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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来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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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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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狼

【生来彷徨】 | 狼的回忆
【时间】2022-02-24

我们对于家乡及亲人的回忆,绝大部分都是通过母亲日日念叨的讲话中听来的,而我自己的极少的、还记得起的经历,也经的起的记忆,导致对家乡的热爱喻加深沉,故乡还是自己家乡的好!

狼,是我们小时候,乡下唯一见过的、凶残的野兽动物,而大家又对狼的仇恨心理又是很敬畏的,怕狼的报复。以前,听村子里老人们讲过,很久以前,村里的长辈都被狼咬过,而我们也听闻母亲讲过她亲身经历的事。

父亲从部队转业后,一直在武汉工作,在省建筑*公司工作,工作地点飘忽不定。母亲初嫁给父亲时,加上哥哥们出生,就留在农村务农,对于农村家里的活计,也都是她一个人操持。

也是后来才听村里老人传说,从小河方向过来,经过水库那条路,通往双峰山方向,以前都是野岭,是狼“迁徙”的要道。每年都有一条狼从这里经过,而我们小时候也几乎天天晚上都能听见狼嚎。我们村离双峰山青山口,也就十公里左右距离远。而我们村,距离那个狼的“交通要道”上,每年都有一头狼从那经过,没有传说中三五成群的狼群的情况。

母亲刚嫁到村里,在水库边那块地里劳作时,就碰到了那条“过路的狼”,就在现在水库屋的位置。母亲每次讲这个事的时候都很激动,显然她当时吓的不轻。当那条狼已经慢慢从那条交通要道过来,快到她身边时,她才发现居然是条狼时,吓的荒不择路,跑到一个土包上,用手里的锄头,往狼的方向顶着,大声的向旁边的伯伯们呼救。

那时候农忙季节,田间地头到处都是人。村子里不远处干活的伯伯们,可能也见的多,习己为常了,也只是看了看,说没事的,叫她不要怕。那条狼,可能看到母亲吓的在那大喊大叫,也停下望了一眼,还是按它的老路走了。过后,母亲很是责怪那几个伯伯,真把她吓着了。

后来,父亲回家,也可能是看到母亲确实吓的够狠,因为我们家在村子的最东面,旁边就是山林与田地,就在家里做了院墙,也是村里最早做院墙的了。而我们小时候晚上在围墙门楼上乘凉,也是经常听的到狼叫的,也隔的不是很远。

而我自己,也亲身经历过,见过狼的,也是我能记得起的、不多的回忆中的一个。

那时候上小学,要走几公里路,要穿过三四个村子,也经过些农田,才能到达大队的小学。

那是一个春天的早上,地里麦子都长的快有我那时候的一人高了。恍惚间,我看见,在两块麦田间,有只“狗”坐在田梗上,就那样看着我,前后也没什么人,我就那样走过去了,无意识的瞟了一眼,也有些奇怪怎么有只狗在那里坐着。走过去后才意识到,那是只狼,灰色的狼,不知道为什么那只狼没有出来咬人。

听母亲说过,狼跟狗还是很有区别的,狼的耳朵尖尖的、往上翘起来竖着的,尾巴比特粗、长,拖在地上,眼神犀利。如果咬着人或家畜,直接咬脖子,然后往背上一甩就跑,让人或家畜毫无着力、没有反抗、流血而亡。

从村子里穿出去,突然就听到很多人在喊,“打狼了,打狼了”。好多人往河边追,不一会就听回转过来的人说,有条狼,从村后头的麦地过来,跑下山坡,到“刘藕河”村后河边,一个飞跃就跳到河那边去了,那个村,也是大嫂家那个村,那条河最窄处少说有一二十米宽了。

最后一次听到狼的“踪迹”,是我上了高中后,那年下好大的雪,在村子“大道场”边枣树林里,有只冻死的狼,被村里一个哥哥捡到,拖到县上去卖了五十块钱。对于这件事,村子里的老人也有些微词,怕狼记仇,不吉利。自此,几十年了,村子里再也没有现过狼影了。

在我上小学与中学的那些年,整个村子的人,都在忙着务农,房前屋后,田间地头,都没有空余的土地,全被开垦出来种上了庄稼,正是“大跃进”年代,也正是那个年代,大概八零年到九五年间十几年时间左右,山林也遭到破坏,建成农田,到处一片火热。

也就是那个年代,很多以前常见的野生动物开始绝迹了,野猪、麂子、狼等等,包括一些小的野生动物,都不见了踪影。

到了上高中时期,九五年左右开始,兴起了务工潮,村子里的人们开始“出门”赚钱,农村就开始“没落”了!农村的大量土地又开始了闲置,一直到现在,以前家家户户羡慕的肥沃的田地,现在是荒草一片,以前的土屋也都成了废墟。

现在,好几次回老家时,又在进村的路上碰到了野兔,在家里也经常听到远处树林里野鸡拍翅膀及短暂的叫声,但农村的繁华早已不在,村里留守在家的人们,也都在县上买了房子,陪着孩子们在县城里生活,村子里平时,就留守着几位老年人,当然,我的母亲也还在家里。

对于从贫困农村走过的人,对农村的那种情谊,那正是我们的童年到青少年记事时代,旧事让人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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