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的海棠

路边的海棠

文/范景来

周日，同妻子一起到宽沟游览。

宽沟，位于怀柔水库南侧，三面环山、一面临水，树木苍翠、绿草茵茵，风景如画、景色宜人，是怀柔一处不错的游览景区，素有京郊“世外桃源”之美称。深秋时节，到此休闲、赏景，十分惬意，别有一番情趣。

沿人行道，我们边走边看，兴致盎然。忽然，意外发现路边一排海棠树上挂满了果，金黄剔透。那果实，在午后斜阳照耀下，熠熠发光，格外耀眼。海棠果个头不小，有拇指大，颜色金黄，色泽光亮，一看便知，是十足的成熟标志。看到诱人的海棠，实在有些忍耐不住，便随手采摘几个交给了妻子，妻子简单擦拭后尝了尝，说味道非常好，我也同样品尝一个，果然如此。那味道天然、纯正，甜中带沙，像极了小时候在生产队果园里吃到的水果，那是只有十分的成熟才具有的味道。妻子说，那海棠果比买的水果好吃百倍。前几天，妻子在网上购买了一些苹果和石榴，价格自然不菲，但味道寡淡，没有什么水果味，好像是没有完全成熟，很难下咽，无奈，只好白白扔掉，真的是有些可惜。

我们尽情在水库边游玩，欣赏美景，准备返回的时候，心里却依然惦念着刚才品尝过海棠，虽然我们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但还是按捺不住，又再次返回，挑选了一棵果实丰盛，采摘方便的海棠树，尽情采摘了一些。直到夕阳西下，我们才恋恋不舍离开。妻子说，这个周末过得真的很开心，不仅赏了景，还收获了美味的海棠果。

回来的路上，我在想。路边的海棠，是绿化部门为美化环境而栽种的，那果实，应该是意外的收获。路边的海棠能否食用？回到家里，我咨询了度娘，结论是：可以食用，但不建议食用。原因有两个，一是有可能喷洒农药，危害健康；二是路边的海棠，因空气污染，不卫生。对于这两点理由，我有些不敢苟同。水果打药，是普遍现象，不仅路边的果树打，个人管理的果园同样也要打，目的是防止病虫害。曾经有次采摘的经历，与果农闲谈，他毫不隐瞒地说，现在的水果都得打药，不打药根本无法生长，房间流传“不打农药，无公害种植，绿色食品”之类的宣传，不过是一种噱头而已。应该说，正常合理剂量的农药喷洒，可以有效防止病虫害发生，对水果生长起到保护作用，对果实并不会构成危害。

至于第二个理由，我更不认同了。因为宽沟的环境，实在是无可挑剔，空气清新，环境优美，是公认的休闲养生好地方。那海棠，虽说生长在路边，但绝无空气污染之嫌。因此，我断定，路边的海棠，经过认真的清洗，是可以食用的，不会对健康造成伤害。

这只是我一己之见，并非正确。尤其是，看到那成熟的海棠，而无人采摘，也让我有种疑惑。路边的海棠，为什么没人采摘？我想，可能有两方面原因，一是认为那是“野果”，不能食用；二是碍于面子，怕有失斯文。

我在采摘之前，也曾犹豫过，虽说那海棠长在路边无人看管，但毕竟不是纯粹的野生，而是有人付出了劳动精心栽植的。确切地说，那果实是“有主”的，随意采摘肯定有些不妥，很容易摊上“偷”的嫌疑。但又一想，既然无人看守，也没有明确禁采的标识，采摘似乎也没什么不妥。退步而言，如果那些果实没人采摘，不过数日，它们便会全部掉落在地上，化作泥土，那岂不是枉费了果实的春华？想一想，每一个成熟的果实，都是阳光雨露的滋养，园林工人辛勤付出的结晶，白白浪费实在是有些可惜。当然，我绝非是为了自己的采摘寻找一个合适理由。

其实，在怀柔城区，马路两侧绿化带，有多处栽种海棠。从迎宾环岛到南华市场，路边栽种的海棠最多，只是那海棠树，比起宽沟的要明显矮很多，果实也小很多。每年春天，，盛开的海棠花，缤纷多彩；每到秋天，成串的海棠，靓丽纷呈，它们不仅愉悦了出行者的心情，也给怀柔的街区增添了无数的色彩。

一次意外的郊游，和一次大胆的尝试，让我有幸品尝到了成熟的海棠果的芳香。

2021年11月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