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散的凭窗远眺或非意象的描述

在我从未见过原来是什么样子的整个世界里

它肯定早于我疯狂的思考

早于我无休止的界定

早于我确定不把它从我生命中删除的日子

早于我零散的凭窗远眺或非意象的自我描述

这是我一生中无数次历历在目之一

此刻我要写一种连时间和空间都包括在内的

历历在目的愿望

比任何时候都强烈

比任何时候都更加确切

但我不清楚原来的历历在目是什么样子的

也没留下更有用的信息

为了不浪费每个词语的天性

我在我自己知道的句子里快点写

否则我依靠自己的语言因为不符合自己意愿的描述

而给自己造成更多困惑——

往返于内心深处和表面的疲惫

想要描述零散的凭窗远眺或者无法把握的现实

且不说能不能接住一闪而过的碎片

且不说一刹那间能不能为太阳的某一时刻

或者某个地方的照亮做点什么

且不说那些朦胧的想法在它们还没被描述成一部分

我们想要描述的状态之前

不知道消失在那种神情的恍惚之中

就连门窗    卧室和天花板是不是在否定自我

是不是和我一样觉得应该给自己增加点什么

都不知道

有雪的地方比没雪的地方更加安静

这是我对白色物体唯一不变的感受

也是促使我做出某种正确反应的事物之一

我在次眺望天空是因为那上面有一种

任何描述都无法和它比较的深邃

面对弱小的一切 同时也能被更大的一切所包含

即使我的确想要说些什么    

那也是被各种文字描述的困惑

或者是似而非地的不可抗拒的重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