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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海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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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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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之茶马古道

中华民族历史发展的长河中,有一条著名的商道,它叫丝绸之路,我们都知道。还有一条是茶马古道 ,我虽早有耳闻 ,却并未真正了解过它,这次来了丽江,再一次听闻茶马古道。想起曾经对于茶马古道的遐想与向往。在看过玉龙雪山的第二天,早上醒来已经十点,就下午的时间,准备就近选一个景点看看,在筛选了附近几个景点之后, 我决定去走一下茶马古道,重温历史的厚重与沧桑。

拉市海茶马古道是古代茶马古道的重要节点之一。拉市海离丽江城不远 ,开车大约半小时,所以,就半天的时间,我们决定去拉市海骑马 ,重走了当年的茶马古道,体会了当年马帮人的艰辛,感受了马帮文化。

我们先到了拉市海的湿地公园,这里有一个大的湖泊,名叫“拉市海”,拉市海市就是以此湖泊命名的,说是“海”,其实是一个湖泊,因为云南是一个内陆省份,没有海,他们把大一点的湖泊都叫海,比如大理的洱海,也表达了他们对大海的向往。在云南少数民族的方言里也把湖泊称为“海”。所以,这里没有海,却被称为拉市海。拉市”为古纳西语译名,“拉”为荒坝,“市”为新,意为新的荒坝。

湿地公园只取了拉市海一片,却也视野辽阔,一碧万顷了。远处的山像一位受难的母亲, 躺卧在海边,秀发披散,安详而宁静 。那些山上电线杆仿佛插入母亲身体的一把把剑。我坐在湖上的小船上,看着蓝天白云下“受难的母亲”,感受着母亲的宁静与伟大。湖泊是很多候鸟的栖息地 ,它也像一位母亲包容着各种候鸟。袒露着它的怀抱,迎接着各种扑棱棱飞来的小鸟。在水中 ,不时游出各种不知名的鸟儿,有的探头看一下, 旋即钻入水中,有的在头顶飞过,又快速落入湖边的水草中。高原的天空总是那么蔚蓝,像我小时候见过的天空,高原的白云总是那么白,像我小时候的白云。蓝天与湖水成一色,白云倒映在水中,青山无限好,候鸟展翅飞 ,亭子上的东巴文优美地呈现,这是一个远离尘嚣的童话般的世界。

划船过后 ,我们去骑马,戴上白手套,骑上矮脚马,在村民的护卫下,我们开始沿着当年的茶马古道,重温那段历史。

矮脚马也叫滇马,以其稳健的耐力和适应险路的能力而闻名。滇马是茶马古道上最重要的运输工具,其特征是矮小且具有长久的耐力,特别适合在山路险路上骑行。我在矮脚马一路颠簸的背上,探索拉市海的源头,感受古道的韵味。

脚下是泥泞的山路,如同我小时候下雨过后的巷道。矮脚马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泥泞崎岖不平的山路上 ,好几次我都心疼这些马,在上不去的矮坡,它们试探地踩几下, 然后费力地登上去 。要不在下坡的时候,小心翼翼地俯身向前。村民告诉我们下坡的时候身体要向后仰,上坡的时候要身体前倾抓紧缰绳。就这样,我在颠簸的马背上摇晃着身体, 没有马背上摇篮的浪漫 ,而是紧张与小心。

茶马古道基本保持了原貌,古道很窄,而且崎岖不平,两边是茂密的森林,幽深而原始,令我不敢细看。在路中,有一块石碑,写着“茶马古道”四个大字。

茶马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在这个黄昏, 遥望历史,多少个马帮人离妻别子,用脚步丈量山路,在这泥泞的山路上, 一走就是半年。用他们的艰辛换来妻儿的幸福 ,繁荣了西南地区的经济,也促进了中华各族人民的交流。

茶马古道是一条重要的商道,分为川藏和滇藏两条。从四川的雅安和云南的昆明出发,经过西藏昌都,拉萨到达亚东。它像一张巨大的网,把川滇藏紧密相连。用滇马把四川云南的茶叶运到西藏。

西藏人民不可一日无茶,“万丈红尘三杯酒,千秋伟业一壶茶。”在高原的寒冷里,西藏人民需要通过酥油茶而补充体内的钙能量,而酥油茶里离不开云南的普洱茶,于是他们的马帮出发了,历经风雨,跨越六大河流,把茶叶运输过去,把盐包带回来。从唐宋开始, 穿越明清, 盛行于近代,凸显了西南地区民族文化的多元性和原始形态。这是一条海拔最高,难度最大的民间商道,也安定和巩固了西南边疆地区。

骑在矮脚马上,听耳边呼呼穿过林间的风,耳边又想起了那首茶马古道的歌:“茶马古道沉淀了多少真情,一双双脚印丈量多少山顶;茶马古道的风铃穿越了几世人在聆听,饮一口岁月的纯酿,闭上眼任往事悠悠。”

耳边回荡着茶马古道的歌声,脑海浮现的是“丽江的千古情”的画面;穿着红衣的新娘悲戚地送别穿着马褂的汉子,依依惜别,挥手再见 ,牵起小马 ,盘曲而上,一步一步, 费力前行 ,风来了, 雨来了, 他们与风雨搏击;列强想卖茶叶到西藏,堵了他们的道路 ,他们奋力还击。当雨过天晴时, 他们的人所剩无几。风雨战胜了, 商道保住了,人却牺牲了不少。在家盼望再见到他们的妻子啊,泪如雨下。玉龙雪山的三多神啊 ,护佑他们一次次战胜困难, 返回家园。虽然总有伤亡 ,但是总有人完好过来, 留下马帮的传奇故事。

走出茶马古道 ,走出茶马古道的故事 ,眼前豁然开朗,三层木结构的白色纳西族特色民居优美地排列在眼前,民宿里放着悠扬的歌声,马儿慢悠悠地行走在了水泥路上,茶马古道之旅是一场穿越时空的体验,刚体验了历史的沉静和悠远,又体会了现代村落的质朴和烟火气。茶香随风飘来 ,嘈杂的旅人在一处纳西族民居前停下,朴实的纳西人民请我们进去喝茶。

安静的茶室里,当地村民用流利的普通话介绍着他们的茶叶,洗茶、斟茶 、喝茶,行云流水, 一气呵成,一股甘甜沁人心脾,原始的茶用最原始的方法喝下,消除了旅途的疲劳。 临行前,我买了几盒当地茶农的茶叶 ,也算对茶马古道上的勇敢的马帮人表达一下敬畏。

现在有了滇藏铁路,马帮人该休息了。茶马古道的故事却会源远流长,马帮精神会激励下一代人民,不畏艰险,勇于向前。

茶马古道,穿过风雨,传来远行的马铃声…天边夕阳正红,古道、西风、瘦马,拍照留念,在茶马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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