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去年的枯叶一起走进春天

一

先有去年的枯叶后有这光秃秃的春天

凝视光源四周

你能想到某些情景在某个领域无所不在

又无影无踪

但你并不直接去描述

无需任何理由

我不认为去年的零零落落反而对自己不利

虽然去年秋天的散文里，再也没有出现过

但只要能从新被人发现

也依然很美

不论白天或者夜晚我一次又一次地不能把握这个世界

这个角落

这个一次次远走又一次次回来的地方

睡不着

安静反而对我不利

两种存在性的焦虑都有——

所有人都离我很远，除了它们

我活在没人看见我的地方

也难，也不难

理论上我不应当这么认为

但我不会矢口否认

数着对面不是我的日子。不需要任何理由

我没法像第一次那样看着窗户看着墙

注视我的有生之年

从最初的窗棂、天花板和一排排房屋开始

我只是个类似于准备发现它们的旁观者

直到牵挂越来越多

非主观色彩不是无视思想深度的理由

我是不是个浑浑噩噩的人

现在还无法评价

我只想在激情倘未退去却又对我不利的年龄

去发现它们

二

在想象和现实中两个季节都有

一个去一个留

并非线性的终点

去年枯竭的大小向纵深延宕

说起那些曾经在脑海中停留过的思维情感

很多线索已经无法追溯

自然光决定着房间的明暗

艺术、存在性的焦虑、意想不到的东西

沿着墙壁渐次展开，依次呈现

从思想的入口

我没有判断它们的想法

下了一夜的雨

湿润的树杈没有长出新叶

细雨和细雨的声音，一部分从屋檐上滴落

从明亮而不美的油毡纸上滴落

那是一种不能解释的智慧

或者我在意识的头脑中

什么也没思考

三

一连几天，房间里的安静（其实是流逝）

窗外

没到春天却已经进入春天

（实际并不是这样）

在不符合表达某种心情的前后

左右徘徊之后

我也安静了我也孤独了

直到清晨，上午的晴朗之日

有时延伸到下午和傍晚

没有现出原形

如果不能发现什么

凝视到怀疑自己不放过自己

又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