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的一草一木风仆尘尘
大叔就像一棵长有多处伤疤的枣树
浑身上下疙疙瘩瘩、黑不溜秋
他甩一甩膀子、换一口气,圈里的牲口就激动的跺脚、动身体
黎明,他把粮食雨点般撒在驴槽里
钢绳磨驴槽的声音点亮了牲口风雨奋蹄的咀嚼声
大叔再也躺不下,抽着烟坐在那里
并不时地站起走到跟前摸摸驴的头,像是有话要和它交流
驴子摇摇头,清脆的铃声时紧时慢、时高时低
透过光亮依然能看到大叔的苍茫无味
等时晨一到,大叔彪悍无力,拉起驴子残忍的把脚迈出门外
带着一家老小的风声,走出胡洞,串过街堂,去地里疼痛
在地里,大叔把驴子栓好,自己则用坚硬的身体扶起一片片的时光
借助土地的拐杖和应稼一起匍匐
偶尔飞过的鸟熬干了月亮的黑夜
大叔把锄头看守在玉米的本领全部用在了自己身上
找遍遍体鳞伤的土地,拔出多余的玉米
每次出来庄稼棵,都要往远处望望
红润的脸上带着四面八方的希望
身上布满了青色,流下的汗水风姿着庄稼的苍茫
而当大叔摸一摸稀疏的头发、布满 皱纹的脸、粗糙的手臂,弯腰困难的坐在了地上
他在思考从出生到死亡,自己的一生从没有离开过土地和庄稼的培养与陪伴
自己这辈子的贡献是自己身上流淌的河流培养了土地的精神
丰收谈不上,如今他的腰身抬着果实,在孩子柔软的掌心衔入了一块泥土
缜密的把大大小小的事物种在上面
让梯田般的额头蓄满水分源源不断的流淌,充实家园
大叔的一草一木风仆尘尘
把长满野草的田埂还有风长的庄稼
在深入浅出的岁月陪擦肩而过的生命流动、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