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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泽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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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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苘.麻和苘麻

苘.麻和苘麻曾是童年时老家田野里的三种麻类植物,其中,苘和麻是生产队在地里种植的,苘麻是野生的。从一粒种子到一棵麻,再到用品,要经历种麻、除草、打叶、杀麻、沤麻、剥麻、晒麻、加工制作等多项艰辛活计。

“麻”是过去唯一的纤维产品,当年都是由人加工的。因其纤维质量和粗细不同,所以用处也不一样。苘的纤维粗硬且长,多是生产队用于制作一些粗装的绳索,而麻的纤维软细但短,多是家庭用于制作生活用品,有的织成麻布做衣服。甚至过去执法得都要离不了绳,犯了法的人被用绳子五花大绑,捆绑的结结实实,标准的绳之以法。

以前生活在农村的人都熟悉,麻的用途很广,用麻编织的各种物品是日常生产和生活的必需品。那时是人民公社时期,奉行的是政治挂帅思想领先,全社会都崇尚自力更生,艰苦奋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勤俭创业精神。因集体经济薄弱,所以,生产队的很多生产工具都是自己制作,农民是最不怕麻烦的工程师,也是最会筹划的设计师。

当年的麻绳是农村必备的,许多方面都要用到麻绳。农耕时牛马需用绳套拴牵,牲畜身上的各种装备要用绳捆绑,常年使用的马(牛)车需要缰绳连接,牛拉犁用的各种配套器具要用绳索来套牢,青壮年推车用的车襻,装粮食的麻袋等,生产队场院及仓库捆展子(一种用绳子把一米多高的高粱杆单根连接起来,长度可根据需要,使用时将其展开竖起来,围成一个圆,两头连接,在展子中间放粗粮)的绳子乃至平时到集市贸易卖农产品都要需用麻绳来捆扎;家庭妇女纳鞋底、扎笤(饭)帚、钉盖顶等日常生活用品以及家庭用品的堆放,平时背东西,割草,背庄稼等都要用麻绳来捆绑,而加工制作这些所需的麻都是自己栽植的。

为满足农业生产和村民生活需要,生产队每隔个三年两载便根据需要拿出一两亩地种苘;而麻因是个人家庭需要,多种在地头、地堑子上;同其他农作物一样,苘和麻都是春季种,秋季收。

我们队的苘几乎每次都种在村边的一块三角地里,因靠村近,印象特别深。苘又叫红麻,是直杆作物,撒种按厘播种,间(行)距比较密,但需合理密植。幼苗出来后,生长特别快,叶子和花似现在的秋葵。进入夏天后,一棵棵青苗像被太阳炎热的磁力吸引似的,争着往上蹿,齐刷刷的长有两多米高,收割时长有三四米高、根部直径一两公分;叶绿、杆皮呈浅紫色,不分叉,笔直的麻杆及叶梗上长有毛刺,似一大片茂密的翠竹。夏秋之交,顶端的枝叶间,开出一束束粉红色的花朵,像拴在高杆处的几个小喇叭,花落后结出似棉桃状的种葫,成熟后葫桃从头上开口,黑色的绿豆粒大的圆溜溜的籽就可透出;夏季我们小孩粘蛣蟟,多是到苘地里砍棵苘杆,其笔直且高,杆头尖细,是最好用的杆子。但到苘地里要小心,既要防着被洋辣子(八角子)的毒毛拔着,因其叶子细滑,招有很多洋辣子,一不注意就会触到;又要注意苘叶上的小刺,长得粗高的一般都在地中间,地里几乎不透气,更没有风,热得人半死,我们赤胳钻到地里选拔,时常被叶上的小刺划出一道道的血印,被汗水一腌,生疼生疼的。

麻同苘一样,也是直杆作物,又称黄麻,雌麻叫苴麻(结果),雄麻叫花麻。同样是按厘播种,间(行)距比苘还密,全株呈绿色,基部圆形,叶子先端渐尖似枫树,收割时枝高两米左右、枝杆如中指般粗细;夏末开花,聚伞花序腋生,有数朵黄色小花,花瓣倒卵形,花落后结较小球形蒴果,外壳薄脆,有纵棱和疣状突起,顶端截形或凹陷,秋季成熟瓣裂,籽粒可榨油,味道悠香。

苘和麻都属秋收作物,一般每株结有五六个蒴果,中秋节前后尽管其顶端仍在开花,但茎下部叶片基本枯黄脱落,茎上部叶片也呈黄绿色时,即可收获割刨;收获期的早晚与其产量及品质有密切关系,如果收获晚了或让其秸秆变干,其纤维会粗硬,品质差。因此,一旦花萎杆黄,队长就安排人割刨。人们一般拿镢头到苘地里一棵一棵的从根部劁断,劁完后用细长的苘捆成一捆一捆,其浓郁的腥味熏得人头晕;而麻不用刨,因其杆(根)细,直接用手薅就行,薅出来的麻秸还可保留根部的皮麻,捆成小腿般粗细的小捆。

苘(麻)株杆收获后,要进行沤酵脱胶,未脱胶的麻皮叫生麻或原麻,经脱胶的叫熟麻或精麻。因苘杆较长,所以都是由人一捆一捆的扛着,放到附近有水的沟湾边,然后横一层竖一层摆放在水里,生苘杆在水里漂浮,就找些石块压着,使它们都能浸泡于水中。为确保沤酵效果,便在其中间倒些人粪尿(那时生产队每天都到社员家中收积),再填些泥土,整的湾周围臭气熏天。

浸泡麻捆沉入水底后,三五天的工夫,一湾盈盈碧水就起了变化,先是咕嘟嘟向外冒泡,继而水面上漂浮着一层绿色的泡沫,水质也由清变浊,随着时间推移,麻杆在坑湾深处得到充分发酵,继而散发出一股子浓烈的腐烂臭味,掺杂着臭腥泥的独特气味,被风一吹,弥漫在大街小巷的空气中,扑入鼻孔,钻进衣服,久久不散。

一个月左右,生苘就腐烂了,水发黑,苘杆变成灰黑色,水面上不时冒出臭臭的水泡,证明已经沤熟了。麻沤得轻了,不容易剥下来;沤过头了,又影响麻的成色。判断麻是否沤好,经验丰富的乡民总结了不少“土办法”,沤过的苘麻,又黑又臭,下水用手一摸,麻皮已经发软,脱落下来,或者用指甲轻轻一抠,紧贴着杆的那层能划下一片麻,说明麻沤成了。

在水里泡透沤成了的麻杆比原来沉重了许多,人们顾不得刺鼻的恶臭,跳入浑浊的水里,弯下腰将压在麻杆上的石块搬开,拔掉木橛,清理掉附着在麻捆儿上的污泥,而后一趟趟把麻捆儿从水中推到岸边;此时,那些在岸边翘首以盼的便拉的拉,拽的拽,将湿漉漉的麻捆儿拖拉到附近的空地上,三捆一撮,品字形头对头立起来,沥水,晾晒,半干后再肩挑人托的送到生产队饲养院大院。

饲养院大院里架一个一米多高、两三米长的木架子(在两头和中间挖个坑竖一根棍,在距地一米多绑一根横棍),将半干的苘杆竖着担在木杆边,然后就组织社员剥苘。

乡民的智慧总是无穷尽的,即便是剥苘麻皮这样一个并不复杂的环节,也能够巧妙地想出好点子。譬如,在剥苘人面前伸手可及的地方,往往会楔上一根一尺来长的木橛。你可别小看了这个其貌不扬的家伙,它的出现让剥苘的效率提高了好几倍。剥苘的往木墩儿上一坐,男人们随便找块砖头垫在屁股下,或者直接往地下一蹲,顺手拿起一根苘杆,熟练地在根处撕开一个豁口,然后一手握住苘杆,一手拽住麻皮,将麻皮和苘杆的连接处往木橛上一套,双手用力往怀里一拉,随着刺啦一声脆响,麻皮迅疾剥离了苘杆。脱去外衣的光滑白净的麻杆,像箭杆一样飞向一旁,然后随手把手里的麻皮搭在架子的横杆上。如此循环往复,直到剥完。借助于一根小小的木橛,整个剥麻的过程显得干脆利落,一气呵成,而且采用此法剥下来的麻皮较为完整,品相也好。

这时天已寒冷,沤泡的苘杆又脏又凉还有臭味,几天下来,社员们手冻得红肿,皲裂,还弄的全身沾满星点点的污泥和怪味。

剥下的麻皮,带有污泥异味,需再用水里洗净。于是,生产队就将苘麻收积起来,用马车拉到村东的水库里清洗。水库水清且深,社员们拖掉鞋撸起裤腿,从车上一把一把的拿下,然后在水里反复揉搓漂洗,把茎皮洗掉,漂洗成原白色蓬松的麻纰。

当时气温已偏低,还有西北风相伴,每洗一把凉水滴便会溅到社员身上,甚至脸上。这种自然环境使每个人都有些凉意,一会儿卷支烟熏熏嘴儿,一会儿吵吵挺冷,个别人皮肤受外力影响起紫皮。漂洗完后再用马车拉回饲养院,搭几个架子,将洗净的苘匹搭上晒;晾晒干了,将一把把的雪白麻把缠成麻花一样,然后收集起来放在仓库里备用。有的年头种的多了,就拉到供销社采购站卖,一块多一斤,比粮食还值钱,增加集体收入。

剥了皮的苘杆,洁白光滑,尽管粗直好看,但因生长快,合成纤维少,且因已脱胶没筋很糠,白脆易断,没有多少使用价值,即使烧火也不耐烧,且火苗不旺,填入锅头里,火苗一燃而过。都被小孩拿着当了“武器”,打在人身上一碰即断,它很轻,风一刮就动,对人体不会造成伤害;当年粘蛣蟟时之所以遭那么多罪到地里砍生苘杆子而不用轻便的熟杆,也是因为如此。

当年谁家的孩子长得不壮实、虚高,往往会被人调侃,你看看他,长得像根苘杆子似的。

唯一的用处就是老人抽烟点火,因杆软轻,携带方便,点燃后不放火苗能阴燃,且持续时间长,那时的老人多用烟锅抽旱烟,老年人就掐一截把它点着,用其随时点旱烟袋;在物资紧缺的年代,可以节省火柴,不仅省钱也方便。

当年农村街头还有一道风景就是“打绳”或“割绳”,其实就是拧绳,与“打”和“割”没有关系,不明白为什么叫“打绳”或“割绳”。夏季农作物播种完毕,社员相对休闲且空气湿润,放在仓库的苘麻受潮后也柔软,生产队便安排几个社员加工麻绳。

“打绳”的工序很简单,就是在大街的一侧固定两个间距两三米的拉绳点,一般用铁架子或竖两根木头、在木头上绑根横棍,一个能转动的木轮子。先把整理好的苘麻缠在一个能转动的自动控制的轮子上,一个人在一边向一个方向摇动上紧,把苘麻拧成绳坯,把这根拧好的坯头系在一端拉绳点的横木棍上,然后向着另一个拉绳点一边续着散麻,一边摇着轮子上紧,到了另一头后将绳坯缠在这边的横木棍上。根据需要,把这些绳坯并股以后就成了麻绳。麻绳的粗细和长短根据需要来加工,有三四股的,有六七股的,还有十几股的,最粗的就是油坊榨花生油用的油架绳,有胳膊粗。常用的都两三米长,三四股粗,这些麻绳绳子是白色的,看着很干净,质量好,坚固耐用。

打绳不同于拧绳,是一项庞杂的“工程”,之所以用“打”和“割”,不仅仅是区别于“拧”,更多的是祖先在耕耘的过程中表现出的智慧,一根麻绳,凝聚了先人的汗水和聪慧。随着社会日新月异,农业机械化取代了耕牛和骡马,又粗又长的麻绳先被现代化工业生产的尼龙绳取而代之,其便慢慢退出历史的舞台,曾经称之为“打绳”的工艺也早已消失。

车襻和麻袋则是由村里统一购买专用机器,由村副业队安排专人使用,各生产队带着皮麻到副业队编织,副业队按数量收加工费,也对外村实行来料加工;织好后,由生产队将车襻发给推车的青壮年使用,麻袋除生产队留用外,有些也卖给社员家庭用。

沤酵好的麻杆生产队不统一组织处理,而是由生产队的保管员在饲养院按人口分给各户,每户拿回家后自行处理。

我家人口多(八人),一般都分一小捆,大姐先拿到前村的小河里用清水洗干净,拿回家后放在墙根晾晒。晒干后剥麻,将麻杆一截一截折断或用棒槌将麻杆敲碎,然后将皮麻从一根一根的碎瓤麻杆上捋出,将麻攥在手里,等攥的有手腕粗的时候,就挂吊在门框上,剥麻后拿梳子一下一下梳理开来,直到蓬蓬松松,其茎皮纤维色白,具光泽,有一两米长,像一束白色的马尾,在门框上随风摆动。梳理好后,母亲也像缠麻花一样把皮麻缠好,放到衣柜里,以后用其搓麻绳、麻线,为我们做鞋缝衣服。

过去的生活用的麻线基本是自制的,闲暇时母亲将它们拿出,然后卷起裤腿子,在腿上搓出一根根上了进的细绳坯,然后缠到把骨子(一快动物小腿骨头,中间订个钉子,用于棉麻上进、缠线麻坯)上,然后将搓好的绳坯两根反向合股,就是一根麻绳,搓得腿上起皮、露出缕缕红血丝。这些细绳很结实,家里时常用其缝串物件,除纳鞋底、上鞋帮外,绑扎袋口、缝盖顶,串缝其他生活用品外,还用麻绳串起小水果(如枣等)、扁豆(豆角)种子等晾晒及捆绑、提搢其他家庭物品。

当时有些家庭因困难买不起布料,就找织匠织麻布做衣服,时代变了,现在反而是有钱的人穿麻布。

另外,农户打墙盖屋,用白石灰摸墙皮时,为防止裂纹,增强材料连接,提高强度,在石灰膏中要掺些散细麻丝,叫“麻刀”(不是刀具);在用螺丝帽连接铁管或上自来水笼头时,为防止渗漏,要在管丝上缠绕些细麻丝(现在用生料带),然后拧紧。

还有一个重要作用就是人们在隆重的丧葬活动中披麻戴孝,麻有孝衣之意。越亲近的人去世,所披戴的越多,身上披麻,腰间系麻,披的越多越重,系的越多越粗,代表孝子越有孝心,且披戴的孝子身份不分贵贱,“孝”和“孝心”永远弥足珍贵,可见麻的重要性。

苘麻,也叫苘麻子或青麻。其主秆较粗,枝杈较多,叶柄呈梧桐树叶形,开花后结出带边菱形磨盘状的果实。其适应能力极强,耐瘠薄,不挑肥拣瘦,多生长在沟堑和路边,在哪都生长得很茂盛。在大人眼里是草,但在孩子眼里却是“宝”。

苘麻自生自灭,在坡里很难清除,稍不注意就长大了。它特别喜欢伴生在农作物的地里,尤其是一些大豆类、花生、地瓜地。苘麻的枝梗茂盛,叶片也大,在争夺阳光和空间方面,强势碾压了众多农作物,进而影响农作物对水分和养分的利用效率,导致产量下降。因此,农民一见就薅掉。

在孩子们眼里,其不仅是有趣的玩具,还是不可多得的“小零嘴”。当年农村孩子家里没什么水果,只有吃它当零食。

小时候在野外见到最多的果子就是苘麻,夏季呈小碗状的苘麻花就开了,小花颜色金黄,五个花瓣簇拥着粉嫩的黄色花蕊,镶嵌在绿叶丛中。叶上覆着一层白白细细的绒毛,在阳光下晶莹剔透,映衬出氤氲的水汽和亮亮的柔光。花败后结出半圆球形似磨盘的小果实,尖端突出如长芒,随后陆续长大,密生星状毛,成型后我们就开始采摘食用。我们把“小磨盘”揪下来,用手撕开绿色的外皮,露出一粒粒白色水嫩的肾形小籽粒,每爿15-20粒,掰开吸舔像未熟的白仁,有股淡香清甜的味道,真正的野味;秋天成熟,“小磨盘”无论是外壳还是种子都由绿变黑,直径约2厘米,长约1.2厘米,同小伙伴们一道到野外采摘,剥开外壳吃里面密密麻麻的小黑褐色种子;有些熟大了,上端的荚皮裂开,将其倒立直接投在手心里,然后一把填到嘴里。干的种子有香味,鲜的有点涩,小牙嚼得那些脆脆的小种子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小伙伴们都会发出开心的笑声。

茼麻松散高大的秧子,叶子柔软长满绒毛,儿时的我们将其也能玩出个“花”来。一是将拇指和四指握成筒状,把叶子放在上面封住孔洞,右手手掌使劲拍打孔洞,会发出“啪”的响声,受到手型扩音的影响,声音超大,震耳欲聋;二是常常采来用麻绳拴着,折起两角做成个“水囊”,在炎热的夏季和小伙伴们在古井旁汲水解渴;三是防水,在水库洗澡或者游泳时,可以用这种叶子堵住耳孔,水就不会钻进耳朵;四是当绳,在坡里草拾多了而提篮盛不了了,就随地薅棵大茼麻扒几缕皮,用其捆绑;秋季其皮老了时,就薅棵扒皮,掐断上端三分之二的杆,留下部一截,然后将皮分四缕编成辫子,当鞭用,在空中一挥也“啪啪”响;五是游戏,当其小黄花盛开和结出“小磨盘”时,因其上面有绒毛易粘,我们就将其摘下,趁小伙伴不注意放在其身后的衣服上、女生的头发上,有的女孩还将黄花粘在耳朵上,或将五六个“小磨盘”捆在一起,悠着玩;六是“手纸”,以前的农村没有卫生纸,苘麻柔软的叶子可以派上大用场,是野地里方便时是很好的“手纸”;最后是其草的功能,春季发芽后,到了夏季已很茂盛鲜嫩,除了薅着喂养牲畜外,还可沤肥,那时到了夏季生产队都用野草沤土杂肥,秋后枯萎了后就拾回家当柴火草。那时我们的玩具就是这么简单,都源于传承,一些看似简单的游戏,其实都是当年快乐生活的一部分。

从古到今,旧的永远在流失,新的不停在诞生。如今,随着科技的发展和时代的进步,五颜六色坚实耐用的尼龙绳逐渐替代了用传统工艺制成的麻绳,麻袋等也都由化纤品取代,老家早已不再种麻,打麻绳、搓麻捻等古老的传统技艺已经消失,用麻秆点火、照明的历历往事也已尘封在历史的记忆中;其次,随着草甘膦、扑草净等化学除草剂的使用,农村野生植物的多样性也渐渐不复存在了。

总之,童年是快乐的,长大后很多美好的事都成了记忆。只有循着记忆中的味道,似又回到家乡,看到它们在绿色的田野上的摇晃的身影。不管是苘,麻,还是苘麻,当年常见而平凡的植物,其见证了人们生活的历史,是很多人的童年记忆,只是再也找不到那时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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