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故乡的热辐射及躁动的烟灰蓝

从昨夜到今晨都充满宁静的小山村

自从没人觉得这里是山地和丘陵的时候

蒙古高原——

自西向东的褶皱带就盯上了这里

如果你是个反正回家也没事的人

如果你是个专门研究闲逛的人

每个地方都是有条不紊的似曾相识

每个地方都是自己的山花烂漫

公路一过大桥就变成若干条枝形的小径

或通往人家

或通往从山坡上走下来的耕地

或者消失在与外界几乎不联系的地方

空气透明的顷刻间

是泥土墙上升起的袅袅炊烟

是群山切割夕阳的投影

迟暮很快就因为外面的每个地方不被感知

开始和我对抗

就算我回到屋里承担一切

就算我穿着背心坐在不开窗子就闷热的屋子里

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或者去爱一个人——

理性薄弱的空间

仍然有尽力支撑的意思

没有世界让我挣扎不安

我只在前叶额的后面看见过它如果有时间

它就在宁静的周围闲逛

或者用它记忆后面的语言

陪伴着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