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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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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20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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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大米的故事

七十年代的苏南农村,虽说那时候条件还是比较艰苦,但是在我家里却早就实现了大米自由,所以打小起我对米饭就特别挑剔,用家里长辈的话说就是嘴很叼,说好听点就是对大米的品质要求非常高。

一次和朋友外出就餐中,曾经因为某酸菜鱼的米饭严重挑逗了我的味蕾,买单之前我追着店员后面问他们煮饭用的大米是什么品种在哪里买的,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店员捧出一个包装精美的铁罐子,说和店堂米饭同款大米他们有在售卖的,只是价格有点离谱,二十多元一斤。

前几天有朋友推荐我说新东方的东方甄选直播间有卖大米,让我去看看。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了一跳,直播间首先给我的最真切感受是新东方曾经把教育做成了生意,如今把生意又做成了教育。

相比之前那些嘶声力竭大喊大叫略显浮夸的大咖主播,这里的主播云淡风轻,从古今到中外从天文到地理娓娓道来,从柴米油盐到诗和远方无缝衔接,从家长里短到风花雪月自如切换,可是我感觉这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式的浮夸。

这种看上去自由发挥式密集性的语言输出实质是一件很有风险的事情,中国有句古话言多必失祸从口出,难免将来什么时候会因为某一件事某一句话的不那么恰当,不那么合时宜,甚至不那么政治正确,曾经把你捧上云端的键盘侠们也会用吐沫用口水淹死你。

况且我认为直播最长情的价值是在于商品的价格和品质,让消费者为情怀买单终究不可能持久。

关于助农扶农,我来自农村,从小吃自家种的大米在村里长大,我最大的体会是对广大农民来说,大力发展和推广农业机械化才是最根本也是最迫切的。

老家当时是一家七口祖孙三代一起生活,爷爷奶奶年事已高,爸爸每天早出晚归工作忙,弟弟妹妹年幼贪玩,我不忍心看着家里所有的农活和家务活都落在妈妈一个人身上,于是小小年纪的我除了上学,其余时间就成了妈妈的小跟班和小帮手。

记得那是小学毕业那年的暑假,13岁的我跟随妈妈下田插秧,才下地没多久我亲眼看到两只蚂蝗游过来趴在我腿上吸血,我吓得大喊,一边哭着一边爬上岸,惊魂未定地坐在田埂边继续抽泣的时候我在想,如果妈妈让我洗洗脚穿上鞋回家去,我立马飞奔回去,可是如果她让我继续下地怎么办?我的老母亲看了我一眼,啥也没说,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继续埋头插秧。

我在回家和下地两个选项之间斗争了上百个回合以后,抬头一看,妈妈已经在秧田里退后很远了(在秧田插秧的时候是以倒退的方式前进的),我咬咬牙闭上眼睛跳进了秧田,抓起一把秧苗埋头插了起来直追妈妈而去。

我此生只要不患老年痴呆,绝不会忘记那个恐惧万分又痛苦无奈的蚂蝗吸在小腿上的夏天的午后。

大约二十年前老家有个表妹填报志愿的时候选择了农学专业,当时我好佩服她的勇气,因为必须有年轻人选择投身农业技术的推广,农耕时代才会有突破性的发展,才有可能实现真正意义上的乡村振兴。可是毕业以后的十来年时间兜兜转转最终还是放弃了农学专业而进入了体制内。确实从她个人的发展来看是一个比较好的选择,但是往大了说,却不得不说是很大的遗憾。

酸菜鱼店家售卖的大米和直播间的大米我都没有下单,因为我虽然是一个感性的人,但是同时我是一个理性的消费者,主播说的那句谷贱伤农说得非常有道理,但是我想说的是谷不贱的情况下,那部分利是否又真的全都归了农呢?如今直播间里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的那份热闹和喧嚣让我无法确定甚至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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