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往家赶路这件事上

在往家赶路这件事上

我的目的是走到一棵树前

或者只要我愿意就能轻而易举地坐到一块石头上

或者说那块石头等着我去坐的愿望

就好像从未改变过

看到了吗

我就是这样不费吹灰之力地接受这一切的

而且也不觉得糟糕到哪儿去

虽然这么说是早了点

但比起落叶的飘落过覆盖过

比起茫然不知地扩大原来的瞎想

这不算什么

我是说如果——

现在的情景并不是那些事物想要的

或者说在我和它之间隔着很多

就先别象征性地说些什么和什么

就好像是我的——

谁都知道仓促的只会是我们

谁都知道房子和一排排树的道路

是我们经常变更的地点

谁都知道我们走得好远谁都知道我们在哪儿耽搁

谁都知道我们还会从中获得一点点什么乐趣

我相信自己平时储存的表象

我的意思是尽管我有这样的能力赶快说什么

或者一气说完  甚至是写完再说

但这样的仓促即使尚未符号化

也会暴露在虚空里

如果这已是更高的虚空

或许还能伤害到什么

我就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