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的星星

这不是我写的

为什么还要让我把那种感觉表现出来？

当某些不能讲述的现象神秘到令人惊讶的程度时

人们连不听从安排的勇气都没有了

雨在黄昏的碎石路上，停下来又开始

雨点渐次落在地上的沙沙声

勉强能听到

我没法提出我的问题

那是它的秘密

我在梦里生活得很好——

能得到在其它任何地方都不能得到的东西

的确是不一样

如果我不是我的障碍

如果我不是一切的神秘所在

我不能阻止一切立即和刚才变得不一样

胼胝体的秋天知道它要寻找什么

碎石路两边的林荫在我忧伤的时候

你想它能怎么样？

……亚叶酸的下午

这是我事后描述它时给我的印象

看见凸脉苔草像油画的颜料

从画纸向上仰起的姿态

我好多了

别看光秃秃的太阳还在秋天的屋顶上

星星里的孩子们，该长大照样长大

我们都是隐藏起来的星星

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说出去的离家出走——

也不能说这是神情高贵的离家出走

远离人群的时候，听见侧扣带回来的细语

每颗星星上面都有一盏同样的路灯

在苯妥英钠的黄昏

在透明天空的西面摇曳

就像茫茫的沙漠中突然发现的一口井

他永远也舍不得让我知道太多

那些昼夜相加的结果

我会用火的颜色把它画到树林的后面

时间太久了

我会看到和我一模一样的房子

感觉为我降低了门槛

如果这件事不能使你对其它的事产生联想

绕过今天我没有努力工作的下午吧

死亡也不值得一提

我没办法知道那些偶合从什么地方突然穿插进来

如此神秘而又遥不可及，之所以让我远离它

可能是出于对我的保护——

那个时候我还小

我不确定太阳是不是停在一个并非吃午餐的地方

雨点纷纷落下

可我看见的都是纷纷落在小水洼上的雨点

和纷纷落在其它小水洼上的雨点

间隔很长时间才能联想到

叶酸望着我

当它又是大人又是孩子的时候

喜欢微风拂过麦田发出的美妙声音

我在忧伤的时候

繁星和那口水井就是我的了

如果我格格不入，它们也落落寡欢

有时候打开窗户，只是为了把自己交给无意跟巧合

就像我来这里不通过他——雨中的杏仁核

我没法说我来这里干什么

我有一本和我小时候一样小的词典

若是不满意自己待的地方

就翻看它。我会最大限度地以一只手正要举起

而另一只手正要放下的姿势

想起我的未来……

那天我睡了一个大觉，我不能把它描述给你

同样都是一群仰望星空的孩子

并不是每个都如此忧伤

雨点只是纷纷落在眼前的小水洼上

不知他在向谁传递消息

答案的沙沙声在我耳边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