句,“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把老百姓们的想象带进盛唐的天街。春天的小雨下着,滋润着万物,这不仅是天街之景,还是整个长安之景、 皇都之景。现在的我们是幸运的、幸福的,北京的长安街街再也不是远方的想象。今天的长安街,无论重大节日还是寒冷的冬夜,只要带好身份证明随时都是欢迎我们的,我们用自己的眼睛感受它的热烈,用自己的热情渲染它的繁荣。它的风景再也不用想象,我们再也不用通过诗人的笔触来感受它的繁华。

房山的这二个天街,它是“天上的街市”。这二个天街,我各去过一次,有朋友从外地来京,约我在房山龙湖天街喝酒。天街很大,游人如织。商铺太多,很多品牌的名字是我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听到过的。吃饭的地方也不好找。我们从摩肩接踵的人群中,一层层步行电梯上来,上到天街的最高层,鳞次栉比的各式餐馆,花了老半天时间才找到朋友预订的地方。人声喧哗,好不热闹。长阳龙湖熙悦天街也去过一次。四层的楼宇,二边都是商铺,中间是步道,花费40分钟,我们才能从一楼到四楼各走一圈。但是,在房山的这两个天街里,感受到的只有游人的欢愉、购物的欢畅、饮食的天堂、盛世的气象,丝毫没有如北京长安街的的氛围,更加感受不到隋唐长安天街的胜景,也与百度的“天街”词条意义完全不一样。倒是郭沫若的诗歌《天上的街市》更为妥帖。“我想那缥缈空中,定然有美丽的街市。街市上陈列的一些物品,定然是世上没有的珍奇。”,如织的游人“定然在天街闲游。不信,请看那朵流星,是他们提着灯笼在走。”

① 唐朝长安的宫城位于整个长安的最北部的正中央。整体呈长方形,南北长1492.1米,东西宽2820.3米。四周也筑起高高的围墙,围墙也是用土石夯筑。据考古发掘探明,宫城的城门比郭城多,共有五座。目前,考古学家已经探明确南壁正中的承天门(隋朝时称广阳门)和北壁中部偏西处的玄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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