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麦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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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暗夜在顶上把光熄灭又点亮
星星是翻开的书页
那时候清晨想要接近中午，他都会说：
那就让它去吧！
他总是希望自己出现在一个比别人更希望安静的地方
那里有词根的律动
迸发没有想象的那么完美
早年的忧心忡忡
不会自动消失
他想到了纯净，紧接着这份不可言传的纯净
便以他的性格重新为它命名——
无聊的纯净
人类的周围神经活跃在抽象的物质里
活跃在窗外每一处被感知的细节里
东北亚次大陆的球形光芒静静地滑动在
灰白质脑皮层的裂沟深处
滑动在现在滑动就是它所要滑动的一切之中
远处屋瓦的村庄、麦田和桦树丛
它们不可能仅仅是它们——
我连描述一下都不可能描述的地方
孤僻让他愉快到了不希望别人阻止他发现自己的地步——
认识别人掩盖他多少真实的感受
不得而知
寂静在他周围蜗鸣
如去年的荒芜困在一个萌动迟缓的烂泥坑里
自从他进入格格不入能把握一切的世界里
好几次，他把孤僻的复杂性当做是折磨他
或者类似撒娇的东西
在大的畏惧没有小的畏惧接连不断的浅蓝色良心里
根本就没有沉思片刻这回事
最初的光像窗帘的罅隙
我不知道该为它做点什么
还是该为自己做点什么
他用眼睛注视相当于这个小镇四分之一的清晨
却不借助别的观念表明他注视的地方
他看似活在自我的中心，而他环顾四周的姿势却出现在心灵的整体之中
出于个体的因素
他得做出一些让时间存在的事
虽然他也无法否认时间
不由任何物质构成
二
在安静的时候写下的
他觉得交往是一种自我流逝
他宁愿失去它也不要让自己在捉摸不定的目光里变形消失
和各自在一起让他开心——
假如这种格格不入对他确实有好处
道德的天空有自己的日光——
深橙色和浅橙色
没有交往的房间，安静是一个极为真实的存在
白天的自己并不是自己
如同和另一个自己相交的那部分
也不是另一个自己
一样
这个朴素的令人畏惧的狭小空间
一下子凸显出孤僻的优势
它是苍白的，也是格格不入的慌乱
无法跨越的界线
三
厚厚的枯叶下面隐藏着春天的声音和色彩
隐藏着什么时候条件好什么时候在继续萌发的性格
一万多个风在人类的屋檐和树梢吹过
越是经常地迷失在物质空间的复杂结构里
越能推导出更多的愉悦
或者沮丧——我多年的期待所需要的东西——
现在还没有的
个人的不适
四
在我不指望成长和进步的内心世界寻找恍惚的弱年
这应当是一种为什么都没改变但又不甘的我
想要达成却没有达成的目的
实质性的改变就是选择，或者什么也不选择
幼年吮吸的手指和棒棒糖
早已变成敏感和忧心忡忡的多重动机
接替弱年的不适
与自我对话，是一连几个星期没人和我联系的妥协
是对记忆中最初恐慌的自我反击
没有工作的场景无计划地通向别处
如果可能，对已经远离的故乡
有一种可耻的憧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