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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水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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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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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摊里的人间烟火

 夜幕降临,却是灯如昼,人如织;美食满架,烟火缭绕;花团锦簇,琳琅满目;逛吃,逛喝,淘点喜欢的小东西,最令人陶醉的是记忆中的烟火味回来啦,终于要回来了!

 对地摊的记忆,我已记不得从何时起,总觉得是很久很久以前。那时没有什么高楼,街道也不宽,两侧都是小商小贩的摊位,即使有门面的也要把货摆出来,似乎他们都要把自己的货品炫耀一下,也可能是为了很方便吸引眼球,走在路上的行人,会很容易看到自己需要的商品,那时候的生意是温暖的,没有现在的文明礼貌用语“欢迎光临”,也没有店员整齐得体的工装,买东西就是随意,舒服,且充满温情。

 那时,日子慢慢悠悠,从不觉的匆忙,从家到学校的一条街总是摆满了摊,热热闹闹,挨挨挤挤,那种感觉和专门跑到超市采购不一样,和专门找一家好吃的馆子也不同,那是人间烟火,那是生活气息,那是陶醉在内心的惬意。

 特别是早上,有太多的小吃,可以选择,一饱口福。热气腾腾的大包子,烧麦,油条,肉合,烧饼,汤类也挺丰富,无添加小米粥,色泽金黄,黏黏糊糊,带着一股清香下肚,既养胃,又当饱,手工胡辣汤,放点醋,点几滴香油,胡椒粉的微辣调动食欲,特别是老板的叫卖声那叫一绝,声音宏厚,余音悠长,顾客随着叫卖声而来,那个年代,吃个烧饼,喝碗胡辣汤也算是小康水准啦。丸子汤,羊肉汤不但是美食,也是奢侈品,我很少去喝,喝的时候都是爷爷带我去,让我拉拉馋。

 那时的快乐既简单又便宜。几毛钱就能吃饱,大十字街的馄饨,才五毛一大碗,每天下午放学后,都会看见挑着担子卖混沌的那位叔叔,一头是一个木制的箱子,有炉子,有锅,另一头是一捆木头,记忆中我经常吃他做的馄饨,鲜香可口,很解馋。

 从小喜欢看书,所以对旧书摊情有独钟,那时我也认识不了多少字,就是喜欢,经常花几分钱买一些连环画,再大一点,就在旧书摊上买一些似懂非懂的书,记得有一次,买了本带插图的《东周列国传》,兴奋的爱不释手,虽然很多字不认识,也勉勉强强看完啦,至于里面的人物,情节,现在大多都没印象啦。后来陆陆续续买了好多书,这些书最大的好处,就是不断提升我的语文成绩,特别是每次作文课,老师都拿我的作文在课堂上读。长大后,虽然经常去新华书店买书,但我看见一些旧书摊会有莫名的亲切与欣喜。

 摆摊的人,让平凡的生活变得情意绵绵。让市井变得活色生香。很多人常说,向往晨钟暮鼓,安之若素的生活。其实,本是晨鼓暮钟,敲鼓开市,敲钟关市,鼓钟里人生百态,就是人间最至美的光景。

 去做一个摊主,或售美物,或做美食,客来,可分享,亦可放声聊,学会自夸,内心会变得越来越强大。倘若无客,便与邻摊闲话家常,再多的烦恼,也在人声鼎沸里烟消云散。

 做一个行人,踩着拖鞋,穿着宽松的T恤,没有人会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你,一路逛吃,逛玩,是真的幸福。

 不开心的人,更要往地摊集市上走一遭,这里的喧嚣,能轻松降服内心的烦躁。看到很多认真生活的人,就让人觉得没什么坎过不了,不自觉生出想要踏实生活的念头。

 人间烟火味,最抚凡人心。没了烟火气,人生就是一段孤独的旅程。有了烟火气,就有了生生不息。因为我们知道,所有人都在努力生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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