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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礼拜了,转眼间,一个礼拜成为过眼云烟。
早上的闹钟响起,已经七点十二分了,他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看了日历,和闹钟的时间,并关掉闹钟。
“时间过得真快,真快,好像绝情的人,不带一丝感情。”他的脑袋里还停留许多睡意,不那么情愿起床,但嘴里嘟嚷道,继续埋头进枕头里。
“但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时间对我就是如此。真不知道对待别人是怎么样的。”。虽然他的脑袋埋进枕头里,但心里依旧有一个声音,萦绕耳际。他索性把头抬高,用枕头垫着脖颈,依靠在床背上。此时,时间又过去了二十分钟。他拿起手机,打开手机上的钢琴App,玩起他的业余爱好,弹着一些杂乱的曲调,这样,又过了十分钟,其实这十分钟里,他的心情和那些竭力弹好却依旧杂乱的钢琴曲调一样,充斥着不和谐的噪音。正当他准备放下手机,掀开被子,穿上衣服起床,却看到某个社交平台给他发来的新闻,某家科技公司股票暴跌呀,世界上哪些地方继续战乱呀,哪个艺人或网红怎么着怎么着了,占据他的视野。这也是他的日常习惯之一,新闻勾起他的兴趣后,他不知不觉又花了十几分钟,还写了一些评论诸如世界和平多好的评论。当他还想着去看社交平台上的朋友圈信息时,一看时间,居然差几分钟就八点了。他暗骂道,“不行,都八点了,全世界的人都上班工作了,我还躺在床上,简直像人生废了,对不起窗外升起的太阳!”于是,强硬的,好些废了九年二虎之力,才把手机摔在真的只有咫尺之遥的床头柜上。可是他似乎还忘了,在那些往年往日好多的闲暇时光里,玩电子游戏,不知道奢侈的挥霍多少一把又一把时光。嗯,似乎跑题了,言归正传,我讲述一个故事时,总是容易节外生枝,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一回,他铁了心起床,这是乡下初冬的阴天,也没有多冷,应该说气温舒适刚好,他顺手抓起床头柜上的一身衣裤,迅速穿上,并不纠结,然后,去洗手间洗漱。同时,一边的回想,自做完一个装修工地,一个礼拜以来,做了些什么。这个礼拜里,他倒是没有玩电子游戏,只是看了一些电影、短视频、网络娱乐直播及节目,以及随意的浏览了新闻和博客等,网络社交也不见得活跃,零星的花了些时间浏览他近来又感兴趣的学习英语的网站,期待哪天可以和外国人正常交流沟通,和弹那把四年以来,也不让他有多少长进的吉他,其余的时间,似乎唯一闪光一点的也只是——他在这往事如烟的失业的一个礼拜里,阅读了一本欧亨利短篇小说选集,其中《警察与赞美诗》《麦琪的礼物》早有阅读,因此试图更广泛的接触作者的作品,一次在网上图书库浏览时,激起了他久违的兴趣。阅读完以后,他觉得有趣,并接受了一些文学上的教育。可是,这不足以填补他心里的空虚落寞感,那像一个不断往下旋转的漩涡,吸走他往上的乐观能量,因此他需要补充能量。他曾经也阅读了不少书籍,市场上的流行读物,和网络畅销小说,长时间以来很少或几乎没有阅读,主要是中外名著,而除中国以外,世界还是很大,所以尽管中国文学读的少,但他觉得世界上别的名著,是自己更大的无知,因此主要以外国名著诸多。他认为,在他把中外名著阅读完,以及中国当代一些名家代表作品阅读完以前,是没有多少时间和精力来阅读流行读物的。但以他的进度来看,等到他来阅读流行读物的时候不知到何年何月去了,甚至当代的一些中国名家作品都还远远来不及他染指。不过,他倒也自己写起小说来了,在他学生时代便萌生成为一个小说家的念头。也许,像他这样要学识没学识,要天赋没天赋的青年人,奢望成为一个小说家,真的可谓痴人说梦,但这就是他的梦,他也像笔者一样坚持着这样一个梦,却也没有足够的自信来实现这样一个梦。
他今年已经满了二十八周岁。他回想起这一个礼拜的懵懂时间,也延伸到这一年一个礼拜以前的日子里,在那些半失业的日子里,他确实写了一个三十万左右的长篇小说《黑夜的翅膀》,以及完成一个十四万左右的小说《喜儿自传》,可是他笔下初具端倪有些构思的小说,还有好几个。他甚至祈祷能在今年完成他的一系列小说,落下一块心病。说是说这是有好多个小说组成,但实际上,假如以一个篇幅来呈现,或许也只不过一个超长篇小说罢了,大概也不超过一两百万字,其中的线索主要是他那些即将在岁月中被遗忘的往事。因此,他对这宝贵的一个礼拜几乎完全自由由自己支配的时光,看得非常宝贵。他说:“假如我硬着头皮,没有那些琐细的顾虑的话,这个礼拜,也可以把其中的一个长篇小说《绿叶》写个三四万字,或至少两三万字是差不多的。”说来,他有些懊恼和无奈,甚至忏悔。他是一个业余写作者准没错,所以他似乎喜欢自己半失业的状态,但失业的状态不能提供他面包,虽然精神上可以让他获得许多满足,所以,通常在他失业的时候,焦虑不堪。假如有一天写作能有出路则好,若没有出路,那么他就两头不讨好了,所以充满着疑虑忧思,但值得一提的是,他无论为生计而工作,还是为自己而写作,他都认真在对待。虽然,他的银行卡里有一点钱,但应对生活的方方面面,显然是拮据的,也正因为拮据的生活,让他的银行卡里有了一点积蓄,自幼家庭物质条件不大好的他,所以自幼起便养成了节俭的习惯,但他觉得生活只有节俭是不够的,还需要勤劳创造收入,而他还觉得,只有勤俭也还是不够的,还需要高效率的勤俭,并过怕穷日子的他,理想有一天能够过上富足的生活。在失业,又对自己写作之路过分怀疑的日子里,有时候,他居然会想哭泣的难受的莫名其妙的问自己:“我的心理,是不是病了?还要自我欺骗到什么时候?”可见,他是一个忧郁的人,并且他甘愿孤独。
2
他对他目前的生活状况,暂时感到满足,在乡下有一个安适的寓所,虽然钱挣的不多,但因此业余时间比较充沛,可以用来阅读或者写作,他知道阅读和写作是他的业余时间应该重点对待的事情。如今的阅读和写作,不只是被他视为避难所、他以后的出路,还是他的兴趣爱好之一,他能够获得一种思想长进的愉悦感。
洗涮完,他把好些天才换下来的衣服,放进水桶里,用水和洗衣液混合泡起来,准备吃了早餐来洗。对了,这个礼拜他还做了一件事,就是打扫了好长时间没有打扫的房间,再细想起来,假如每天日常的做饭做菜也算是他做过的功绩的话,那么他确实也做了类似的这些家务,但他觉得这些太轻,都不占有他生活意义的比例,只不过日常基本所需罢了。不过说起做饭,他也没把它看成重点,假如早餐可以不吃饭的话,估计他并不想离开自己的房间,期待时间别再浪费,无论如何打开笔记本电脑,动起手来写作要紧,这个也比阅读更重要,有创造收入的可能和把心中想写的小说落笔为安,多少可以离自己心中的作家梦距离走近一点点。可是不吃早餐,会肚子饿,并且据说对身体很不好。所以,嫌麻烦的他,去餐桌上啃了几个油炸面食饼,这还是他母亲隔天隔夜油炸好的。说起他的父母,都是农人,虽然家里自幼比较穷,但父母的勤劳他也是自幼看在眼里,成长的记忆里,尽管父母经常打打闹闹,但他们勤劳简朴的优点在他的脑海留下深刻的印记,像一个紧箍咒,让他每一个清闲的日子不得安宁,好像一个‘’革命仍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的使命驱使在他的脑海深处,但他如此平凡,似乎还有些平庸,无名的压力欲压碎他的心房,诸多的矛盾冲突着他的思想,他要物质上富足,也需要精神上富足,可他走的缓慢,像原地踏步一样,他不知道这些问题具体出自哪里,也许他的错觉,他感到,在他奔跑时,他来不及思考,在他思考时,却也没有解答,他觉得需要奔跑,却不知道往哪奔跑,活像一只狂奔的蜗牛。说起来,这个向来落后的乡村,除了少数人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之外,大多勤劳简朴,假如忽略那些乡里邻居不和谐的争吵噪音,这的确可以看成是一个某片南方土地上普遍的优点之一,但也略显寒酸,所以不做详说,略过也罢。
上面提到,他已经满二十八周岁,虽然不是一个啃老族,但只怕独善其身之外只能略有结余,若成为一个家庭的顶梁柱,他瘦弱的肩膀,只怕难以为继。上面也提到,他对自己当前的生活状态比较满意,但他对于这种生活的可持续性,缺乏自信,接下来不久的将来,在他眼前像一只热锅,而他像一只蚂蚁,爬来爬去,跳窜不安。重要的一点来了,他至今未婚。所以,他的父母非常担心他能不能找到一个老婆,特别是他母亲,常常在他的耳边唠叨不休,要他赶紧找一个对象,逻辑思维特好,好像无论说什么事都能扯到婚姻问题上,像一个散文大家,形散神聚,他甚至琢磨着,假如他能有母亲这样的功底,什么事情都能绕到写小说上面来,只怕不想成为小说家都难。可他有他的观点,当然,在这里我们可以像他目前一样视为他的偏见和荒谬。他以为,以他的条件,无论如何,也是难以找到一个心投意合的人生伴侣的,虽然他也承认,或许那些漫长的似水年华里,他本可以像一个星探在茫茫人海去发现,去挖掘,但他的生活圈子向来不大,学生时代重点在学业,过了学生时代,工作也每天两点一线也见不着几个女孩子,他自身向来落魄,内心又自卑,像个装在套子里的青少年,即便有一个不错的女孩爱上他,他估计也会被吓跑,而过于一般的女孩,他还真眼高手低看不上,重点还是,那些所谓的假设已经成为了过去,不再复返,那是很遥远的事了,记忆全都模糊不清。那么现在我们只来谈他的如今,他以为,以他的综合条件,假如结婚只是为了过油米茶盐的生活,纯粹的为了传宗接代,那么生活岂不是一点激情也没有,或者勉强去和一个自己并不喜欢的人过一辈子,岂不是很难受?他觉得生活平淡一点倒无所谓,但和心爱的人生活才有情趣,在他眼里,生活已经够忧愁了,也没有必要让一个人的忧愁转变成两个人的忧愁,还可能延伸到下一代。但他的母亲为他好,他也知道,只是他的母亲大体上一点也不承认他所谓的高要求,她只要他成家,愿意拿出积蓄来为他办婚礼酒席,基本上只要是一个女孩,但不是一个好吃懒做,不务正业的女孩就行了,长相,身高,学历,年龄,修养等等这些基本上不构成任何问题。他母亲,认为他的等待有一番自己的作为,也纯属拖延时间,纯属拖延到全世界的女孩嫁光为止的歪想。而他,更觉得被鞭打,却无言以对,所以更加的向往自己能够写出一个不错的小说来证明自己一番。多年来,庆幸的是终于在这一年的上半年写出一个长篇小说和短篇小说来,灰色幽默的是,却好像没有什么用,只是,他在今天却还努力着,像无畏的牺牲。所以,他对当前满足,但随着时间剩下一杯沙漏的催促,对将来充满不安和虚无的憧憬,期待着奇迹发生。但我觉得,奇迹很可能发生在他结婚以后的岁月里,并且他已经为此无数次动摇了,尽管结婚后的他,肯定会为家里的物质需要忙碌不已,但业余时间终究还是有的,他可以放在写作上面来。但他还抱着最后的希望,自己画了一片绿叶,挂在一棵树上,不让它掉落,看着它,坚持着这一虚无荒诞的信念。他觉得,他在今年还欠他自己一个成功的可以顺利出版的小说,所以,此时已经到了初冬,可见这一个礼拜的闲暇的时间对他是何等的宝贵,甚至与他人生幸福直接挂钩。众所周知,每年的春节,可是相亲的黄金时期,而他,已经超过二十八岁了,在一群小鲜肉面前,无疑已经一大把年纪。但是,他想,还做着梦,‘’假如万一还有奇迹,我能一不下心中个大奖,我的一个小说成为畅销小说,只要稍稍向人提起自己的笔名,家喻户晓,那么相亲就胜算爆棚,或者自己去找到一个和自己一样层次高的人生伴侣,那该是一件多美妙的事呀。‘’天鹅只属于天鹅的世界,癞蛤蟆只属于癞蛤蟆的天地,若想找到天鹅一样的人生伴侣,那就得让自己癞蛤蟆,华丽的转身变成公主身边的白马王子。没错,这就是他眼里的哲学,很显然,他阅读过格林童话,那在他的小学时代。他也承认自己现在就是只癞蛤蟆,在她的母亲眼里,也不奢求他成为一只白天鹅,只是寄寄希望他安分守己,做好一只癞蛤蟆就行了,当然了,最好他能够有着向一只青蛙进化的理想。可是,他却坚持己见,并虚无的承诺,过一两年我就会变得非常优秀,并拥有优秀的人生伴侣的。只是这样没有成果的承诺像从骗子口中说出无差异。因此,遭受强烈的不懈和反驳,他为此好些次差点狗急跳墙,充满排斥情绪。她母亲,操碎了心,好心没得好报的非常气恼的好几次也威胁和他断绝母子关系,让他去过自己的生活,以后无论什么事业不再管他了。让他去独自过自己的生活,他倒也不怕,只是心里很不是滋味,毕竟只是一件小事,没必要落得如此地步,同一个屋檐,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于是嘴软周旋,做出自己的让步,但不变自己的立场,而她母亲一时气话,也不想真的失去这个儿子。于是这样耗了好些年,而他的作家梦依旧遥遥无期,看来这缓兵之计一点也不起作用,甚至,如今的他,自己也越来甘愿听任摆布了,只是要他去追另一只癞蛤蟆,想来他还是恶心,并且这只癞蛤蟆却还未必看的上他这只癞蛤蟆,那还真的太尴尬,本来他的性格就腼腆内向,应该说还是曾经那样自卑,小说不成功,他怎么也说服不了让自己自信起来。
犹记得一次好些年前的一次相亲,他的父母托媒人给他找了个对象,他冷的发抖去面试了,他难过无力的想哭,暗自道:“在你们眼中,原来我和对方是同一个级别的一路货色。”,他倒没有人身攻击的意思,只是觉得,无论价值观,不需要进入内在的探讨,从表面上应该也得出明确的分晓了呀,但他高估了自己的形象,在周围人眼里,甚至他的父母兄弟亲人及少数几个朋友眼里,他的形象的确如此。假如,他知道周围人心目中的他确实是那个样子,他估计一气之下,非得和所有人断交不可,假如,他做得到的话。所幸,主考官,没有看得上他,他窃喜,躲过一劫。从那以后,他更加的坚定信念,只有当自己成功后才能找到成功的人生伴侣,让成功通过一份公认的事业,传达给这个世界,他是属于怎样的一个层次。其实,在他眼里,对伴侣的要求倒也不是白富美什么之类的,他不知道多少次自言自语,“假如我能给我爱,和爱我的人终身幸福,我丝毫也不会计较付出。我也一点不计较她的出身如何。”但他始终找不到让这一样一份爱生根发芽的土壤,他的心里其实一点也愿意让他爱和爱他的那一个伴侣受一点委屈,这不只是互相尊重和理解包容,还代表着他对对方的呵护。所以,说的更明白点,自卑心理持续在他心里作祟,在他还没有一份事业以前,他没有信心给爱的人幸福,也不甘愿和不爱的人过平淡无奇的生活。假如,能够和爱的人过平淡的生活,他觉得也挺好,只是无法想象出那一番场景是什么样的。因此,他的内心很落寞。如今的他,也渴望婚姻,渴望一个幸福温暖的家,并且还即希望下一代可以圆他一个他可能完不成的作家梦,说的好听点,像愚公那样,说得难听点,“世界上有一种鸟,自己不飞,然后下一只蛋,要蛋拼命的飞。”。可见,他的意志力有时候的确多么消沉。他也觉得自己的年龄老大不小了,不少同龄人小孩都已好几岁,于是觉得自己已经过了谈恋爱的年龄,且逃避着现实中那种难为情的局面;在他眼里恋爱是那么的尴尬麻烦,只想跳过恋爱的环节,最好相亲的环节也省略,径直的领结婚证。也许,运气碰的好,他也能拥有一个不错的伴侣,只是这样的概率小得可怜,他自己也知道,稍微有要求一点的女孩就不会轻易嫁人的,除非真的奇葩了,世界上还有一个不错的女孩和他有着一样明珠暗投的想法,并且还真让他给遇上。因此,他还是不甘心,执念做自己的王,成为一个事业有成的人,主动寻找‘’门当户对‘’的另一半。
幻想一下,假如他确实写出一个畅销小说,如愿以偿,在婚姻问题上,他又将如何处理呢?感情这东西,似乎有许多不确定和不可勉强因素,需要看缘分,也需要他找到那个能和他走得到一起的伴侣。但肯定的是,那时的他会拥有许多选择的主动权,像从地平线下爬上地平线上,自然的沐浴阳光,而不是任由心底的自卑被动的听人安排。当然,这倒也不是他写作的主要动力,而是他有想说的话要说,需要听到被世界认可的声音,也是对人事业的本身需求,也还是他的梦想。
面对他当前的处境,他好几次叹息道:“假如这是几年前的我,那就好了,相对年轻好几岁,赢得了充足的时间。”可要责备,只能责备他自己不努力,假如他足够努力,那他确实能够领先自己的现在好些年。可是,假如我们让时空倒流,让他回到过去,虽然他在某些方面能够改善,比如不终日碌碌无为的虚度那大好的青春年华,用在写作上面,成功不成功虽然不能完全确定,但他和现在比,一定不是一个只写了一两个中长篇小说的人了。但估计在许多的未知的方方面面,也还如今天一样迷茫,但是朦胧的视野肯定上升到一个相对清晰的层次。所以,他对现在的少年一代有些羡慕,也希望他们好好珍惜青春年华,他们同时生活在一个形形色色诱惑力更大的年代,如狄更斯所言,‘’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差的时代‘’,抵制不良诱惑,珍惜青春,那么这就是最好的年代,永远如此。所以,他似乎要忘了,他还生活在这个青春四溢的年代,虽然青春年少不再,毕竟他才二十八岁,还很年轻。想想,十年后他回想起今天的他会是什么样子?十年前,他开始执迷成为一个作家的,若再给他十年时间他还成为不了一个作家,的确对不起自己了。他没有忘记他还生活在这个好年代,仿佛只是经历过的事我们才清晰,而未经历以前,他陷入新的迷茫中,但他至少也有一些长进,学到一点东西——‘’时间越来越少,假如我停下来无所事事时,又不知道做别的事情,那么用来阅读,和写作,同时思考,比什么都不做,发着呆,虚无的迷茫,成为作家的希望总是会大一些。‘’
他洗了他的衣服,随后便打开了笔记本电脑,敲打着一些他想写的文字。这样的时间,过得让他麻木,而充实不少,甚至忘记了吃中餐。
因为父母到外面做事去了,没回家吃中午饭,他简单的做了饭菜。吃中午饭时,他还想着:‘’这个小说还要写很长时间,一旦接到工作,小说就得停下来,可没有工作补贴生活是万万不行的;写完能顺利出版吗?我不确定,出版都不确定,又奢望什么畅销呢?哎,其实我也非得它畅销什么的,只要能顺利出版,拿些版税,够生活基本所需,也就够了,重要的是可以静下来写小说,不需要为生计发愁,能证明这是可以成为我的职业就好了。万一,畅销了,我说不定还像叶公好龙那样担惊受怕呢,畅销书的作者,据说都要接许多的商业活动,我可不善于应酬,况且还有几个小说等着要写,不想分心。我想多了,像当代社会底层的现实主义小说当前很不受众的,出版很难。再说,现在的出版行业不景气,大部分人都在手机上看通俗网络小说,要不我也写一个网络玄幻小说吧,也许,能够有点击率呢,每个月拿点稿酬也不错。但是,假如说我不擅长写中篇或二三十万字的小长篇小说的话,那我更不适合写动则至少五十万字以上,到千万字不封顶的网络玄幻小说,那样的小说风格也完全不同,即便那些传统意义上的大作家也未必写好那些大多只供人消遣娱乐、受广大读者吹捧的三流小说,写那样的小说几乎天天要更新章节,不断码字,才会有全勤薪水和吸引到读者,而质量这一块也不知道自己够不够格。只是不试试谁又知道呢?朦胧还记得在读职业院校时,写的那个网络小说收到过签约通知。在那边获取收益应该相对简单些,虽然作者作品太多,同样的,每个幸福的土地上,都驻扎着它的王,可毕竟也有少数挑战成功者,创造了一片属于自己的领地。‘’其实他不只是一两次这么想过了,也构思了一个这样的玄幻小说,但迟迟动不了笔,而自己的写作意志,却在传统小说和网络小说之间摇摆,在他的心底,他一直以为写那些网络通俗小说,等于浪费时间,只是些快餐文化罢了,但若给他创造收益,那就创造些快餐文化也不错,写得好,写不好,他都会认真对待。只是,别看那些快餐文化,在读者会不会买账面前,可是也倒下了千百万的作者。
写完两段文字,以此为他的新长篇小说《绿叶》添加了一点内容,以祭奠一个礼拜的虚无缥缈,略微的感到充实了那么一丁点。他知道还能写下去,但遇到瓶颈,走的有些磕磕碰碰,于是停下来,又去弹他的吉他,听音乐,阅读书籍,看新闻,看视频,穿越虫洞一般,神游在互联网的世界里,现实中,却只有他孤身一人坐在沙发上。时间去哪了?这就是活宝一样的证据,他长久以来,整日做的事大多如此。一晃到了晚上十一点,他困了,看看时间。“天啊,晚上十一点了,再不睡觉对不起我的睡眠。”他思想认知又上升到一个哲学的高度:“要想革命成功,必要的健康是前提。哎,时间过得真快,真不知道时间去哪儿了。”说着,他蒙上被子,像条虫蠕动几下,纠结的睡去。在梦里,他看到一棵树,树上住着一条虫,还住着一只啄木鸟,奇怪的是她们居然和谐相处,这只琢木鸟,就是没有把那条虫吃掉。但他相信,有一天,那只啄木鸟会把那条虫吃掉,让一棵树茁壮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