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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晓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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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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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林山水甲天下

112“三八”国际劳动妇女节快要到了,三月天的脚步越来越临近,春天很让人向往诗和远方。真的希望象以前那样在阳春三月下江南或者去遥远的南方,三月,江西婺源的油菜花开了,桂林好山好水好风光,刘三姐的歌声荡气回肠。但疫情阻止了我远游的脚步,思绪回到2019年的三月……

上小学时,有一篇课文《桂林山水》,里面记忆最深的一句是:“桂林山水甲天下,舟行碧波上,人在画中游。从那时起,桂林就已成为一个懵懂少女最向往和憧憬的地方。但活了大半辈子,一直没有机会和时间去那里。就像《我想去桂林》歌词里唱的:想去桂林啊,我想去桂林,当我有时间的时候,我又没有钱。当我有了钱的时候,我又没时间……”
在今年的明媚三月,终于抛开一切,休假几日来完成自己人生大半辈子的心愿。此时的心情如江南的柳絮,随着和煦的春风,一路飘行,飞过百花丛,飘过千条河,飞过万重山。
为了能感受一下,从祖国的东北一直到西南季节的变迁,观赏沿途的风景,我们选择了坐火车,全程两千六百多公里,要经历四十多个小时。
车从沈阳北站出,离开辽宁,途经河北省、山东省、河南省、安徽省、湖北省、江西省、湖南省,直到我们的目的地--广西桂林。车窗外的景色从一片荒芜到渐绿、淡绿、浓绿、密绿,行到湖北黄冈后一片片的油菜花地在窗外飞驰而过,车厢里的人们发出唏嘘声,拿起手机不停地拍照:金黄的油菜花、绿色的菜地、走在乡间小路上的水牛、农家的三层小洋楼……都令我们想让火车停下来,冲出车厢尽情地拍照、仔细地欣赏。
一株桃树会在任意田间、路边闪过,枝头已绽放着一片粉色的云朵,高洁的玉兰花,粉色的、白色的随意在一座农家小院后面生长。车厢里这些北方人,瞪着眼睛往窗外看着,生怕错过了江南的好景色,长江南北真是好一派春天的景色,感叹江南自古多俊杰,跟这里的秀色和水土是绝对分不开的。
初到桂林,天空一直飘着细雨,我们先到鲁家镇品尝了这里的特色小吃--豆花,然后一起到象鼻山泛舟观景。船行驶在江面上,雨下得越发紧,我们披上雨衣,登上二层船顶,听着导游的介绍,象鼻山越来越近了。关于象鼻山和山顶上的宝塔有一个动人的传说,原来是神象为了造福人民不愿返回天庭,被托塔李天王用宝塔压在漓江水上幻化成一座山。我们听得肃然起敬。象鼻山中间有一个洞,真的像一只大象正在那里低头汲水。船转个弯向前继续走着,前面出现一座像骆驼一样的山峰,拔地而起,山峦倒映在水中,相互映衬。离河岸不远,是一片浅滩,那里是电影《刘三姐》拍摄现场,三姐织网和阿牛哥约会的地方。此时那里有几个人正撑着红红绿绿的雨伞在那钓鱼。
然后又去了遍地都是桃花水的南溪山,还有桂林八大景之一的訾州岛、日月双塔。尽管天空一直下着细雨,但心情大好,这里是一片梦幻中的世界,热带植物,搬出北方人的花盆,在路旁茁壮地生长着,高大的花树,粉红和洁白的,一大片一大片,叫不上名字,让爱花的人,真是流连在花丛间,不忍离去。高大笔直的秀竹曾不止一次地出现在我这个北方人的梦中,看到它,又能令人想到杜甫的诗《佳人》中的句子:绝代有佳人,日暮倚修竹。
夕阳染红了漓江水,半江瑟瑟半江红,一个老渔翁正迎着斜阳余晖撒网捕鱼,在竹筏上一只鱼鹰高傲地站在船头,警觉地注视着水面,准备随时扑下去,远处山峦与漓江山水倒映,勾勒出一幅水墨丹青的画卷。这个动人的画面不止一次地在我脑海中闪现。
可惜,我们坐上竹筏游漓江时仍然是细雨蒙蒙。竹筏上也装上了动力马达,一路在漓江水上飞驰,船尾划出大大的弧线。视线前方清澈见底的漓江水波平浪静,两岸是突兀的山峦,岸边长满了毛竹,毛竹上一群苍鹭栖息在竹尖上,偶尔飞过来两只,掠过水面,落在对岸。导游说,过去大户人家都把房屋盖在有毛竹和苍鹭的地方,因为这里是风水宝地。
此时远处的山,山腰起了云雾,山尖露在云雾之外,碧水、山峦、毛竹、苍鹭、云雾、竹筏,真是人间仙境,我们这些坐竹筏的人好像进入了画中,真是人在画中游。
在桂林的日子里,我们还钻了金岩洞,看到最大的夜明珠;漫步在十里画廊,不知道和张家界的有何差异,它们的共同点可能都是风景如画,翠竹挺拔,曲径通幽吧;木龙湖、遇龙湖秀美绝伦,亭台楼阁,倒垂杨柳,拱桥横卧在碧波上;逍遥湖云雾蒙蒙,呼喊喷泉岸边人们大声地唱歌,泉水一柱冲天而起;最惊心动魄,最美得让人心惊的是尧山,坐上索道揽车上山,大雾弥漫整个尧山,在山间只见从云雾中冲出的人,仿佛仙人下凡。一会儿大雨滂沱电闪雷鸣,揽车停在半空中,人们开始祈祷、尖叫。一会儿雨停,云雾在脚下蒸腾,飘荡,又让人飘飘欲仙。桂林最大的好是没有工厂污染,空气纯净清新,这里多是百岁老人。
因为假期有限,在桂林仅逗留四天,离开时实在不舍和遗憾。回到抚顺时,北方仍是一片萧瑟荒凉,没有一丝春意。不是不爱自己的家乡,而是桂林太美,让人久久难以忘怀,让人有久居在那里的冲动。
刘三姐的歌曲一直萦绕在耳边,挥之不去,那是智慧和美的化身,真是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是我们梦中的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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