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麦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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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人不能不走路一样
就像事物没说不能被感知一样
他走出房间的意思
早都明确了
让他又一次走出房间的
是他的语言——
一句句放心不下的话
它喜欢纠缠最初的细节——
它说要让世界彻底安静下来
就得有一个动作发出关门的声音……
它还说——
他说当初自己是不是心神不宁地走出房间
它没在意
也不想在意
因为它厌倦了强迫接受——
但人不可能不强迫自己接受什么——
因为它厌倦了知道怎样却又能怎样的节奏
他走出房间之后经过哪里
他大约走出房间多远
他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不测量就能得出结论的本事
已经不重要
他只希望他观察的对象和他保持
从它在他眼前出现到它在
他眼前消失的关系
一阵只有图像没有声音的寂静
就不要说了
因为后面还是那样——
一个个家庭熙熙攘攘的缩影如同可爱的轮子
在孩子们手中滚动
小径总想赶在拐弯处支持他
白桦林也在它中景的位置用助人为乐的颜色支持他
非虚构的空间
也在以顷刻间的存在
从他的眼底快速向四面八方散开
如果他把整个过程传递出去
在神看来具有特殊的意义
安静的环境我知道
一定程度的无所事事我也不可否认
平均过的性格与情感
这就是我一旦看清什么马上写出来的节奏
这个季节树叶自己想要落下来
不太可能
除非我写的是秋天
我从意识中心走到前叶额的目的
已经很明确
我就想自己走失
我就想成为真正的自己走失
而不是成为我想自己走失的一句话
可那里仍然被远方更远的原则所控制——
于是他顺着它找到了性格孤僻
找到了不能回到角落里的疲惫
找到了他身体里永远取不出来的挣扎与不安
找到了更远的地方被更远的远方所吞没的静谧无声——
无论谁在那边
它们都会和他说一遍
看吧 我已经没了——
这个动作显然是通过直线进行的——
没有了红外线
你的后背就失去了寻找的目标
你就是太阳无法收到的一封匿名信
停不停止虚构都不重要了
真实的生物性调节决定着语言里的生物性调节
如果那个不知是什么的东西
真的知道点什么
它会告诉你——
石头就是那个东西和你说的话——
就是连它自己都不相信的深信不疑——
就是你莫名其妙地去爱一个素昧平生的女人
那一点点的骚动不安
或者与她相伴
他坐在灯光像星星的末班车里
车子穿过需要灯光的地方
如同一道道门槛的末端
在虹膜后面的瞳孔里
一秒秒的停留
后来的事大概是这样的——
看不到今天最后的东西
他无法入睡
这些东西也可能是解脱预言祝福之类的
也可能是重复的脚印 划痕和
举足轻重之类的窸窣声……
也有可能是生物学上的孤僻——
带轮子的深信不疑——
越走越远的念念不忘——
时而联系时而不联系的孤芳自赏——
他的夜好安静
安静的让人放不下从出生到现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