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的中午之前

又是一个琢磨不透的时时刻刻

纷纷扰扰的乱作一团

中午之前的乱作一团

说不清道不明却又不想这样的乱作一团

于是我决定把两个蓝色的中午之前

从魂牵梦绕的中间分开

从念念不忘的地方分开

记忆中的那段雪白的白雪皑皑

虽然远远的

虽然就像是人站在好远好远的地方举目眺望似的

但仍然可以拿来用

我是说我仍然熟悉它所有的用途

比如：我曾经用我学来的循序渐进——

那个贪婪的循序渐进

一部分是父母给的——

去训练平面的飞来飞去

去堆砌立体空间的欢乐无穷

去拉扯沉寂的时光边缘坑坑哇哇的小褶皱

从覆盖的中间分开覆盖的时候

覆盖小路的覆盖覆盖野草的覆盖覆盖山溪的覆盖

有时它们是针叶上沉睡的公主

有时候是罐头瓶里的蜡烛摇曳的小火焰

有时候它们是舌尖滑溜溜的颗粒

有时就像是混迹在羊群里的半透明的牧羊曲

而呈现在我眼前这个蓝色的中午之前

从我过分成熟的时期来看

就象是一片铁锈色的低山丘岭

抑或是加了蔗糖的咖啡色的边陲小镇

当我触摸山麓光滑的肌理

我的手指间都是清凉的起伏连绵

都是忠实的由来已久

尽管我有两个天空两个故乡两个蔚蓝的

中午之前的两个世上最亲的地方

但大家都是彼此相通的

在一个基本上能够如我所愿的此时此刻

我依然看见它们一起

从两边从这头从那头去跨跃干燥的寒冷

去跨跃灰蒙蒙的北方供暖

去跨跃北方雪域甜蜜的吱吱嘎嘎

而相依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