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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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李雷忠的话，刘转转两眼出现惊愕的神色，很快就缓过神来了，说道：“你应去问问，有啥顾虑的？”李雷忠面仍带着难色:“按理应问候一下，可前段时间，不是我妻妹子家女儿岚岚与李飞相亲，由于李飞在相亲时，一只手戳在裤兜里跟人家说话，这亲事就这么给黄了。事后我堂哥把气撒在我们两口身上，说我没有给岚岚说好话，骂骂咧咧，我没脸见他呀，只能躲着了。这事我去问，你能给我好脸色吗？何况是见不得人的丑事。”“那行，我去问。” 刘转转很快来到药铺，李根正好闲坐着，抬起头，透过琉璃镜片见了刘书记，冷冷问候了一声。
见了李根，刘转转不由地想：“嘿，还能沉得住气啊！可我沉不住。”他看着李根，直声问：“李根啊，你可好，昨晚演电影打架斗殴之事，你可知道？”李根听了说：“知道啊，人都说。”“知道咱村谁参与了打架斗殴吗？”刘转转继续问道。“哎吆，刘书记，你一村之长，你不知道，我咋能知道嘛？”“吆呵呵，你个滑头，还不露丝毫口风。”刘转转轻蔑地冷笑着说道：“可这商店磨坊周围的人说昨晚严柱在你这儿包扎过伤口，咋你一推三不知呢？”“嗷，这事，我是报包扎过伤口，他们没有说是看电影被打伤的啊？”
转转不屈不挠地问：“你对我说句实话，他们都是谁？”“这又啥说的，就严柱和他爸。”他笑了笑。刘转转看着，认真地说：“凡正派出所的三名警察在村委会里等着问话呢，听警察说大岭村的一个人被打住院，今早昏迷不醒，人家报警，警察就来这儿调查来了。本来他们要和我一块来，我制止了，因怕带他们来影响你药铺的生意，这回看你，人家要见你，你掂量掂量，看咋说，我可是实话实说，你说该咋办？是带他们来调查呢还是你到村委会里去配合他们调查？”
李根听了刘转转的话，思忖会儿，按了按眼镜，忙笑着说道：“哎呀，刘书记，你说哪儿的话，这不就见外了么？警察来办事，作为周坪村村民，配合警察理所当然，我哪能让警察来药铺办事，这不是丢咱们周坪村的人吗？我去，我去。”他笑容满面，连声说。
“嘿嘿，把调查说成办事，说了个轻巧。”刘转转心中默默地想，“去了我看你有啥说辞。”想到这，刘转转轻声说：“我说嘛，明白人就是爽快，我就爱与明白人打交道。”
李根连药铺们也没有关，就随刘转转来到村委。见了警察，笑着递烟过去，被挡了回来。“李根，我们是柳城乡派出所的干警，有些事找你了解一下。”柳警官说道，“你可要据实回答。”他盯着李根，示意他坐下。
李根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回了一声：“是是，我一定会据实回答。”
“昨晚周坪村演电影发生了打架斗殴之事，听说周坪村参与斗殴的有人受伤，是你给包扎的，你说说都有谁？”
“刘转转不是说大岭村有人受伤住院吗？这咋不提。”李根若有所思，半会才说道：“确有这么一会事，严柱昨晚来包扎过，也没有说是斗殴受的伤啊！他说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头被碰到路旁大树桩上。”
“嗯，我们会调查清楚的。还有谁？”柳警官记着，看了一眼又问。
“刘建基也来拾（卖）了些药，头包扎了一下，说是被他爸打了。”
“再有没有？”柳警官盯着继续问道。
“就这两个人。”
“嗷，没有了？你说的我已记下了，你可以走了。”当李根走了之后，在院里的刘转转与李雷忠被叫了进去。刘警官说道：“我们要找严柱，刘建基了解一下情况，你们能引一下门吗？”两人面面相觑，露出难为之情。柳警官看出他们的顾虑，说道： “有啥话，你们说说啊，刘书记李主任？”
“刘建基是我侄子，我引门怕不合适？”刘转转说完，看了看李雷忠。
“是他侄子。”李雷忠应了一声。柳警官听了说道：“也是的，刘书记引他家不合适。那就李主任引刘建基家的门，刘书记引严柱家的门，这样行吧？”
刘转转沉思了会儿说道：“柳警官，你看这样可不可以，我和李雷忠到这两家去，看能不能把人叫到村委会，这不是更好吗？”
“要真能叫到村委会，那很好啊。”他带着轻松的笑。于是他们二人个各自行动。
刘转转慢悠悠的，像是没事人一样来到严仁家门口，刚进大院里，西厨窗口伸出了一个头发有些花白女人的头，是严仁老婆唐嫣，朝他大声喊问道：“刘书记，你有事啊？”转转平静地说：“有事，我找严仁说些事，在吗？”“啊，他没有啊，啥要紧事啊？”她脸上堆着笑容，已出了厨房的门，手中拿着根葱，平静的脸上掩饰不住眼里张慌的声色，她用撩起胸前的护抹了一下前额。
刘转转已来走到了当院，严柱分明翘起二郎腿在上房椅子上坐着看电视，他头上包了两个白纱包。这时候，严仁揉着眼，从西面紧隔的偏房里走了出来。这时候，唐嫣大骂道：“死恰的，我以为你出去了，躲在碎房睡啊。”“有些困，歇着就睡着了。”严仁看着刘转转，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啊，刘书记，你来啦？”搓着腰，“有事吗？” 唐嫣躲进了厨房，心不在焉地拨着葱，不时向窗外瞥一眼。刘转转冷笑了一声：“呵，自然有事。派出所的在村委会等着呢，他们让我来通知你儿子严柱，到村委会配合调查。”“你说啥？派出所的，我儿子又没杀人又没放火，还配合调查，我啐……是你给派出所说我儿子昨晚挨打的吧？”严仁怒火中烧，站在院里，对刘转转吼着说。刘转转大声说:“我可没没有向派出所说什么，十字路口悠悠众口都在议论，李根被叫去调查了，我侄子刘建基也被叫去正在调查，你家儿子去不去由你，我只是个跑腿的，这是替派出所通知一声，如果有啥火对村委三个警官发去。”
“吆，你个不知深浅大的，刘书记来吱一声，也是好意，你咋能对人家发这么大的火。”唐嫣听着刘转转的话，从厨房跑了出来，对着严仁一通训，又笑着对刘转转说：“刘书记，你不要计较啊，严柱他爸你也知道就是个火爆脾气，配合调查啥事啊？”手拉了拉严仁的衣角，“你个老东西，不问清楚就乱发脾气，颠懂（糊涂）啦？” 严仁脸色冷冷的，小声嘀咕了句：“一听派出所我就来气。”
刘转转对严仁说:“派出所的警察说，大岭村的一个人昨晚在咱村看电影，被打得头破血流，今天昏迷不醒，正在医院抢救，人家报了警，专门来调查的。”
转转的话音刚落，严柱已从上房冲了出来，高声喊道：“我可没有打，凭啥调查我？”他愤怒的眼直视着刘转转，好像是刘转转来调查他，眼睛喷着火焰，要点燃刘转转一样。“吆，严柱啊，年轻人，挺有脾气大的嘛，人家来调查，是我阻止了，让他们到村委会等着，这其中还有个缓冲的时间既然一家子都不待见，我也只好告辞了。”他带着一丝歉意，笑了笑。
“啊吆，他叔，柱柱说话没个底，你何必和一个孩子一般见识，你替派出所跑个腿，我们明白，和你生气是不对的。”唐嫣笑着说，看着刘转转要走，紧紧走到刘转转前，像要挡住似的，又说道：“柱柱是昨晚被打了，派出所到底是要咋来？”
“吆，总算有个明白的，严仁不是大言不惭在路口宣称，我是乡政府的叛徒，派出所的走狗么，不领派出所的工资，操着派出所的心。”刘转转心里不由暗暗想着，微微一笑，说道：“调查处理人，这还用问，你家儿子严柱都明白，不然不会发那么火，是吧？”他看着严柱。严仁满是怒火，大声说：“娃娃懂个什么，柱子，回去休息去。” 严柱横了会，转身要走，刘转转说道：“是怕被派出所的人带走吧？” 柱子伸长脖子大声说：“我没有打人，凭啥带走我？”
“给我嘴硬得很，我也不与你争辩，如果有人证明你打了人呢？我是说如果，因为大岭村被打得严重的那个人在医院昏迷不醒，还有清醒的几个呢？我还是走吧，在这白废口舌，你们与我争个长短，也没啥意思，不如让派出所的来直接调查，结论在他们手里。”一看转转要走，唐嫣急了： “哎吆吆，他叔，比别急啊，父子二人说的气话，你可别放心上，你说说这事咋办？”“哎吆，这唐嫣还麻缠，还问我咋办，这不是为难人吗？”刘转转思索会儿，问道：“严柱，你给我一句实话，到底咋回事？” 严柱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口角嗫嚅了一下，看着父母。严仁大声斥责着说：“你个不正紧的，实话实说。”
“大岭村的那几个人有意挤咱村几个女子，还动手动脚，我看着不顺眼，就动了手，双方就打起来了……”严柱小声说话时，脸有些窘红，还不住的挠头。“好……咋村到底谁动手打了人？”刘转转问道。
严柱一口气说了五六个人的名字，刘转转大声吼道：“混账东西，人家李根只说了你跟刘建基两个，你说这么多，是让派出所把咱村的这几个年轻人都抓去罚款，还是让全乡人知道周坪村是个混混庄，是个豺庄，你们几个还占不占女人？” 听完刘转转说的话，严仁也惊吓了一身汗，吼道：“你该咋说，还不回房睡下好好想去。”“听你爸的话，刚才你叔说的，好好想一下。”唐嫣附和着说完，严柱一声不啃回了偏房。
刘转转吼了一声：“你不在炕上躺着装病，还坐在上房看电视呈能，是充着好汉，等着给派出所的警察当爷还是等着装孙子呢？”
“现在应咋办啊？他叔，多亏你提醒。”唐嫣小心地问道。
“难道这事要我教你们吗？最好让让李根换药再包扎一下，重伤，走都有困难更好！严仁跟我去向警察解释一下。”
严仁一下明白过来，高兴地笑着轻声说：“哎呀，多谢你的提醒。”
村委会里，三名警察正喝着茶，小声议论着，一个年轻的戴着眼镜的警官说：“唉呀，你说，这如果不来，又要咱们跑一躺，不是白白耗掉时间了么？这样干等着，不如我们直接入户调查来的干脆。”
“你呀，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句话难道你没有听说过？那村干部也是想着落一点人情嘛，他们直截带我们去，不是给村干部出了一道难题吗？在村里，也要给村干部一点面子，何况他们替咱们做工作，咱们也乐得歇缓歇缓。” 胖警官说完，笑了笑，好像为自己所说的兴奋不已，眼看着年轻的警官。
“也对，眼看到中午了，我们干公事不吃饭吗？公事是重要，可为了公事也不能忘了吃饭吧！” 年轻的警官说。
“你们不要胡说八道，我们是来调查的，别的可以放一放，再等会儿，以我对刘书记李主任的了解，他们会动员他们来的。”柳警官信心十足，他可是带队的，说话格外谨慎。“要灵活办案啊，不可死搬硬套，要对村干部客客气气。”
他们正说着，看到李雷忠进来了，立即住了口，对李雷忠笑了笑。李雷忠笑着说：“几位久等了，刘建基一会就来，已说好了的。大家饿了吧，我已叫我家里的给大家做好了中午饭，希望大家吃顿便饭。”
柳警官立即说道：“啊呀，李主任太客气了，饭就算啦，我们调查完还有事，要立即返回派出所。”另外两个也客气的地谁说了几句。
不会儿，刘建基一瘸一拐地进来了，头上裹有两处纱布，进了村部的门，就往地上跪，泪眼迷离，朗声哭诉道：“各位警察叔叔，我打人是不对，可他们调戏几个女子娃啊，我看不惯，才动手打他们的，可我也受了伤啊。”他伸着头叫警察瞧。
柳警官见此情景，连忙制止着说道：“我们看见你受了伤，伤势也确实不轻啊。快坐下说话。” 建基就是哭哭啼啼不肯起来，是被警察强拉硬拽的拉起。这时，李雷忠骂了声：“不好人抬举的家伙，他要跪叫他跪着。”
这时候，刘建基才怯怯地抹着泪坐在警察对面的一条椅子上，回答着柳警官的问话：“我是气糊涂了，就和他们干起了架，他们有好几个人，我一个名字也叫不上来，凭影像觉得他们是大岭村的。他们大岭村人竟敢到我们周坪村来耍流氓，我越想越气，在周围人一片的喊打声中，我只是乱抡拳头，脚也乱踢，他们也乱打乱踢，我挨了好多拳头，腿至今都痛，在人群拥挤下，打着他们跑了。”
“除了你打人，还有谁参与了？”柳警官问道。
“这……我记得有严柱，他们几个围着严柱乱打。一片喊打之声，我只顾着救严柱，向他们冲，再有谁在动手，确实没有看清，不敢乱说，当时正演电影，眼前一片漆黑，只是气愤，想着出气，一心想着打架……”
这时候，刘转转的声音在外面吼起来：“建基，你个瞎怂，你可要说实话，不然我咂折你娃的骨拐……整天不务正业，游手好闲。”
只听李雷忠制止着说：“警察正在问话，你在这别嚷着添乱了。”
“我对这小侄子失望透顶，让派出所的铐去好好教训教训，我才高兴呢？”
那名胖警官出来对刘转转说道：“吆，刘书记，你来啦，派出所要铐人早铐了，看来你也是恨铁不成钢。正等着你呢，严柱咋样啊？”
“哎呀，那个二杆子昨晚让人打得躺在炕上体验着他爸他妈伺候的幸福呢，上厕所都要他爸搀着。过会他爸严仁就来了，说他养了个不孝子，真个丢人现眼死了。”他一看见严仁进来，骂道：“儿没有养好就是老子的胬怜（拖累受罪的意思）你能不能快些。”
严仁只管掏烟递着，说道：“各位，真不好意思，严柱真不能来，希望你们多多理解，理解啊……”他递的烟没有人接，只是一个劲笑着说：“严柱不是个东西，打人被人打，活该，真是活该。”
这时候，刘建基沉着个脸出来，显然问话已完了。刘转转瞪着眼骂道：“你个瞎怂，不在家待着等派出所的调查，有你好看的，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建基听着刘转转的话，哆嗦着，一言不发快步走了。
严仁走进村委会的办公室，仍然只是递烟，不住地说：“我家不争气的混账与人打架不对，我们配合派出所调察，因为行动不便，只能说抱歉了。”
“态度还蛮好的，可惜娃娃不争气。”柳警官冷静地说：“你不要有啥顾虑，我们只是调查。”他接住了严仁递来的烟放在桌上。
“刘警官，你看，中午饭好了，是吃饭还是等会儿？”刘转转看到李雷忠老婆端着一盘子油饼，一个女子提着一罐汤进来了，对柳警官说道。
柳警官答道：“当然先吃，”一面对严仁吩咐道：“你回去，我们吃完来调查。”
严仁听完，连声说：“我们一定好好配合调查。”并对几个警察笑了笑脚步踉跄着走了。
油饼，两碟子炒辣椒摆好，每人一碗鸡蛋汤，他们五个就在村办公桌前坐下吃了起来。
在吃饭时，刘转转知道那个胖警官姓王，那戴眼镜的姓周。三个警察边吃边说夸将吃得好，待吃饱喝足。仅休息了根烟的功夫，他们就向严仁家走去。
一走进严仁家门，严仁堆着笑脸迎了上来，又是递烟又是说道：“这个不争气的瞎怂，恨不能让你们带到派出所收拾收拾，尽惹事，我们整日操心。”他老婆唐嫣在一旁说道：“严柱不争气，让警察管管也好，你们喝不喝茶，我去给你们几位泡茶。” 柳警官不予理会，直声说道：“人在哪儿？ ”
严仁带着来到西侧屋，柳警官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包着被睡着的严柱听到响声，翻了一下身，睁着眼，看着屋里的几名警察，露出惊恐的声色，小声叫道：“各位警察叔叔，是他们先动的手，我才还手的，警察叔叔，你们可要主持公道，”说着，已是泪眼婆娑。
警察看着他裹着头的纱布有些殷红，揭起被子看了看他缠着纱布一条腿，见有些血红模样，说道：“看来伤不轻啊。”又盖上了被子。
这时候，严仁已拿来了一条椅子，两个板凳，他们三个坐定。
刘转转等在北上房紧隔着的侧屋檐下说着话。气定神闲的刘转转看着满眼焦急的严仁，说道：“你也不要着急啊，急也不会起啥作用，还不如你家的女人沉住气。”他看着唐嫣说。唐嫣笑了笑：“严柱他爸就那个德性，你可别介意啊！”严仁一旁说道：“我这也不是怕嘛，生怕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涨儿子胡说一气，这不免有些担惊受怕。”李雷忠轻声安慰说:“你也不要怕啊，只管静心等着就行，你二儿子啥样的人，你难道不了解吗？”这时候唐嫣说：“啊，他爸啊，你还不闭嘴，等着就是了，还多嘴多舌，警察会公证处理的，难道你信不过警察啊？”刘转转笑着说：“你一个大男人还不如一个婆娘情达理啊，就等着吧，严柱妈，你该干嘛干嘛去。”他们的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越小。
西偏房里，严柱声泪俱下地向警察叙述事情的经过：“正在演电影的时候，我看见他们挤女子娃，女子娃向人群中躲。他们带着戏笑，又挤别的女子娃，有的偷偷摸女子娃的屁股，也有的踩女子娃的脚，或者偷拽女子娃的辫子或衣服，我看不顺眼，低声骂了句流氓，他们骂我多管闲事，就有人抓住我的衣领，我还没有分辩几句，后面有人搧来巴掌打在我后脑勺上。我叫骂着狗日的，气急败坏地进行还击。他们有好几个人，我是拳脚并用，乱抡乱打乱踢周围的人。我一起的刘建基听见叫嚷声，气冲冲喊着冲了进来，我们混打在一块，周围的喊打声一片，说是往死里打，我们被浪涌般的人流冲挤到麦场口，哪些人也在人流冲击溜走了，我也就叫骂着往家里走，我感到脖子里湿漉漉的，以为是汗，用手摸了摸，放在舌上舔了舔，醎醎的，这不是血吗，我就又往药铺走去，腿部痛疼。我来到药铺，才知道头上几处被打烂，正在出血，腿上也受伤，红肿出血，李大夫给我消了毒进行了包扎。”
调查完后，柳警官一行三人与刘书记等说了些客气话，就匆匆走了。
在警笛上，周警官对柳警官说：“他们好像串了口供，咋一样的说法？”
“你呀你，只要有两个人出来支应这案子，对大岭村挨打的人有所交待，我们的任务算是圆满完成。”柳警官得意地说。
王警官笑着说： “要不是他们主动说出来，如果让咱们一户一户地入户调查了解，今天也不会有这么好的结果。谁还给咱们客客气气地管茶管饭啊。”
一抹斜阳照着他们的飞奔的警笛的背影，留在身后的刘转转与李雷忠堆满笑容，目送着他们远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