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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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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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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片枫叶情

清寒的风,伴着绵绵细雨捎来初冬的问候。

虽然时序已是冬季,黄梅北部山区依然保留着秋天的景致。

十一月十五日,冬雨暂作小别。黄梅户外采风小组一行十多人,按捺不住实景创作的激情,在陶培峰老师的带领下,分乘三辆车驶进了五祖镇大坪村……

近两年来,陶培峰、刘光天等黄梅画坛老宿,带领一大批书画爱好者扛起了“黄梅画家画黄梅”的大旗,常年深入黄梅北部山区,以实地采风为依托,积极开展贴近生活、服务人民的文化活动,积累了一大批本土风情的精品力作。

到大坪村要途经禅宗古刹五祖寺,还要一路向北行进9公里。沿着蜿蜒崎岖的通村公路,穿过郝大屋、向桥村便可直达,约1个多小时的车程。这里属于边远山区,民风纯朴,新房旧居交错,人文遗存久远,植被覆盖面大,处处美景堪入画。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随行的青年画家吴宏伟充当临时的“后勤部长”,利索地安排好了中午的伙食,“宴会大厅”设在张国水老人的私宅,他的老伴负责掌厨,每个人只需10元钱的费用,价廉肴美。

午饭有着落了,当务之急是寻找采风实景。在张国水老人的介绍和指引下,一行人径直奔向后山,寻找各自的“根据地”。

经过村后的一口鱼塘时,成群的鸭子在此间嬉戏。再往前行,鱼塘和山泉相接,眼前已展现出“飞瀑九天落,清泉石上流”的自然景观。“这个地方好!”陶培峰及众画友各自选定位置,画架撑开纸铺就,收罗奇景入画图……

大师们泼墨挥毫之际,我挎着相机独自一人漫步走进了村旁的枫树林。那一株株红枫树高大雄壮,迎风傲立,而一片片心状的红叶,随着清风慢慢飞舞、慢慢散落。屋顶上,树底下,早已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红地毯”。“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这不是杜牧诗中的情景再现么?

午饭是丰盛的。摆上桌的佳肴有排骨炖冬笋、干土豆饼炒青椒、萝卜丝和一些不知名的野山菜,还有小孩子爱吃的“拿钱爪”;大锅柴火米饭,掺杂了红薯和毛芋头,都是大伙爱吃的。最抢手的还是锅巴粥,因为有了红薯和毛芋的“加盟”,味道更加香甜,被我们“肆无忌惮”地哄扫而空。而憨厚质朴的张大爷夫妇怎么也不上桌,等我们吃完后才拿起筷子,很是让人感动。

饭后休暇片刻,张大爷主动担起“向导”之责,带领我们游览了“国清寺”,接着又弃车攀上 “坨石尖”。山间人迹罕见,上山的小路被丛林刺木掩盖殆尽,只能小心翼翼的在灌木丛中穿行,每一步都很艰难,大多数人打了退堂鼓,原路返回。“无限风光在险峰”,带着这个想法,我和大商家兄坚持爬到山顶,早已大汗淋漓、气喘吁吁。而身体硬朗的张大爷,斜倚着巨石咪咪地笑,轻松地向我们讲述这里曾经发生的战争故事……

俯视山下,已是云山雾海,仿似仙境。

走下山来,已近四点半,山路光线渐暗,一场大雨在即。

于是,让陶老师带两部车先走。我和家兄把张大爷送回家。不曾想,返程途中犯了“路线错误”,在途经郝大屋后又饶回了向桥,才知不对劲。幸好路旁一位大嫂在门口收拾东西,我们前去问路,才知确是“南辕北辙”。当大嫂得知我们回城关,便想与我们同行,正好车上有空位,何况又是一位热心的向导,可以让我们“迷途知返”,我们当然欣喜不已。

夜幕渐渐降临,已是细雨蒙蒙。在车上,大嫂连声向我们道谢,并热情地攀谈起来,得知他的先生在街上开出租车,一天要忙十多个小时,“收入还行,只是有点辛苦”;一双儿女在外务工,女儿已出嫁;她自己在民营街经营着一家小铺面,顺带照应丈夫的饮食起居。“这次是专程回来挖冬笋的”,大嫂笑着说,并将捎来的冬笋分给我们一些,“我们山里的土特产,带回去尝尝”。

回到家许久了,纷繁的思绪里仍然是漫山的姹紫嫣红。我知道,落红不是无情物,片片枫叶都是情。

(本文载于《黄梅文艺》2016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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