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天空是一扇半开的窗
离我最近的淡蓝色——懒散的可能性
比满眼都是房屋之类的乡愁更加迷人
这是它们在我头脑中投射的第一个视觉意象
如果我的父母还在
他们就是每年冬天的雪——
融化在路上的小水洼
我很早就认识那些光亮——真正的从小就开始闪烁的光亮
在稚嫩的水面上颤动
随后我和我的知识做了一个并不了解它的举动——
我走进雪的花开花落
我重新绕过雪的花开花落
我从不了解很快就不重要的观念所为的旁边
一直走过去
温暖的推想和假设依旧在第一个更加迷人的词语中
独自延伸
我最亲爱的朋友就是从白皑皑的雪堆里重新裸露出来的草丛
和那条踩出来的小道
我以树枝什么都没有的形状
关怀着视觉的种种排列和恒长的距离冲击
这终究是一个——
三月的空气
是一扇半开的窗
树不再是冬天
从我知道我在观察它们开始
从我知道我在观察我自己开始
我就消失了
消失在我所认识的相互联系之中
雪逐渐回到荡漾
雪开始消失在厚厚的积雪缓慢融化的残余中
尽管我比空气更努力
尽管我知道从哪里能弄来家的烟火
可我还是无法反省一切我可以反省的东西
我无法让各个层次的无声无息变得有声有色
雪和水像尚未洗完的衣服
优先呈现在路边
优先呈现在我广袤的理解之中
但我无意记住它们
就像我无意记住尚未开始萌芽的春天
我只是很多人当中持久地忘记为什么回来的其中一个
尽管这种正常的情感变化
尽管这种缺乏开始萌芽的阶段
被我取而代之
被我平时一下子就能看到一切的练习
取而代之
但我对我怎么看到的一切
还是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