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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保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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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10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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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穷徒末路》有感

小说《穷徒末路》是一部人物命运曲折离奇、情节感人、悬念迭起,让人读起来就很难放下的书,是一部很有认识和教育价值的书。

《穷徒末路》写的是“黑社会”这个当今中国社会最为敏感,也最为大众所关注的题材。在读者的阅读印象中,驻京陕籍作家刘晓刚的《天雷》是其中最为有名,并且颇受好评的一部。事实说明,文学创作无禁区,即使是以“黑社会”人物为主角的作品,只要写好了,仍然可以产生积极的社会影响,具有很高的审美价值。

首先,《穷徒末路》是在肯定中国农村社会改革开放所取得的积极战果的前提下,揭露由人性贪婪,官员腐败,法制不健全,部分执法人员素质低下所造成的,如付江岁、山宽民、黄亮、刘勇等人走向犯罪之路。如在付江岁(四棱子)的犯罪道路上,村长翟秃子挟嫌栽赃诬陷是一个关键的事件,本来并不复杂,很容易弄清真相,但派出所却人情办案,偏听偏信,使一个无辜的农民判刑入狱。小说的最后,当付红岁犯下人命案的时候,他却仍然要弄清此事真相,还当初自己一个清白,就说明此事对他的伤害之深。就光凭这样一个细节,也是说明葛党固先生对人性和社会治乱之道的理解体察之误。“官逼民反”是中国四大名著《水浒》的一个基本主题,《穷徒末路》中“官”的概念和前提虽然同施耐庵截然不同,但它揭示的执政规律却是相同的,这就是公平正义是天下安定的基石。

其次,盗亦有道。《穷徒末路》虽然写了大量的黑社会犯罪情景,但却并没有以宣扬血腥、暴力为创作的目的。不仅塑造了如于永杰这样的永腐蚀永不治,即使子女生命受威胁,面临撤职去官却不改其态的执法人员形象和曹艳这样清正廉洁、大义灭亲的警官形象,而且写出了付红岁、山宽民这些黑道人物内心的善良,对弱者的同情,对自己私德的坚守,对朋友的关爱。以及他们专治恶人,不伤弱善的行为原则。正因为如此,他们虽然做了那么多的坏事,犯了那么重的罪,但却因为“心本善良”而始终使人心生同情,作品也并未以犯罪的情景多而让人压抑痛苦。

第三,《穷徒末路》在展示江湖人物的黑道人生时,写出了他们多样的人生感悟和不同的人生结局。具有人生启示意义,如付红岁的“不入此道,怕入此道,入了此道,难离此道”。表现了他的悟和骑虎难下的人生尴尬。如赵迭良临死时对自己人性贪婪的反思:“小弟吃亏就是因为一贪,有了一万想十万,有了十万想百万,到头来,不仅一无所有,命也搭上了。”山宽民的“人这一生几十年的光阴……打打杀杀,拿长论短,真不知道却是为啥?”正是因为如此,他在摆脱司法困扰以后,交出占有的文先生的宝贝,甘愿做一个最低级的杂役,小说还道过“笛玉”之笛的光明前景,人生事业,告诉青年:虽然曾经搅入巨大的财产纠纷,但因为他能洁身自爱,忠于自己的人生目标而成功。或许,书中以养猪为生的隐士史宝的人生信条:人生一世,要治出一个坦然,正是作者所领悟的最大人生真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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