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窗户就知道植物茂盛的那股劲头

既然是五月的最后一天

你应该利用这个人坐在桌前

去描述一段只能是这样或者不能不是这样场景

尽管这一开始就是个意向的难题

按照事先规定

你会一个劲地让他望向窗外

而不是傻傻地盯着无关紧要的墙壁和天花板

他可能为匆匆的夏日植物茂盛的那股劲头着迷

也可能在非常了解自己庆祝独立思考之前

就对过去黄昏散步时走过的路线

心中有数

也可能在知觉乡下的过程中

有一些不希望彼此分散的印象

在达不到要求的程度

不完美地从他心中掠过

 出于经验该做的考虑

你会要求他时不时地写下几行句子

过一会又让他划掉其中一部分

或者三分之一

又过一段时间之后

大概是这样和大概是这样之后

你能否让他继续将自己想要达成的愿望

置于其它愿望之前而又不受影响——

比如为了去掉一些或者往里添加一些由你来

叙述我的夏天而不想让他失去控制

而你又不得不承认

这样的担子已经落在了你的头上

除非你冒然地对他说——

再也没有什么可以补充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