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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丹白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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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1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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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果红了的时候

文/枫丹白露

 10月4日早上做早饭的时候燃气表报警了,插卡一看还剩几方不影响做饭。

 吃过饭带上燃气卡叫画家开车拉我去买天然气。买了一百块钱的燃气出来见路边一辆车里装满了菜花,卖菜人说是自家小园里的刚从地里摘的。菜花个头都很大,我喜欢吃菜花就买了一颗。

 这是我第一次在路边买菜花,以前都是在超市里买。我也从没见过菜花在地里是怎么长成的。有一次我去亲家的菜园见到了长在地里的菜花,几大片翠绿的叶子包裹着乳白色的像无数花朵一样紧密的簇拥在一起的菜花,我很好奇菜花长得这样好看。菜花不但好吃而且非常有营养。所以当我看到菜花时毫不犹豫的买了一棵。画家催我快点,我捧着菜花上了车。

 画家说:“买的什么?”我递给他看,他接过菜花放到后车坐上。然后说:“回家吗?”我想了想说:“去里口山吧,有日子没去了。”

 那天天气不是太好有些阴沉,秋风带着凉意扑面而来。里口山的苹果已经红了,青苹果红苹果挂满枝头沉甸甸的向下垂着,还没有到大量采摘的时候,但路边摊上早早就有卖苹果的了,苹果价格很贵,葡萄也不便宜都比夜市上的贵不少。自从政府全力打造里口山,这里的村子就不是以前的村子了,那真是旧貌变新颜,每逢周末或是到了采摘的季节进村的路上常常堵车,农民的水果不出村子就卖出去了而且价格都很高。这就是开发打造的结果,凡是成了景点的地方卖什么都贵。

 在去往水库的山路上见一老人在卖葡萄,本不想买看老人站在风里瑟瑟发抖的样子心生怜悯,下车到老汉跟前买了一串葡萄,老汉说家里还有可以去摘,我说这些够了,付了钱起身刚要走回头看到同是东北来威海居住多年的好友正和一位过去的熟人徒步向我这边走来。呀!咋这么巧呢我说。走上前和她聊了几句碍于她有同行的人就先行离开了。

 我们到水库上走了走。今年干旱水库里的水都快干涸了,远山灰蒙蒙的像隔了一层纱看不真切。想起画家曾在水库这儿画过一幅画,记得那天是个星期天水库上有很多人,大人带着小孩挖野菜搭帐篷,还有结伴而来的爱好摄影的老人,当时画家写生时围了好些人观看,画刚画完,画架还没撤就被一个人买走了。那年的水库水很丰盈,山蓝水绿风景真好。

 在水库上站了一会儿也没拍照就上车了,新修的盘山路画家开起来非常过瘾,山路上修了几处观景台,每处观景台我们都下车俯瞰村庄眺望远山。有一处观景台还能看到大海呢,天海相连融为一色,长久的凝望有时会把天当成海把海当成天,我想很多人都会有我这样的错觉吧。

 绕过这座山就到里口山广福寺了,道路右侧和停车场都停满了车。进村只能步行。如今的村子已经被打造的非常漂亮,处处整洁干净。小村里有农家小院,有菜畦果园有篱墙月季挺拔的杨树,家家门前都种有高大的杏树姿态优美的柿子树。这个时候柿子也该红了,柿子红的时候像一个个小灯笼挂在树上,把小村的秋天都照的亮闪闪的。小村里还修有沟渠栈道小桥流水鱼池荷塘,大片的鲁冰花好像是人们的最爱,纷纷蹲在花丛中拍照,树上的喇叭里不停的循环放着那首歌。“天上的星星不说话,地上的娃娃想妈妈。天上眼睛眨呀眨,妈妈的心呀鲁冰花。家乡的茶园开满花,妈妈的心肝在天涯。夜夜想起妈妈的话,闪闪的泪光鲁冰花”。每天听着歌,生活在像花园一样的村子里,着实的让城里人羡慕啊!环境改变了农民的生活,原本朴实安宁的乡村生活从此热闹起来了,人来人往人有种城里的感觉。

 村里还有一处图书室,是旧房改造的,我觉得这是好事给人们提供了一个阅览知识的环境。民宿有的是村民自家的房屋翻修的,院落修建的古朴典雅,花草古树形成小小的园林非常引人入胜。小村里不但有古色古香的民宿还有时尚化装饰的咖啡屋,一个朴素自然的田园风味的小村居然打造出一个咖啡屋来听起来有点不伦不类,当然这是为了迎合游客而建造的。整个村子的打造是请专业人士设计的,我们也走过一些打造后的村落,感觉全国的村落打造基本一个样。

  我和画家已经很少进村了,打造后的小村原有的味道没有了,农民的生活气息不浓了,自然美的东西被人工改造后而失去了美感,已经不太吸引画家了。每次来里口山我们就是开车绕山,从这座山到那座山,从这个村到那个村,盘山而上盘山而下,看自然风光画自然风景,这才是画家的最爱。

  车开到了广福寺时画家放慢了速度,我说去拜佛吧,画家没言语好像没有停车的意思,这两天他膝关节不舒服,上楼下楼都有些吃力,自新疆回来腿就开始疼可能是关节炎犯了。车经过广佛寺直接上了环山路,沿途到各个观景台俯瞰里口山风景。每个观景台都会有车停下来。一辆外地牌照的车停在我们的车旁,从车里下来一男两女中老年人,看样子年龄都在五六十岁的样儿,可能是看到山中风景高兴,那男子下了车就对着山大声喊,可惜嗓音不够洪亮山没有回音,稍微年轻一点的女人也对着山啊啊的喊,怎奈嗓音沙哑越喊声音越小,还觉不过瘾最后费了好大的劲喊了句“我爱你中国”。我实在不敢恭维她的嗓子,沙哑的声音喊出来实在不好听而且还不在调上。虽然让人忍不住想笑,但勇气可嘉。画家禁不住说:”这么大岁数了还挺能喊”。我说:“是呀,喊了半天山也没反应好歹也回个音不然叫人情何以堪。”

 此时我们面对着的山沉默不语,小村沉浸在轻轻的雾霭中。刚才那两个喊山的人朝我们站着的地方走过来,我和画家望了一眼远处的山峦走开了,把最佳位置让给他们,他们可以在这儿尽情的喊,虽然声音沙哑,但他们喊出的是自己的声音,我佩服他们的勇气。

 离开观景台我们上车继续在盘山道上。画家说:“如果明天天好就来画画”,我忙查看天气预报后说:“明天阴天并伴有七级大风还来画画吗?”他说:“来”。我说:“好呀,那我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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