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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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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影飞声》第四十九章 便宜谁占连载

樊家琪等跑着,听见她们的喊声,头也不回。只是回道:“这就算扯平啦!”“扯你个头,戏弄了我们,还扯平了?有你好看的。” 刘冰荷在他们身后喊着,于红艳劝了一句:“人已看不着了,骂也白骂,他们听不见么?” 冰荷昂着头,大声说:“也许在前面某处等着呢,这也难以保证,不过,这回没事了,总算安然了,变态变态……”

跑了会儿的樊家琪,成刚,胡顺丰得意洋洋放慢了脚步,又哼起了歌:“不管是八百年还是一万年,都是我的歌我的歌。”“唱你个头,要不是今天我们说要她们道歉,还能道歉吗?还得意忘形,说啊?”成刚手敲了一下胡顺丰的头。胡顺丰躲了一下,掰过成刚的手,说道:“别敲啊,这是我的头,可不是锣不是鼓,敲痛了啊。”他的话刚说完,樊家琪转了过来:“我就不信,这像是锣又像是鼓,”樊家琪一敲了一下,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吆吆吆,别敲哎啊,痛啊!……”胡顺丰手抓住了樊家琪手。

樊家琪笑了起来,说道:“确实不是锣不是鼓,像个猪尿脬,圆圆的,可以啊。” 胡顺丰笑着:“嗷吆,樊哥啊,咋这么说啊,这可是头。”

樊家琪笑着,又要敲:“是头,可要用啊,要想问题解决问题,就是头。”胡顺丰笑着躲了一下:“想啥问题啊,解决啥问题啊?”“这还用问嘛,当然想着让将来的大嫂子对我们多说话,让二嫂子多和我们多聊聊啊。”成刚得意的调侃着说。“啊呀,我才明白了,小妮子还要成嫂子,二妮子还要成二嫂子,也太异想天开了,住了吧,啧啧,哎,住了吧。”胡顺丰笑着说:“你还不如说,大妹子,二妹子,多亲热。”

“吆,这娃头够用啊,叫大妮子二妮子有点俗不可耐,教大嫂子二嫂子有些生份。对啊,对啊就叫大妹子二妹子,亲热……”樊家琪说。“大妹子,你好!我成刚接受你对我的道歉。我以热烈的脚掌声接受。”“二妹,我胡顺丰粗人一个,但我以真诚八百年都不变的心接受二妹最诚恳的道歉。”“大妹二妹,我的亲亲的妹,你们的道歉虽不怎么真诚,不真诚又能怎么样,我将以我宽广的胸怀接受你们的道歉,接受你们的身影,接受你们的笑靥,也接受你们未来的曼妙。”

哈哈哈,他们笑着在街上走着。

成刚的笑声戛然而止,应为他看到屈瑜红在路旁站着看他,那一双明亮的眼睛盯着他,好像很着急,像在等着他,要说什么话。成刚停住了脚步,对他们说,他还有事,让他们先走,樊家琪与胡顺丰满眼疑惑地走了。看到他们走没影了,他快步跑到屈瑜红前,小声问道:“有啥事吗?”“啊,放学时间长了,你咋才来啊。我姑夫病了,正在医院里,我来通知你一声。”成刚听了她的话,他们很快向医院跑去。

第二天,刘冰荷慢悠悠地在校园里走着,心里还子惦记着昨天的事。“我可向他们道过歉了,这几个死难缠,还要整出些啥幺蛾子啊?”她分明清清楚楚记起,樊家琪刚才进校园,斜着身子走路从她旁经过时撂过一句话:“妹啊,昨天的道歉可不够诚恳啊,那也算道歉啊?” 看他斜着的头,脸上带着戏笑的表情。“那不叫道歉那还叫个啥啊?道歉你个头!”刘冰荷冷不丁说了这么一句。“明明道歉了,还不满意,滚远些,懒得理你。” 樊家琪笑着说:“就道歉个头呀,太随便了。” 刘冰荷哼了一声,睁着大眼睛,瞪了一眼,他也没有理会,笑着说:“我脸皮厚,再见啦?”说完跑了。“厚脸皮,死赖皮。”她叫骂着,“不是个东西,死狗二流子。”她嘟哝着。

“刘冰荷,骂谁啊?”屈瑜红从后追到她身旁,喘着粗气。刘冰荷看着屈瑜红,小声说:“没骂谁,就班里的死难缠鬼么。与我纠缠不休,正烦死人了,难以摆脱。”“嗷啊,就你们班樊家琪几个吧?也真是的,与女生搭讪,无非想引起女生注意,尤其像你这么学习好的。想讨女生对他们有好感,其实讨厌死了,就是讨厌鬼,别过于与他们计较,越计较越来事,以为得了势。依我看,对他们最好别理睬凉到一旁就乖了。”冰荷笑着说:“吆,看不出来啊,说的够精辟,你说得是对的,也真应该不理不睬他们,叫他们觉得没有啥意思了,自然会清静一阵儿子的。”“对,就应该这样。”屈瑜红说。

“两位说啥呢,咋说话这么投入。”于红艳跑了来,直声问道。“饭饭说道歉不够真诚,你说气人不气人。”她与于红艳暗地将樊家琪叫饭饭,这会当着外班的屈瑜红说了出来,着实让于红艳暗暗一惊。“啊噢,小事一桩嘛,樊——樊家琪是个哈哈混,说了咋就当耳旁风,没有啥大不了的,咱可不理他呀!”于红艳故意将樊字托长,以掩饰刚才刘冰荷说的饭饭。“看来,你的想法和屈瑜红一样,不过我也是。”冰荷说道。

再说回到教室的樊家琪,见了他的搭档,说道:“昨天的道歉,我们接受太随便啦,她们的道歉丝毫没有什么诚意,纯粹是闹着玩的,她们的道歉也就当玩玩而已,哥几哥看咋样?”成刚因昨晚忙了半夜,心神有些困倦,有气没力的回答道:“你说的是,可我确实也没有啥想法。”“吆,你咋能这没么说啊,这可不是你的本意啊,平日可是我的军师,高参啊,这回又怎么的,说这种不痛不痒的话。”樊家拍了一下他的头。

“是啊,我觉得二位妹子说道歉像在玩我们啊!说什么三位男同学小肚鸡肠,因为一点点的小事,对她们苛刻要求,苦苦纠结于心,心里似乎不道歉,大有不安之意。要道歉呀,这有啥难的,小妹首先谢谢你们的所做所为,是你们的精彩的表演,让我有为你们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我承认,我写得不够好,我深感歉意,请你们愿谅,如果你们不能愿谅,我只能再次向你们道歉……听听那于红艳说的,小妹我将以更加慎重的笔墨书写你们光荣的富有传奇的事迹,把你们三个写成英勇无比爱国英雄好汉,如果我们这么做,你们不够满意,不接着我们的歉意,我们没有办法,就只能把你们写成……这不是假道歉,实是威胁与恐吓么?”胡顺丰将昨天的话回味似的进行了一番得意的陈述,脸上洋溢着骄傲的笑。

“她们是这么说的吗,我可记得没有这么听楚啊?”成刚反问道。“好想差不多吧。”樊家琪应了一句,“我记得清清楚楚。”“我回去想了半晚上,呀,才想明白,耍聪明啊,聪明,妹几个将我们几个像猴似的耍啦,我们还傻乎乎的以为她们向我们道歉呢?你说于红艳说就把我们写成,后面啥意思啊?”“前面写成英雄,我们不接受道歉,后面当然是将我们写成狗熊了。”胡顺丰随口说道。“吆呵呵,还真有意思……”樊家琪说。“也不全对,前面英雄,后面可能写英雄爸,英雄妈,英雄哥妹,英雄儿女了。”成刚解释着。胡顺丰看了成刚一眼说道:“也是一种可能,不过语气有些威胁的意味,绝不这么简单,有可能就是将我们写成混混,强盗……无赖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了。”樊家琪听着他们的分析,笑了起来:“行啊,小子有长进,分析得头头是道。我们是英雄爸妈么?不是。我们是英雄的姐妹么,不是。我家能成为英雄的儿女么?绝不可能。妹子平时就叫喊我们为鬼头,混混,无赖,写成这样才是她们的初衷啊!”“对啊,她不是说我们精彩的表演给了她素材,给了她灵感么,我们就给妹子们灵感吧。”胡顺丰撺掇着。

成刚听了他的话,有些着急,连忙说:“可别闹得太过了啊!”成刚说。“吆,还心痛妹子啦?”胡顺丰眼看着成刚,笑了起来。“妹子啊,为了你能更好地写好哥几个,哥几个给二位妹妹好好表现表现,可要写好啊,别浪费了哥几个精心设计的表演啊。”樊家琪说完,胡顺丰接着说:“哥的表演,如果还可以的话,可要认真写;如果不好,可别浪费笔墨了。哥如果浪费了妹子的时间,哥表示百分百的歉意,请你愿谅。”“如果认为我们在胡闹,我们胡闹也是对你们人格魅力的考验,是对你们进行人格考验的一次大提升。”成刚附和着说道。“这样是能提升人格么?”胡顺丰带着疑惑问成刚。“能啊,小小的玩笑,能看出妹的喜怒哀乐,这不是考验人格又提升人格么?”成刚说的十分肯定。

“那依我的意思,在妹子进来前,将沾水的笤帚放在门上,待妹子们进来后,不就有好戏看了么。”樊家琪看着胡顺丰。“呀,这好主意,我赞成,我举双手赞成。”胡顺丰笑着说。

他们立刻行动起来。樊家琪寻到笤帚,胡顺丰在拿着塑料马勺舀水的时候说:“哎呀,把水撒在笤帚上,不就要顺着门往下流水,她们不就看见了么,不如将马勺放笤帚上,来一个双管齐下,不是更好么?”樊家琪骄傲应和着:“也是啊,就这么干。成刚,你看着,如果来啦,就递个信号。”成刚嗯了一声,头伸向窗口,往外看着。

这樊家琪与胡顺丰在门后准备着。班里坐着的十多个同学看着他们的所作所为,无不惊讶,樊家琪说:“没你们的事,谁要响穿了,下来谁有的受。”这分明在警告。

坐在座位上的楚崇文,眼睛睁得大大的,吃惊至极,一言不发,暗暗咬了咬嘴唇,替他们要整的人暗暗担惊着。

刘冰荷与于红艳刚转过墙角,离教室还有十多米远,就看见成刚头伸在窗外看了一下又缩了回去。于红艳说:“这又在犯啥病啊,要干嘛?”冰荷回了一句: “也不要理了,越理越有势,越发得意了。”不一会就到了教室门口,见门半开着,她两一前一后就推门进去了。

只听咣当的一声,“妈呀!……”两个几乎同时发出尖叫了之声,笤帚,马勺掉了下来。笤帚把打在于红艳的头上,笤帚头扫在刘冰荷的脸上,顺着她们的身子,斜斜掉在地上。与此同时,马勺砸在刘冰荷的头上,泼溅的水花从她头浇了下去,她从头到身上湿漉漉的如落汤鸡一样,那于红艳的头身也被泼溅的水滴斑斑。看着掉在地上的笤帚和马勺,她门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谁干的!变态……”刘冰荷叫骂着,看着十几个有些乱哄哄喜笑的脸,“神经病……”于红艳也跟着叫骂起来。

“这不是淋浴澡么?”乱嗡嗡的嘲笑声中夹杂着得意的快感,带着轻笑的嘀咕声好像在欢呼。这是对他们班学霸的一次公开的愚弄,而且这样直白的愚弄竟近乎完美,班里那些对她怀有羡慕嫉妒恨者的心里因此带来些许平复心灵的慰藉。

气急败坏的刘冰荷,看着笑嘻嘻的樊家琪,什么也没有想,拾起笤帚,直接抛向正得意发笑着的樊家琪。看着的同学惊呆了,那抛出去的笤帚转着圈,飞出悠长的弧线,在嘘的惊叫声中,竟然飞在了楚崇文的桌上,发处啪的声响,又滑到了楚崇文坐着的胸前,惊得楚崇文站了起来,两眼惊惶地看着怒气冲冲的刘冰荷。

躲过笤帚的樊家琪惊叫了一声,可他的惊叫声很快被响起的一阵暴笑声淹没了,接着刘冰荷吼叫声在爆笑声中穿梭般响起:“变态,神经病!”她的吼叫声显然镇住爆笑之声,笑着噪动的同学安静下来,静看着怒不可遏的刘冰荷。

“不是我。”楚崇文解释着,满脸的委屈,手里提着笤帚。

“不是你个头,没你事。”于红艳在一旁厉声说。

“呀呀呀,砸了不该砸的人,还说是没你事。”楚崇文心头有些感叹,诡异的表情浮在脸上。“总该说一声道歉的话吧,砸人者若无其事,你个小妹子说话咋振振有词,理却尽让你占了,啧啧,说没你的事,难道就有你的事啊。”楚崇文茫然地看着。在同学的注视中,楚崇文口角动了动,楞是没有吱声,没事人一样坐下了。

“这也太能忍了啊,美女妹砸来,虽没有砸在身上,也应叫她说两句软言软话暖暖受惊的心啊。” 楚崇文感到有人投来诡异的眼光,觉得他们有这样的心思不足为奇。

这时咔的一声,赵启铭推开门,背着书包走进教室。他可是班里个子最高的人,个头要一米八。他看着怒容满面,头上湿漉漉的刘冰荷站在讲台前,面对着众多同学,不明就里的赵启铭忍不住笑了笑。

“笑你个头!管你啥事。”刘冰荷骂了一句。

“咋成了落汤鸡了。”赵启铭小声嘀咕着,也不去理会,直往后走,偏着脑袋往中间的同学看着,忍俊不禁地噗嗤还是笑了一下,连忙用右手掩住张开的口。看着他的几个男同学不由发出嘘的响声,一阵轻声哄笑下,他们投来嘲笑的目光注视着赵启铭。赵启铭说道:“吆,长的帅没见过啊。”惹得同学们又一阵哄笑。

赵启铭在往下走的当儿,坐在窗子靠边的唐凯,手捣了一下赵启铭的手。赵启铭会意,小声说:“母老虎发威着呢,不要惹。”唐凯笑了笑。

站在讲桌前的刘冰荷,脸上荡漾着愤怒,她怒目看着赵启铭走了下去,又朝着嬉笑的樊家琪,成刚,胡顺丰等瞪着眼。樊家琪用手拉了一下成刚,他两个不笑了,一本正经坐着,手伸进了桌框取书本,好像这事与他们无关。

刘冰荷好像还不解气,又捡起了门口的马勺,要向他们抛去,被于红艳一把抓住了,说道:“算啦,要是砸错人,不好。”

马勺被于红艳硬生生夺了去,放在了讲台右面的墙角的水桶里。

在刘冰荷要用马勺砸人的那会儿,下面坐着的同学脸变得僵硬了,他们的心提了起来,以为这会樊家琪可要挨一马勺了。如果挨了这刘冰荷抛来的一马勺,樊家琪又会有何举动,第一映像就是有好戏看了。同时,同学也在暗暗为自己担心,保不准自己也会像楚崇文一样,那马勺会被抛到自己身旁砸一下,这不又是受莫名的惩罚吗?看到于红艳将马勺夺下,大家的心稍稍安心了,深深吸了一口凉气。静静看着刘冰荷理了理额前湿淋淋的还滴着水滴的几绺头发,打落着身上的水,向第三排坐位走着,怒目对着樊家琪这里,叫骂着:“变态,神经病,无赖……”

在唏嘘的声中,于红艳也叫骂了几声,很快来到坐位上。教室里一会安静下来。

“我们做得是不是太过了。”成刚问樊家琪,樊家琪发出嘘的噤声,提示成刚闭嘴。成刚笑了笑,便不再作声。

这时又有几个同学进来,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定。一个叫安雯的女同学走进教室,直接到刘冰荷身旁说了句话,刘冰荷于红艳与安雯一同出去了。

看到这情景,同学又活跃起来。又有人吹出嘘的响声,嗡嗡的响声混杂一片。樊家琪对成刚说:“这事过吗,不过。”撇了撇嘴说:“这叫醍醐灌顶,让人头脑清醒,让人觉悟。”“哇,还是有名堂吆,还醍醐灌顶,你咋不来一个醍醐灌顶啊?”坐在胡顺丰身旁的赵启铭高声嚷道。

樊家琪笑着说:“哎呀呀,这都不明白,如果她能将一马勺水灌到我头上她就是我姐;如果她不敢将一马勺水灌在我头上,她就是我妹。”

“你还想的美!”赵启铭手刨了一把樊家琪的头说。

“就是,左右还都不吃亏。”成刚凑着趣说。

“哈哈……我却相反,如果她能将一马勺水灌到我头上,她就是我妹;如果她不敢将一马勺水灌在我头上,她就是我姐。”胡顺丰伸来了头,对樊家琪说道。

“吆呵呵,又一个胡说八道,还是上下都占便宜的啊。”赵启铭笑着说,“也许她会说,我不将一马勺水灌你头上,因为我是你堂碎丫丫;我将一马勺水灌在你头上,因为我是你亲碎丫丫。这样一来,谁占谁便宜呀?”赵启铭笑着说完话,一阵应和的笑声响了起来。

“说的好,说的好。”几个听见赵启铭话的人大声喊,樊家琪与胡顺丰可没理睬,来了一个转移话题的办法,直接对楚崇文大声说:“笤帚撇来吓人么?”

楚崇文笑了笑,没有作声。

“吓人啊,吓得楚崇文不敢说话了。”胡顺丰说道。

“吓你个头,他站起来说了句不是我。”樊家琪对胡顺丰说。

“对啊,确实说了。”有人重复了一句。

“可人家一句不是你个头,吓得楚崇文就再没有狡辩啊!”胡顺丰争辩着。

“是这么回事。”胡顺丰的话音刚落,有人立即应和。

“呀,撇来这一笤帚,吓得我楚崇文心惊胆战,”樊家琪有意替着楚崇文说。“不过,妹子,嗷啊,是怒妹撇来的,心疼的我不敢气喘。”

樊家琪的话惹来一阵笑,笑声中楚崇文忽然站起,大声吼道:“你们可别状污(欺负或摸黑的意思。)人,惊不惊是我的事,关你们屁事!”他这一声铿锵有力的话,正气凛然,将全班的同学一下唬住了。同学们根本没有想到,一向寡言少语的楚崇文,竟有这种惊人之举。同学们一愣,便哄笑了一下。看着面红耳赤的楚崇文坐下,樊家琪灰溜溜地说:“还不能开玩笑,不开啦!”也就扭头坐下了,其他看热闹的同学也都乖乖坐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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