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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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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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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山水韵(济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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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得香山(济南市)多了,自以为识得香山了,谁知对香山之水,我亦是一知半解,而她展示给我的亦如犹抱琵琶半遮面。香山的溪水,在我转山时,曾像一个调皮孩子一样和我捉迷藏,一会儿潺潺流淌,一会儿隐于某个小山的深处。以至于每一次探寻香山,我都如痴如醉,醉于它的山水,醉于它多变的山峰和水韵。

我曾数次穿越九天大峡谷,每次感受却又都不同。我曾在春天趟过它一峡谷的石头,它们此时是温热的,水隐退成一个个小小的石洼,形成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海子,我称它们是香山上的明珠。这些明珠,又像一颗颗晶莹的宝石,浸润着对香山的眷恋。柳树、槐树是这个峡谷的主要植物,它们对水的渴望也体现于身躯,弯弯的腰身,伸向水边。

走过春季,入夏的几场雨就让大峡谷有了生气,有了雷鸣般的宣泄。这些从山上流淌下来的水,和山石激烈地碰撞冲击,像一条奔腾的飞龙,冲出山谷、悬崖,形成飞瀑。这也是一年之中最为壮观的飞瀑:山顶汇聚的高山冷泉,经数千米蜿蜒流淌,汇聚成一条小河,到了瀑布口,却像突然迷失了方向,从崖壁倾泻而下,击打在崖下巨石上,拍起无数水花。“万丈洪泉落,迢迢半紫氛。奔流下杂树,洒落出重云。日照虹霓似,天清风雨闻。灵山多秀色,空水共氤氲。”

记得那个初夏的夜晚,我们一行人来香山参加会议,住在了天上人家王石门。那是一家民宿,那晚不知谁兴奋地喊出:“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香山等你。”

在高高的院内,我们看到了王石门村前的天池湖,此刻它像一枚墨玉镶嵌在王石门,而牡丹园,有阵阵花香飘来。几颗星子几点灯影,和王石门漆黑的夜,一齐沉浸在天池湖。在院内,一棵大杏树隐于屋檐一角,我们居住在楼上,一伸手就能摘下杏子。王石门的夜太静了,静得石桥下的流水声我们都听得那么清楚,叮咚叮咚,流水声像弹奏着琴弦,而我们则像躺在了摇篮里。王石门村是山东海拔最高的自然村,最近几年,村里办起了农家乐,有了民宿,游人们可吃上可口的农家饭。游人多了,村民们的日子也一天天富裕了起来。晚饭时,和这家的村民大哥说起话来,他对我们说:“ 这个民宿和饭店,一年下来也收入好几万,比出去打工强多了。自从张微健总经理来了,他踏遍了香山的沟沟坎坎,带领我们修路挖渠,修护香山,还帮我们建农家乐,是我们致富的好带头人。”

月亮升起来了。我睡不着,披衣起床,“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王石门,一个手可摘星的地方,此时天池的湖水也揽一湖的月光入眠,静若处子。

香山,一个被香气熏染的地方。近距离地和水亲近,你一定被她时而的天真烂漫、时而的娇嗔撒野、时而的暴躁发怒所震撼。

清晨,我们从王石门沿台阶下山去往九天大峡谷,走时天气阴沉,浓雾弥漫。我们走在盘山路上,对面是如意峰,峰回路转,大峡谷就在脚下。雾气更浓了,“山雨欲来风满楼”。山朦胧,树朦胧,而我们一路歌声,一路前行。忽然我们听到了飞瀑声,转过浓密的树木,我们看见了,那是一条小飞瀑,它从高高的山崖落下来,飞花四溅。大家兴奋地和小飞瀑合影留念。“悬崖有飞瀑,注壑从凉飔。蒙蒙喷雾雨,冉冉含烟羲。”我们把手伸向小飞瀑,兴奋地喊着闹着,像极了一群开心的孩子。沿石阶而下,天下起了雨,大大的几个雨点后,雨大了起来。我们打起伞,沿着台阶,听一路响泉慢慢下山,看啊,又是一个大的飞瀑,拐弯抹角,我们来到它的旁边,此时的飞瀑气势更大了,一瀑三叠,宽阔的水流落入悬崖峭壁又弹落下去,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此时风声、雨声、飞瀑声,声声震耳。庞大的雨雾似乎把香山都遮住了,只留下一条飞练在我们眼前飞舞。雨下得更大了,我们只好躲进就近的山崖底下避雨。在山崖下,我们看到飞瀑跌落后的溪水沿峡谷飞奔下去,溅起无数水花和雷鸣般的吼声。

雨下了多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在山崖下躲雨,我迷迷糊糊做起了梦,在梦里我梦见龙尾村一树又一树的樱桃花;我梦见香山那白如雪、香似海的槐花林;我梦见牡丹园那些姹紫嫣红正在怒放的牡丹。

雨停了,我们下得山来。在九天大峡谷,我们走进这个“水流花瓣香”的溪流,散开发辫洗洗脸和头发,顿觉神清气爽;我们时而坐在光滑的石头上,时而在水中嬉戏,时而望着溪水发呆。水清清的,凉凉的!看啊,这条香山的香泉水正裹挟着浓郁的花香,蜿蜿蜒蜒,流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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