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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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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影飞声》第五十一章 没事寻事连载

过了几天,刘转转去派出所将医药费钱缴给柳警官,顺便将牛皮纸包好的一条烟直接塞在柳警官的抽屉里,柳警管惊愕不已,说道:“你这是干什么事啊?” 刘转转笑着说:“以后我们周坪村有事,还要麻烦你给予照顾哩!”柳警官笑了一下,说道:“你个老鬼头,这是啥话,周坪村有事,我能不第一时赶来吗?”

“那好啊,我代表我们周坪村村民谢谢你了。”他与柳警官说了几句客气话,就匆匆告辞。走出派处所的门,他仰头看了看天,太阳透过灰白色的云,亮光灼灼,耀人眼目。他看着派出所右拐不远处,那一条嘈杂繁华的街道,人来人往的,非常热闹。“天还早呢,我何不逛逛街,再买些肉。”他对自己说。

他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慢步走着,不一会就来到肉摊子前。他问了价钱,一下就买十斤廋肉。他在付钱时,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刘转转啊,生活不错啊,没有过年,买肉有啥好事啊?”他扭头看去,一个高廋的老头正对着他笑着,见了他,拍了一下他的胸。“怎么,不认识了。”那个老头笑着说。

刘转转愣了愣,忽然笑了起来,也是在他的胸前就捣了一拳,说道:“啊呀,想不到是你,姚福德,你啥时回来了?”“不到一周,想不到能见到你。”姚福德紧紧抓住刘转转的手,轻轻拍打着,堆笑的脸使眼角皱褶迭聚,眯着的眼成了一条缝,两束光从眼缝间射出,显得异常的兴奋和热情。

 “真没有想到,我还当你死了呢?能见到你真好。”他的手被姚福德紧紧抓住,想抽回来已是不易,他看到卖肉的张师正等着他付肉钱哩。

 “你没有死,我可不敢死啊,要死要等你先死,我才能去死啊!”姚福德笑了说。

刘转转抽回手将肉钱付完,就拉着姚福德的来到街道边一家的馆子坐下。战友相见,可有说不尽的话题。

说起来,他们可是入藏作战的战友。那时节,两人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被编在一个连队,同吃同住,形影不离。就连作战也在同一个战壕,面对疯狂进攻的敌人,他们浴血在前沿阵地。有一次,在敌人炮弹一阵疯狂乱炸之后,他们被炮弹掀起的土掩埋了,待他们醒来,已是午夜时分,他们爬出了土,浑身无力。姚福德腿受了伤,流着血,是刘转转将他背着回到连队的。

回忆起这段往事,两人无不感慨。复原之后,刘转转回到了家乡,干着村支书。姚福德所在的安园村离乡政府所在地偏僻,来街上很不容易。今天不期而遇,真是没有想到,分外兴奋与热情洋溢在他们的脸上。“刘转转啊,你的儿子多大啦?”姚福德笑着问道。刘转转答道:“二十二岁了。”听了战友的话,姚福德有些惊讶:“吆,二十二拉啦,真快啊,在干什么呢?”“也在当兵啊……没出息,只能当兵。”刘转转期期艾艾地说。姚福德连忙应道:“说哪儿的话,当兵就没有出息,也太武断了,可不一定了。”“也对,你的儿子呢?”“我家儿子只有十四,还在上学。”“几个孩子啊?”刘转转问。这时见要的两碟子菜上来了,刘转转随口说:“吃菜啊,可别只顾说话,不吃啊。”他们动起了筷子,两人碰了一杯酒。

“我家儿子前头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初中毕业,在家务农,二女子在上高一。”一听他二女儿上高一,转转忙问道:“啊,高一,在那儿上?”“二中啊,你家不是也有个女儿也该上高中了吧?”“哎呀,巧啊,我家的大女子在上二中,也是高一。” 他们又碰了一杯,吃了几口菜。

“岁月催人老啊。哎,你家大女儿有婆家么?”刘转转忽然记起他答应高凤眉的事,于是这样问道。“有啥有,说了几个,都没有成啊,你有啥苗角么?”姚福德问道。刘转转喝了一口酒,说道:“将你家女儿说到我们周坪村,你看咋样?”“好啊,你们周坪村交通便利,我喜欢啊!”姚福德也喝了一口酒,拿起酒瓶子给刘转转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着。

“你家大女儿是多大啦,我看我们周坪村有没有合适的娃娃。”“今年五月刚好二十啊。” “吆,大了,快到结婚年龄了,我记下了。喝酒,喝酒……”

他们已将一瓶头曲喝得所剩无几,脸上犯起了潮红。菜也吃的不多了,刘转转还想要,可是被姚福德挡住了:“刘转转啊,我已吃好喝足了,再也喝不进去了,你的厚意我心领了,可千万别再添菜了。社会越来越好,一天可要吃好啊,别——别亏了自己。”他的舌根有些僵硬。“是啊,老战友,别亏了自己,吃好啊……”说着,转转付完钱,一会他们就出了饭馆,边走边聊,最后互相在被脊上捶了两拳,愉快地分了手。

刘转转背着买的肉,向家走去。在村口,碰着高凤眉,她一脸笑地迎了来,刘转转知道她来的目的,也就站住等着。

“他叔啊,前两天我给你说的话,你可要记住啊。”

“啥事啊,我忙得忘啦?”刘转转有意问。

“就给我儿子说亲的事,前两天你还满口应承,咋一转眼就说忘了?”

“吆,你看我这人,也是说过这回事,不过,这几天忙,还真没有时间。”刘转转说。

“你忙啥啊?让我家敏清给你帮帮忙啊。”

“这几天我弟要来,他能帮啥忙。我说了,我弟来了后就给你家敏清寻苗角。”

“嗯,我记下啦。”她准备要走,刘转转说道:“你家敏清多大啦,我不知道,咋给他说亲啊?”

“二十一,今年九月过岁。”

 “嗷,我记下了,我会留意的,不过,这事可急不的。”

高凤眉走后,有一人听着他们的对话,也凑来说道:“刘书记,你给人做媒,给我家的三娃子也说一个吧!”说话的可是李党伟,他挑着一担干草,边走边说。

 “今天咋啦,尽是央我做媒的,你说做媒,给三娃,我对他好像没有影像啊?”“啊呀,几次你在我家来见过面,你忘啦?”“你家仨孩子,我还能记那么清楚。”他们一路走着说着。“我家老大李福,老二李禄已成亲,老三李峰就是廋高个子。”“嗷啊,好像是这么个人。那李峰多大了?”“二十。”“也确实不小了,一旦占下也半年就可以迎亲了。不过,我只能给你问一下,有对的了引来可以见见面。”到牌坊口,他们的话被人听着,众人都来起哄:“啊呀,刘书记,你咱给我家的小儿子不说一个,他已是二十二啦,说媒可不能捡穷爱富啊?”“说啥话嘛,人家姑娘看上就行。”“我家的小子已说了两个了,你再说一个,或许能行。”“也许再说十个都不行,把你儿子的头理短短的,看咋样。”“李峰那小子爱抽烟,干廋吧唧的个人,能和我家的牟斌比啊,我家牟斌老实敦敦一个,只不过有些内向,绝对是干活的一把好手。”“干活好顶毛用,人家姑娘看人还是看干活,我可不好说。”

 ……“给你家的公牛说一个母牛我还差不多能说成。”

 ……“把你家的儿子带到牟明家的后院里让挑一吧,彩礼要的不多。”

他在人群起哄声中,胡乱答着回了家。瑞瑞见了刘转转,没有给他好眼色,冷冷说道:“你到派出所磨了一天,派出所可没有给你发工资啊。过几天庭轩要回来了,你也不准备准备。不知道严峻又有啥事,中午找你,你死在外面一天不着家,还是个男人吗?”

他们口里的庭轩,是他二弟,因他四婶了生了映月一个女儿,就因病不能生育。七岁那年,就将他二弟庭轩过继给与他家毗邻的四婶。因庭轩比映月大两岁,就作做了映月的哥哥。四叔四婶去世后,庭轩映月就在大哥的照顾下长大成人,他们明为两家子,实是亲如一家。前几年庭轩被城里工厂招工做了一名工人,已在城里结婚生子。现在庭轩要回来,一家子岂有不高兴之理。

劈头盖脸几句话,刘转转无法发招架。喝着水,愣了会儿说:“我买肉就是为庭轩来做准备的,街上碰上战友姚福德,我们坐在一起唠嗑了会儿。我碰上战友,唠嗑有错吗,好多年没有见,唠嗑也是人之长情。他还央求我将他家的大女儿说到咱村上呢?”他分辩着说,“我一来,水没有喝一口,你个女人叨叨的,不让人清闲会儿么?”

 “战友好的很,将他家的女儿成到咱村,你又想去跑着挣一双烂鞋了,你划来不?不如好好务园子才是正理。”她带着几分气,声音有些大。转转也是带着些气,笑着说道:“你个女人头发长,见识短,晓得什么。”

两人正舌枪唇剑之时,严峻来从门里走了进来,看到严峻,瑞瑞不再作声了。

严峻进来,笑着对刘转转与瑞瑞问了好,就坐在凳子上,说道:“叔啊,昨天我到姨夫家去了。”

刘转转看着严峻,问道:“情势可好,那你姨夫对你咋说啊?”

“我也不知怎的,见了就是一顿臭骂。”

“吆,还一顿臭骂,为啥事啊,到底咋骂呀?”

“说,我家的粉菊把脸瞎了,看上一这么混账的东西。定了亲,看电影,还参与了打架斗殴,没有看出来啊,真没有看出来,你还敢偷鸡摸狗!……叔啊,我……可没有参与打架,真没有啊!”

“那为啥有人说那天晚上你挨了两巴掌,这事怎么就传到你姨夫耳朵里去了。”

“叔,我没有参与,也没有挨巴掌,这是在胡说。他们为啥说,我也不知道。” 他怯怯地说。

“我相信你没有参与,可要你仗人相信,要你占的女人相信。严峻啊严峻,不是我说你,你可是一个很本分的人,干活勤勤恳恳的,做事可要想一想。因为这事,如果亲事要是出现啥变故,可别怪我。不过,我明天去给解释解释。”他应下这话,第二天,近午时分,刘转转向王峦峦家走去。

王峦峦家门口,王峦峦正在往家里抱着洋芋袋子,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看到刘转转,脸色阴沉着问了一声:“冰荷爸,来啦,你先到房子里坐,我就来。”声音冷冷的,一边对着在厨房做饭的粉菊喊:“给你刘叔倒上一杯水。”  刘转转感到,他话音有些生硬。

粉菊轻声应了一声,见了刘转转,问道:“刘叔,我给你到杯水。”

刘转转感到他们的不满,心头不由地一惊。“这架势,这父女要闹腾哪一出啊?”不由地说道:“粉菊爸,你看你忙的,可别麻烦粉菊倒水了,再说我不渴……还是干活要紧。”

“呃,那你到院里坐,只有几袋洋芋了,我就掮完,你坐着等会儿。”他掮着洋芋袋子,走进了院门,刘转转也就进了院。

十几袋洋芋码在院的墙跟,王峦峦将掮的这袋放下,又去掮了。

刘转转在院里寻了个大板凳坐定,等到王峦峦将洋芋掮完,对着端来洗脸盆的粉菊骂道:“木女子,叫你给你刘叔倒杯水,你刘叔说不喝,你就真不倒啦,咋这么木啊?”

“啊呀,他王爸,不要麻烦了,我真不喝,你忙,忙完了我们说会儿话,下午我还有事,说完了我还要回去哩!”刘转转看出王峦峦的不满,尽量拿客气的话语压着他的火。

“嗷啊,你说,啥事啊?” 王峦峦已将脸洗完,正用白毛巾揩着。这时候,粉菊已将桌桌摆在刘转转面前,将一杯茶放在桌桌上。

“我说啊,粉菊爸,不知你从哪儿听到的消息,说在演电影时,严峻也参加了打架斗殴的事,这事我可以向你保证,绝没有这回事。”

“嗷,这事,能说没影子吗,牌坊那里的人议论纷纷,我能不信吗?”

“牌坊哪儿,那些人胡诌的话,不可信啊。”

“我努力不去信,可我听到心里也难受。他们的话真如见过一样,不由叫人不信啊。”

“打架的事,派出所调查过了,我也详细了解过,严峻真没有参与。”

“你是媒人,自然希望事情小,一切顺顺当当,有事能不蓄(方言:藏)着点吗?”他已揩完了脸,毛巾在院里斜着的铁丝上一挂。抓住一条凳子就坐在刘转转对面。

“前天严峻来,我是给他没有好脸色,对他骂了几句。”王峦峦坐好继续说。

“骂一下是对的,可那话你千万别信。依我看,造这谣言之人,恐怕是搬弄是非,出于嫉妒也未可知。或者是想从中挑拨,看咱几人的笑话哩!”

“你说的不无合理,我也有这种想法,所以见了严峻,我就是一阵骂。”

“骂就骂了,可要相信他,他没有那么蠢。刚刚定亲,敢争风吃醋,去参与打架斗殴之事,这可能吗?再者,说啥在一个村里,都知根知底的,严峻是啥人,你还能看不清楚么?我的意思,你觉得他做的不对,就应该骂,好好指教也是应该的。”

“说说也就是了,骂也就一半回,那能一点小事就骂,不就太不近乎人情了么?”

“哎,骂可是为咱粉菊好,也是为他们将来好,有啥不对,骂骂也是应该的。”刘转转明显感到王峦峦脸色越来越缓和,口气不那么倔了,他心里一阵高兴。

“看在你的面子上,就当他没有那么回事。这回我骂他,算是给他一个警告好了。”听了他这话,刘转转明白了他的心意,说了会话就告辞了。

在家的瑞瑞将午饭已准备停当,筱薇在一旁等的不耐烦了,催促着说道:“妈,咋我爸还不来啊,我饿了。”

瑞瑞说道:“再等十分钟,看老不死的不来了就给你下饭。”听了妈妈的话,筱薇努了努嘴,也是无可奈何。

不时刘转转悠然而至。走进院里,头还朝厨房张望着,小声嘟囔了一句:“哎,这饭还没有熟么?”

院里的筱薇,跑到厨房门口喊了起来:“妈,我爸来了。”口气中带着一丝兴奋,

早在厨房等着的瑞瑞已瞥见了刘转转,他口中的话虽未曾听见,从他的悠闲的神态与慢不经心的脚步,她确实憋着一肚子的气。本不打算骂他,听了筱薇急切跑来说的话,一下气鼓鼓的,话仍然没有忍住:“你死出去能不能早些回来,你不吃饭,可我和筱薇还吃不吃?”

筱薇已在一边拉着风匣,听着她妈的话,脸上浮起也一阵清风拂面的涟漪。

刘转转不解地应声说:“啊呀呀,你急啥,我这不是来了么?”

“吃饭来迟还有理了。”瑞瑞忿忿说。

刘转转也不再理睬,直接走进上房,洗了把手,在炕上坐好。

不一会儿,筱薇将炕桌摆好,端来辣椒盒,和手擀面条,转身立即端起碗吃了起来。“试考的咋样,说说?”看着筱薇端起了碗,刘转转问道。 “还没出来。”筱薇正吸了一口饭,话与有些模糊不清。

“吃饭说话你不怕把你噎死么?”瑞瑞进来,正端着碗饭。“不专心吃饭,问东问西,二女子口里正塞着饭,是给你说话还是吃饭呢?看来饭还没有把你嘴塞实,一天尽叨叨叨,烦不烦。”她将碗往桌上一放,也上炕吃了起来。

不会儿刘转转吃完,抹了一把嘴,说道:“你个女人一天叨叨叨的,我今天午时到王峦峦家问了点事,就把啥事耽搁了。”

“你也一天到晚干的都是正事,不知道在哪儿像一摊泥壅下,说些没有用的浆水事。”瑞瑞看了一眼,随口说道。

 “吃你的饭,你知道个什么。就是昨晚严峻说粉菊爸将严峻骂了的事,本来就没个事,偏要寻个事,不就有事了。”瑞瑞听着没吱声,刘转转继续说:“听了别人的句话,硬咬住说严峻也参与了打架,我看就是没事找事。”

 “嗷,不找些事,就叫你个媒人白当了。你以为媒人那么好当,以后别再当啥媒人了,该干嘛干嘛,咱够吃够喝,别再没事找事。现在缺吃还是少穿,把你的果园好好务,这才是正事哩!”

“你说了个轻巧,这是面子的事,咋能拉下脸面,说不当就不当。嗷啊,庭轩这两天就要来了,可要把他的房子收拾好,将炕点上。”

“不要你操心,我一天一遍扫,被子都晒好铺上了。炕早就点上了,恐怕今晚就能睡人了。”

“那我今晚去我二爸家炕上去睡。”筱薇插了一句。

“去,你个胆小鬼连老鼠都怕,还你去睡。”刘转转奚落道。

“不去就不去。”她气呼呼地收拾着饭碗,嘴鼓得囊囊的。

“这回成绩出来再与你算账。”刘转转嘀咕了一句。

“我都不如我姐,我姐啥都好。”她嘟囔着走了。

看到筱薇出去了,刘转转继续说:“粉菊爸不知从谁跟前听到一句闲言碎话,死咬住说严峻参与了打家斗殴,这给他丢了脸。依我看,他说这是听人说的,纯粹是托词,是借口,无非是找茬。可能有啥怨气,不好说,我看给严峻提醒一下,让他去帮忙干几天活,就没事了。”  瑞瑞应和着:“你男人的事,你觉得咋样对就咋样干。不过,我看,王峦峦分明想让严峻来帮忙,不便明口说出,就找茬,没事寻事,这样就占得先机,有理了,这才说严峻参与了打架。”刘转转很是惊讶地看着,听了老婆的话,接口说:“是了,是了。”他两眼放光,“啊呀,这我咋没有想到呀?我家的猪女人都想到了,我连猪女人都不如么?”这瑞瑞接口骂道:“你个猪男人,猪头哩!”他们一人一句你是猪般对骂着,听到大门的响声,就都住了口。他们看见严峻进来了,瑞瑞笑着招呼了一句就走了。

刘转转看了一眼面带着几分讨好的严峻,烟也不接,很是冷静地对严峻说:“你姨夫骂你,不是没有道理的。他是从别人的话中听说你参与了打架斗殴,心里有气,觉得你给他家丢了人。我给解释了,背后说你参与那事的人,纯粹是挑拨,搬弄是非,嫉妒,从中挑事,想看笑话。最后他说,就当没这事,你以后可不能再犯傻,要一本正经做人做事,不然,你以为定婚了,就万事大吉了,年轻人啊,可要慎重吆。”

“刘叔说得对,没事就好。”严峻高兴地说着,将手里烟放在了桌上。

“没事你个头,你看你仗人家忙的很,你有闲时间,给你姨夫家帮一下。你长得人高马大的,浑身是劲,可劲是用来干的还是用来看的?”

“嗯嗯,我去帮。”严峻高兴地应着,脸上浮起了一丝笑。

 “嗯嗯你个头,去与你家里人商量一下,可别说是我说的,是王粉菊说的。”

“嗯额,是她叫帮忙的。”

“这就对啦,去可要学灵活啊。”转转带着笑嘱咐着。

“好嗯,我好好帮忙。”他轻快地应和着,一副急切要去帮忙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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