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本该是点缀黄昏的

暗蓝的泛黄的灰蒙蒙的远方

本该是点缀黄昏的

一想到我还存在一个更加隐蔽的世界

一想到我那尚未泯灭的天性——尚未形成的

或者你永远也不会让它到这边来的人格面具

你就让我有了异样的感觉

在这里

你和一下子不能把所有的事情全都弄清楚

你和一种混乱不安的东西从某个地方静静地渗透出来

你和你无法把我免除不可接受的东西

从我们当中分辨出来

是一个意思

是同一个隐匿的主题

自从认知在外面的光亮中召唤我

自从我趴在沙堆上玩耍

自从我把野外捡来的石子和玩具

当做自己的直觉世界

我就觉得我迟早会被单独留在一个地方——

一个与别人不一样的地方

去专门掌握正规的自我陪伴

我直视毛喳石

我直视落叶无声的蜷曲

我直视春天里的一轮满月

我肆无忌惮地直视我后来的样子……

都是发自内心的

除了女孩们与成年男子发生关系产生的后果

除了基础教育该不该对错误的事情半信半疑

除了不正常的农药使用

除了我看别人时

我想起别人看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