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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鸿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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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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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之外的诗与远方


孟夏之时,万物竞秀。

我于世间最美的时节走进了一座心之向往的文化名城——济源,我怀着敬畏之心,走进王屋炽热的怀抱,感受太行跳动的脉搏,聆听济水华美的乐章,品味道家智慧的魅力,追寻愚公移山的足迹!

最美人间五月天,不负韶华与君行。

历经五百多里的长途跋涉,穿越几千年的时光流转,当我走进这片古老而神奇的土地上,不仅能寻觅到女娲补天、愚公移山、皇帝祭天等美丽神话,也能感受到勤劳勇敢开拓进取的愚公精神,更能领略到玉川人民敢为人先艰苦奋斗的品格。

01

清丰与济源。

一个因孝子张清丰而命名,一个因济水发源地而得名。

一个因孝道文化闻名于世,一个因愚公精神名扬天下。

一个位于九曲风涛黄河的北岸,一个身处巍峨绵延太行的南麓。

城市名称都与历史结缘,城市渊源都与文化邂逅,城市位置都与山水相连。

深厚的文化底蕴足以撑起两个城市发展的经纬骨骼,崭新的时代机遇恰逢造就两座城市发展经济脉络。

济源位于河南西北部,清丰位于河南东北部,一西一东相得益彰融会贯通。尽管两座城市隔着万水千山,相同的文化背景和历史渊源却让两座城市有了不解之缘。

当我站在巍峨的王屋山麓,遥望缥缈虚幻的山顶,天际茫茫,白云悠悠,虽已走进她丰腴躯体的深处,触手可及,却亦咫尺天涯。

一次邂逅,终生相思。

走进一座山,就是翻开一部卷帙浩繁的史书,一花一草,一石一木,一缕清风,一级台阶,一条山路,一座山峰,都是一页页密密麻麻娟秀的文字,也是一串串源远流长跳动的符号。

王屋山,东依太行,西接中条,北连太岳,南临黄河,是中国九大古代名山之一,也是道教十大洞天之首,道教主流全真派圣地。

我从山麓依山而行,拾阶而上,走过天正门,走过愚公移山石像,走过河南王屋山国家地质公园,然后一路北上,翻山越岭,终于走到了那处心仪的地方—王屋山授业终点。

登高望远,方知生命之轻,方懂大山情深。他接纳着每一个登山者,眷顾着每一位来访者。

“愿随夫子天坛上,闲与仙人扫落花。”希望如我所愿,在台上修仙炼丹,闲暇时陪司马承祯等仙人扫扫落花,是多么惬意的事情啊!唐代诗人李白仰望这座大山也曾发出这样的感叹!

与我而言:

山的情怀,行云流水。

风的去处,再见涛声。

02

九曲黄河从青藏高原启程,一路南下,跋涉万里,穿越千山,至河南济源,走完了万里峡谷之旅,开启了千里平原之行。

当我站在黄河小浪底大坝的旁,举目远眺,宏伟壮观的小浪底大坝犹如一条沉睡中的巨龙匍匐在山水之间,桀骜不驯泥流滚滚的黄河水在这里变得温顺而清澈。

当我站在红石大坝的彼岸,放眼望去,烟波浩渺的黄河水宛如一块天然碧绿的翡翠镶嵌在大山之间,与深情的大坝相依相偎,陪伴一生,至死不渝。我鼓起勇气试图让目光穿越万水千山,望至秦岭,走进钟跃民和秦岭萌发情愫的那片热土。

“没有炮火的年代,一代人的青春挥洒在武斗与呐喊声中,这是他们阳光灿烂的日子,他们的浪漫在血色昏黄中弥漫成昨日的记忆,我们在他们的故事中心随波动,却发现,青春不过是一场绽放到极致却结束得太仓促的事。”

这是电视剧《血色浪漫》中经典台词,也是那代人从城市到农村,从学校到军营,从懵懂青春到知性岁月,钟跃民、周晓白和他们童年伙伴们走过的生命历程,一抹血色的夕阳映照在他们身上,映红了秦岭山脉,也映红了他们的军旅生涯和浪漫人生。

“哥哥了你走西口

   小妹妹我实难留

   双手拉住了情郎哥哥的手呀

   送出了就大门嗨口

   送出了就大门哎嗨口

   至死也不丢你的手

两眼的泪珠儿

  一道一道一道一道突突突突突的

   往下哎嗨流

……”

当高亢悲凉的陕北民歌再次在我耳畔回旋,当南北走向的太行山与东西走向的秦岭在中条山相遇,经历了百转千回的黄河横空出世,将太行和秦岭隔开,两座蜿蜒起横亘的大山只好隔河相望,相守千年,未曾牵手相伴。

正如钟跃民、周晓白与秦岭三人的命运纠葛,正应了那句:“少年不知愁滋味,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

驻足良久,我内心深处的一泓波光涟漪的湖面终悄悄地归于平静,归于自然,归于你我之间。

我再次启程,从红石大坝逶迤下行,经南坝头,过竹林溪瀑,途湖心岛,至雕塑广场,穿索桥,一路前行,风光旖旎,秀色可餐。

山水相依,绿树掩映,阡陌有致,鸟语花香,我仿佛遇见了那位素面白裙的少女,再次搅动我心湖的石子,只因她回眸中的粲然一笑,我便将这不老青春,沧海花事放逐与太行之巅。

我想任由群山巍峨,湖水多情,在这里,我和风一样,轻轻地来,静静地走,和涛声再见,与大山作别。

青山依旧,血色浪漫。

03

踏寻先辈足迹,追寻革命精神。

这并非机缘巧合,掀开历史尘封的画卷,两座城市又因浓厚的红色基因而心心相惜,翘首相望。

清丰单拐革命旧址,济源朱德太行小道。一个是国家4A级红色教育基地,一个是红色革命小道。

当我踏上这条蜿蜒狭窄的山间“愁儿沟”,仿佛看到了一位激情澎湃,忧国忧民的朱老总站在五龙口,慷慨激昂道:“群峰壁立太行头,天险黄河一望收。两岸烽烟红似火,此行当可慰同仇。”

倾听老一辈革命家爱国爱党、浴血奋战、英勇无畏、无私奉献的革命故事,弘扬前仆后继、正气凛然、奋不顾身、积极向上的革命精神,让青春在为祖国、为人民、为民族的奉献中焕发出更加绚丽的光彩,让我们新时代青年党员干部自觉树立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不忘初心,牢记使命,担当时代责任,奉献青春年华,谱写出彩华章,正是清丰单拐革命旧址与这条红色小道共同诠释的历史意义和革命情怀。

夕阳将漫天绯红的晚霞装扮得格外迷人,而我伴着沉沉暮霭开启了我的归途,我的脚步开始从一个城市走向了另一个城市。

清丰到济源,相距500多里的路程,相伴而行的蓝天与白云,清风与明月,诗歌与远方,都放在了你我的心底,留存在了记忆的深处,封存在了时光的流年。若干年后,再次回首这段经历,从新掀起岁月的苔痕,翻晒时空,总会有一些往事、一群鲜活的影像,在脑海盘旋,总有一段久远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回荡。

 

    清风依旧,长路漫漫。

走过这段文化厚重的积淀,感受岁月流转的回眸,生命成长的年轮洄漾着清晰的脉络。在回归故乡的长途中,我透过车窗遥望窗外的风景,宛如一帧帧转瞬即逝的电影画面,让我想起了故乡的马颊河、明月湖、清丰亭、普照寺,想起了我可爱的女儿,想起了那晚清风徐徐中缓缓升起的一轮明月。

天涯海角的远行,朝思暮想的归途。千里之外一颗奔赴的心,在诗与远方牵手的浅斟低唱的归途中,日夜兼程。

注:清丰与济源相距500余里,用千里之外这个词语,只是内心的一种诘问,望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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