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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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常鑫源一脸的严肃，刚刚接教育局来电，说次日省上要来检查教师教案，且要求学校选一名教师代表就教案经验进行发言。他思忖良久，想起前些日对全校教师教案进行集中检查，发现刘映月老师教案写得最工整，他想让映月作为本校教师代表发言。一会儿，接到常校长通知的刘映月来了，他一见刘映月就说：“刘老师，上次学校教案评比，我们发现你的教案写得最工整，明天省上来人要检查教案，要求一名老师就教案谈一下经验，我希望你能代表我校进行发言，下来好好准备一下。”
“常校长啊，虽然这是个好事，可这够难的，叫我发言，不太好吧？学校讲课比我好的老师多的是，叫我去讲经验，能行吗？”映月带着一点担忧，小声说。常校长明白她的意思，说道：“刘老师啊，你的意见，我不是没有考虑过。我们选你，可是我们几位领导决定的，说什么能行不能行，可别有什么顾虑，我相信你。一定要好好准备，明天下午发言。”
当映月走出校长办公室时，她耳里依然是常校长殷切的声音。映月回到住处，头都大了，这么重要的事，要她上，她虽说见过世面，但这事也是够有份量的，足见校领导对她的期中，她可一点也不能马虎，可要好好准备。
她坐下，苦思冥想着，不时写写，向窗外看看。一会刘冰荷会来了，见了她，叫了声姑姑，将书包放下了。又问道：“姑姑，你好像有事吧？”
“你个碎女子咋知道我有事？”她看了冰荷一眼。冰荷蹲到她面前，笑嘻嘻地说：“看你脸有些不高兴，就知道有事，姑姑是光荣的人民教师，有啥烦心事？”眼如秋水一般看着，脸上飞扬着笑。映月捣了她一把，说校长常鑫源一脸的严肃，刚刚接教育局来电，说次日省上要来检查教师教案，且要求学校选一名教师代表就教案经验进行发言。他思忖良久，想起前些日对全校教师教案进行集中检查，发现刘映月老师教案写得最工整，他想将映月作为教师代表进行发言。一会儿，接到常校长通知的刘映月来了，他一见刘映月就说：“刘老师，上次学校教案评比，我们发现你的教案写得最工整，明天省上来人要检查教案，要求一名老师就教案谈一下经验，我希望你能代表我校进行发言，下来好好准备一下。”
“常校长啊，虽然这是个好事，可这够难的，叫我发言，不太好吧？学校讲课比我好的老师多的是，叫我去讲经验，能行吗？”映月带着一点担忧，小声说。常校长明白她的意思，说道：“刘老师啊，你的意见，我不是没有考虑过。我们选你，可是我们几位领导决定的，说什么能行不能行，可别有什么顾虑，我相信你。一定要好好准备，明天下午发言。”
道：“你快去，给你说了也是白说，你个碎女子少操心，该干嘛干嘛，敢过问姑姑，胆可不小。”
她敛住了笑容，说：“与胆无关啊，问问就是关心，为啥不能问？”映月推了推：“去去去，死一边去，闲着没事了洗洋芋，拨葱，做晚饭。”“嗯嗯嗯——”刘冰荷努了努嘴，做去了。她们的饭平时都由映月在做，刘冰荷做帮手，可这回却有些例外。刘冰荷洗着洋芋，通红的纤手在塑料脸盆中翻着洋芋，不一会洋芋就洗好，放在案板上，葱也拨好，切了起来。平时她只是洗一下洋芋或拨葱，可从没有切过洋芋，这回可是头一回。“姑啊，洋芋切成片还是丝？”她问道。
“随你的便。”正埋头写提纲的映月随口答道。
“随便就随便。”刘冰荷不由地想。于是她将洋芋切成了薄片，不一会就切了一大碟子，葱也切好。平时炒菜都是映月的活，她只是看看。煤油炉子点燃后，在锅里倒上油后，她问：“姑姑，咋样油就熟好了。”
映月随口答道：“你看到油冒开气了就熟好了。”
刘冰荷于是就在一旁看着，油冒气，她在也旁一直看着。待她转了个身，去端水的会儿，只听轰的一声，锅里烈焰腾腾。吓得刘冰荷大叫起来：“姑姑，油燃起来了。”惊得映月跑来，将锅端到一边，用锅盖将锅盖住。屋里已是油烟缭绕，映月气得骂了起来：“油熟了不炒菜，你炒油啊，将油炒燃就是你干得，你还能干个啥啊，连这么一点事都不会干，念书顶个毛用。”
一旁的刘冰荷呆呆不发一言，任由映月奚落。
一会锅里的火灭了，锅里只有一坨黑黑的油焦巴牢牢地长在锅底，映月继续骂着，铲掉焦巴，洗了好大会儿，才将锅洗尽。
站在一旁的刘冰荷眼里流着大颗大颗如珍珠般的泪，她偷偷摸了摸。“有啥冤枉的，把一件简单的事干成这样，还冤枉。”映月看到她擦泪，又说。刘冰荷气鼓鼓地坐到里屋去了。
不一会儿，映月就将菜炒好，馍馍是买来现成的馒头，她给刘冰荷盛了一大碗，进去叫刘冰荷。看见刘冰荷躺在床上，背着门。她在刘冰荷背脊摇了摇，刘冰荷死着气，身也不转，她脸伸到里面看，看见刘冰荷晶莹的眼里汩汩流了泪花，见她看时用手掩上了。
“算姑姑冤枉了你，快起来吃啊，碎女子。羞也不羞，姑姑说你两句还哭，连这点委屈受不了，还当学霸，我吃去了，赶快出来吃，要不就迟到了。” 映月说完，出了里屋，坐下吃了起来。不一会刘冰荷也出来了，眼不看映月，钩倒头吃。映月吃完，站了起来，用收拍了拍刘冰荷的头，笑着说：“就这么点出息，一点小错误，说了两句，受不了，还在和姑姑生气，看你这出息啊。”这时候，刘冰荷说：“别逗我，我就与你不爱说话。”“吆吆吆，与我不爱说话，可我就爱和你说话。” 映月用手挠了挠她的胳肢窝，她发出呵呵的笑。用手抓住了映月挠痒的手，推到一边。这时，映月说道： “呵呵，这娃在偷着高兴，怎么连头都不敢抬，难道干了见不得人的害羞的啥事了，连姑姑都不敢见了？”
“姑，别再逗了。”刘冰荷抬起了头，看着映月，发出一阵银铃似的笑。映月看着刘冰荷脸上还残留着斑斑泪痕，很快寻来湿毛巾给她揩了脸，笑着说：“这女子娃还晓得和姑姑生气，现在没有生气的样子了。”“姑姑——”刘冰荷睁大眼睛看着，一会笑了起来，映月也笑了笑，说道：“快吃，我走啦，锅可是你的。”
映月回到学校，她感到同事带着疑惑又异样的眼睛看着她。每与同事打完招呼，她觉得同事在她身后投来一瞥的目光，这时候，她浑身就有些不自在。在这些同事中，有的是她曾经的老师。也许自己明天代表学校就教案经验发言他们知道了，他们可能有想法，“一个小丫头老师有啥经验。”看到他们欲说又止翕动了一下的嘴皮，映月不由不这么想。“学校教龄几十年的老师比比皆是，一个刚参加工作不久的女老师经验能比得过咱们。”这是他们心里的话，“是啊，也许他们说的有道理，可学校领导却选我作为代表，是因为我的教案比他们的整齐。教案整齐就不能说明教案经验之谈有权威，也确实。可校领导既然将我选上作为学校的教案经验发言老师，我可不能给学校丢人，我就谈谈自己对教案重要性的看法，多少参与一些自己新的看法，有啥不可。”
“教材不变，有的老师用的是老教案，有的只是照教学参考抄一下，把教案当做应付教学和检查的摆设，说什么课本上的例子都熟透了。有的老师的教案写得很是简单，潦草。”她坐在办公室，记起前两天看同事教案发现的问题，现在让她发言，这些问题不由她不提出来，只有在着力解决这些问题时发言才有足够的份量，“然而，解决之道无非就是痛定思痛，从我做起，从教案的一点一画做起，才是推本溯源使教案有益于教学育人步入正途。”
当映月奋笔疾书时，她觉得教案经验之谈没有什么难言之隐，省上检查教案的领导都是明眼人，看一遍全校百十本教案，优缺点明摆在哪儿，谁能讳莫如深地不去谈问题而去谈好处呢？只有开诚布公，摆明问题，在着力解决教案问题中寻找最好的切入点，由点带面开创性地逐步推进，这才是提升教案质量的上策。
教案质量的提升中，逐步带动教学质量的整体提升，才是教案的终极目的。在此途径中，各种阻劳和困难确也难免，要求各位老师痛下断腕的决心也许过于激烈，但至少要能在峥嵘的岁月的磨砺中励志前行。
次日，校长看了映月的发言稿，深表满意。
下午，省上检查的领导就学校的教案检查情况进行了通报，轮到映月发言时，她款款而谈，将教案存在的问题，进行总结，并就问题提出了良好的愿望。她的发言受到检查领导的赞扬。会后，他们带走她的发言稿，说要在全省作为典型经验在全省交流。
常校长送走了检查的领导，将映月叫到办公室对她说：“映月啊，你的讲话切准教案中存在的问题，就解决之道提出的看法，上面领导很是欣赏，我的意思是，你作为我校年轻优秀老师的代表，不但要对我校的教案质量提高作表率，更要在我校的教学质量的提高上作表率，我就暂称为双表率，今后，你可要好好努力工作啊，有啥要求，学校全力支持。”
出了校长的办公室，映月感到她身上的担子更重了。常校长语重心长，对她可寄予厚望，她可不能让常校长失望。暗暗下定绝心，今后可要努力工作，借这次提高教案质量的契机，为全校教育质量的提高尽一份力。
她走着，觉得她要完成一件圣神而光荣的使命，想到这里，她感到浑身轻松了，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可是，快到办公室时，她听到老师的议论之声：“年轻的一个小老奴师，不就凭着脸蛋漂亮，一时被领导选上，在众人面前不知天高地厚地高谈阔论教案经验，说什么推进教案要整齐规范化，好像她的教案就是全校老师的标尺。”“是啊，毫不顾忌地说别人的教案这缺点那缺点，难道她的教案一点就没有缺点吗？”“我在她写教案的时候看过，字写的到还算整齐，可缺点不是没有。”“什么确点？”这声音问完，一个声音立即说道：“她写的d像个a，这不就是缺点么？”一个声音应和道：“啊，对啦，她画的三十度的角，咋看就超过三十度。”另一个声音说：“是吗？d不像d,变化成a,力气少啊，不肯将d的竖笔写长点，叫小学生看啦，以为高中的老师不如小学的老师写的规范呢。”一声接应道：“对对对，将三十度的角画着超过三十度，标注成三十度，这又不是修房子，又能占多少便宜。”
站在办公室外的映月听着，心肺都快都要炸了。她呆呆站着，真想冲进去，狠狠教训一下嚼舌根的同事。可她忍住了，如果自己冲进去，和这些同事理论，他们可是好几张嘴，能说得过他们吗？众口铄金，她明白这个道理。还是算了吧！她对自己说着，缓缓推开了办公室的门，笑着问道：“说什么呢，什么标注成三十度占不了多少便宜？”脸上洋溢着谦恭的微笑。
几个说笑的老师看着门口的映月，都敛起有些惊慌的面孔，互相看了看，笑着说：“随便聊天，没什么。”
一个平时与映月关系较好的张晓玉这时说：“赵老师说她所代的班里有一名同学将三十度的角画着超过了三十度却标注成三十度。”她有意给那个叫赵蔚蔚递了一下眼色，这一切被映月看在眼里。那赵老师随口说：“我批评了那位同学，他这样做没有占多少便宜。”
“也确实没有占多少便宜，三角型的内角和还是一百八十度。可他占了赵老师的便宜，他会在同学之中宣扬，赵老师你在阅作业时，手中总是拿着量角器在量着每一个学生画的角啊。进而推测，到处宣扬，说你在做饭时，拿着放大镜在看着饭菜里没有洗干净，他们也会说，赵老师用放大镜看着每一个同学，看着每一个老师，是一个精益求精的好老师哩！”
一阵笑声响起，赵蔚蔚意识到映月可能听见她说的话，笑声戛然而止，说道：“老师，你这……这也太损人了吧？”
“吆，开一下玩笑就是损人，你不是在开玩笑吗，我和你开玩笑就不对了吗？”映月笑着说。“大家说说是不是？”旁边的老师应和着：“当然开的。”
赵蔚蔚脸色有些泛红，说道：“开玩笑，开玩笑，对对对。”她轻笑了笑，紧跟着其他老师也笑了起来。此次后，老师在背地里叫赵老师叫放大镜。
“刘映月，你说得对，我对学生严格要求是我作为一名老师应尽的责任，如果长期放任一个学生画三十度的角都画的不标准，就会使这个学生形成马虎的习惯，对她的成长是不好的。”大家笑声小了，“放大镜”这样说，分明在挽回刚才带着窘态的些许不安。她说这话，有着深层的用意。
初三时给映月带过数学的苏芳菲老师是赵蔚蔚的大学同学，这点映月是不知道的。今年同学聚会，赵蔚蔚向苏芳菲打听映月，苏芳菲将映月在初三学习中的点点滴滴详细说给了赵蔚蔚，这次有意将映月初中的缺点说成教案中的缺点，用意非常明显：一是她的同学苏芳菲是映月的初中数学老师，从这层意思推理，她也可是刘映月的老师辈；二是这一次给映月一个间接的警告，你是个小小丫头老师，对你的情况我是非常清楚，在这里宣扬你初中时的缺点，并把它作为你成为老师的缺点，看你个小丫头老师有何反应；三是映月在讲话中指出教案中的缺点，像是专注于她的教案。映月所指出的问题，她都有不同程度的存在。
不料映月竟然说她在拿放大镜教书育人和为人处事，心中虽愤恨不已，如果一味纠缠，有失身份。于是只说了一番冠冕堂皇的话，以正视听。
熟料映月根本不知就理，听了赵蔚蔚的话，淡淡笑着说：“赵老师严格要求学生令人钦佩，在坐的各位同事听一听，听一听，人家赵老师的精神和决心，啧啧，真是值得我们学习，我映月自愧不如，今后一定要像赵老师一样尽到老师的责任。”映月有意将责任二字说的重又托的长，说完看着赵蔚蔚，赵蔚蔚笑着捣了她一下：“你可别胡说。”
这时张晓玉说：“对对对，要严格要求学生，尽职责任。”她这话看似有些的阿谀奉承的意思，实在是有些挑拨观看意味。
各个老师虽然对映月有些不服气不满意，也不好说什么，也怕得罪谁，也只是勉强的赔着笑了起来。脸上露着不自然笑容的赵蔚蔚看着打着马虎眼的张晓玉，说：“还对对对，尽职尽责哩？你也胡说呀？”掐了张晓玉一把。
事至此如果打住，或许就没有事了，不料映月这时却说：“为了表示尽责之意，以后我可要多多请教赵老师，无论在哪个方面。交流在所难免，望赵老师不吝赐教。”看似谦恭至极的话，一看映月带着戏谑的笑容就知道就有些不尊之意。
“我看大家都少说两句，”一直写着不语的章宁宇老师忽然说道：“我听你们都有理，还是少说了吧，各干各的。”他站了起来，看着映月：“刘老师，请教不请教在我看来都不重要，尽管这只能表明一下谦恭，可是当下，大家动嘴不如动手更重要。”
“你啥意思，我说话你就不满意了，我们女老师说话，搅了你的安静，你就朝我这样说。”映月气鼓鼓地说道，一名女老师将映月拉出办公室。
章宁宇张口结舌地站着，面窘的有些通红，只好说：“我这不是说好话么？咋惹着她了？”苦笑了笑，摇了摇就坐下了”“黑，还献殷勤呢，前两天家里拿来的半袋子辣椒，人家不要，恬着笑脸给人家送了些。”张晓玉嘲笑道。“ 呵呵，人家心中有你么？”赵蔚蔚接着说。“二位别再说了，我送是无心无意之举，只是见辣椒一时吃不了，就顺手送了些。有你们想的复杂么？”章宁宇对着她们说完，几个老师笑着：“吆，说的冠冕堂皇，咋不给别的女老师送啊，就只给她送，就因为她年轻啊？没对像呀？” 章宁宇本有意于映月，刚才让映月对着发了一通火，这回让几个老师奚落了几句，心里一阵难过。带着几分失落说道：“说哪里的话，下回给各位都送些，都送些，这样可以了吧？”一阵笑声响轻：“章老师这还差不多呀！”
映月出来，伤心地走着，她知道，表面上，她的发言正视了他们教案中的不足，才使他们对她不满，而实际上是她太年轻，他们从心里就不服，心怀着嫉妒。经过教师的办公室，她听着各种议论声，头都要大了。
“一个小年轻，年龄不如我教龄大，还妄自菲薄谈教案经验，评头论足。她是谁，刚参加工作的小丫头老师。提高教案质量还提到我一个快退休的老师头上来了，教案不整齐又咋得？”
“李老师啊，说得太对啦，教案不能代表一切，不就是教案写的整齐嘛，有幸被选上发了言，还拿鸡毛当令箭啦，哼哼！”
“我教案是写得简单，简单就成缺点啦？”
“不光说简单啊，还说照抄教学参考，毫无新意创见哪。”
“哼哼，还说有人书写潦草，云遮雾绕，难以辨认；有的教案中夹杂着错别字，繁简共享；有的支差应付，一字两格两行，有页数没有行数与字数；听听，这是什么话呀？”
“这不正说你么？王老师。”
“也像啊，我确实这样写教案，那她会写繁字体么，认识几个繁体字。”
“人家在提倡简化字啊，人家是站在简化字的角度说事哩！”
“我写惯啦，改不了啦！”
“还说什么来着？”
“把习惯性的缺点当优点，根深蒂固予以培植；打教案作为讲课的基础，没有把打好教案作为提高教学质量的手段，有些得过且过的思想；心存侥幸之心，说什么教案是给自己看；”
“啊呀，了不得，了不得……”
“可以啊，映月，映月……还尽是缺点。”
“行行行，说教案的不足，真个挖空心思，凿人之过，好像写教案要向她看齐，啊呀呀，她谁啊，一个年轻轻而已，年轻轻而已……”
“让年轻人向他看齐去，年轻轻……不要让我们向她看齐……还从教案上把我们这些老师否定光了，尽是缺点，我们这些老师就没有一点功劳了么？”
“一个小年轻，到有能耐，能够全面看出各位教案的缺点，我们这些人都是睁眼瞎，竟然没有发现自己教案中存在的缺点，也没有发现别人教案中的缺点，一味兢兢业业忙于教学，而人家只盯着教案，竟然能耐比我们大啊。”
各种议论之声，是矛，直戳映月映月心窝。她的心一阵阵绞痛，她边走便掩着心口。人啊，怎么这样啊？还是同事呢，还是老师呢，怎么这么恶毒啊？还说什么为人师表，教师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可有的老师口舌如箭，带着毒啊。她快快向住处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