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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泗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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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1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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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的日子

作为从小在农村土生土长的孩子,自然地会对农村这片热土更为深情一些。毕竟,村庄给了我们童年的记忆和许多美好往事的回忆。在那些点点滴滴童稚与童趣中,都沾染着村庄的影子。每一条曲曲弯弯的小巷中不知埋藏着多少故事;每一个水塘里不知扑腾着多少儿时的欢声笑语;每一片庄稼地里或者柴草垛中也不知淹没了多少天真的嬉戏.......村庄对于每一个人,任凭怎么抹也总是抹不掉它的容貌,它是那样淳朴、自然、庄重、亲切,像极了一位厚重的老人,虽饱经沧桑、布满尘埃,但总是给人以深切的念想。

我的老家是一个不算很小的自然村,分为上涝洼和下涝洼,上涝洼以村的中间线为分水岭,居住的村民张王刘赵宋陈李,姓氏较杂了些。下涝洼居住的大都是清一色的郭姓人家,这是一个大家族。

前几年的时候,传说村子要拆迁,后来,传言变为了现实,大部分村民自愿报名上楼。搬迁的政策是,自家的老宅按照相关的标准进行折算补偿,然后补齐住楼的差价即可。村民搬迁上楼后,老宅基地村里收回,村民不再拥有使用权。对于农民上楼这件事,村民的意见其实是不一样的,有的家境富裕的村民愿意上楼,喜欢过文明清新的城镇生活。理由无外乎有三:电梯房、集体供暖、干净卫生。家境一般的村民对于搬迁上楼基本上是排斥的,他们的顾虑是:对于依然较为昂贵的房价,没有较为丰厚的经济实力;喜欢农村的老宅、老房、老院子,养猪、养鸡养鸭养鹅养狗可以更加自由一些;上楼后一切都需要花钱,不如住在原村的老宅里方便、省钱。还有更为重要的一点是,居家种地由于路途遥远成为老大难。

由于自家的老宅还在,几乎每个周末,我都要陪着父母回老家看看。父母对于老家的感情我当然是看在眼里的,他们对院中的一草一木、一房一瓦都是那样的情有独钟。听说年前年后不久就要拆迁了,心里自然地很不是个滋味。当初我还提醒过父亲,别人家大都用老宅抵价在镇上新村里买楼,咱家是否也以老宅抵价买上一套?父亲几乎不假思索地说,不买!到时候还是直接接收拆迁费吧。考虑到父母在城里居住了好多年了,并且岁数越来越大,在我们身边也好有个照应,再回到乡下镇上买房也很不现实,我也就没有再说些什么。我以为,父母离开了农村,离开了村庄,自此我们就好像与农村无缘了,其实不然。我发现,父母的心思还是一直没有把村庄忘记,即使每次回到老家,他们也总是闲不下来,侍弄院子里的菜地,给它们浇水、除草、搭架、剪枝,忙的不亦乐乎。父亲好几次曾说过这样的话,等哪一天村子真的没了,想回来看看,也找不到家了。父亲的话听起来尽管有些酸楚,但我也是认同的。老家即老根,根没了,家也就找不到了,这是不争的事实。可是,这样的现实性的问题,不止我们会遇到,搬迁的很多人都将会遇到或者正在面临这样的问题,这也是一个痛苦的念想。

每次回家,我都喜欢到街上随便逛逛,因为每一条街巷,对于我是那样的熟悉。我发现,几乎走在每一条街巷中的时候,都是人迹罕至。在整个村子中,除了外围还居住着一些人家外,村子的中心地带几乎全部成为了空心村。

部分村民搬迁上楼后,生活上的确很有些不适应。上次回村路遇一位远房的侄子,问他开着三轮车拉着十几只暖水壶从镇上的新村回老家干什么?他说,趁着老家还在,回家劈柴烧点开水再拉回镇上,这样至少可以省下三五块钱的电钱、燃气费,虽然辛苦一些,那也值得。

对于种地的问题,我发现村民们还都是每天骑着三轮车奔波十多里路回家种地。很多村民都说,住在镇上幸福是幸福,就是种地太不方便了,牲畜、农具也没地方搁,不如在老家有个院子好,起码种地方便一些。

农民上楼是好事,但农民想的更多的是,他们应该如何活得更加快活一些,更加方便一些,更加节省一些。

我相信,未来的图景一定会是美好的,新农村发展也一定会展示出无穷的活力,农民的生活一定会充满希望,日子也会越过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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