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前,法国女权作家波伏娃曾经说过:“即使选择了独立,对多数女人最有吸引力的,也仍然是爱情这条路,让一个女人承担她自己的生活责任,会令她感到痛苦”。一个被尊为现代妇女运动最早的权威理论家,一生追求理性和自由,面对生活中的爱情,仍然有着一丝说不清的无奈。人类文明进步到今天的程度,具体一点,进步到这个比曾经风靡西方世界的波伏娃理论更加先进一百年的今天,主流社会仍然充斥着对女性权利的限制。“人不是生而为女人,而是后天造成的”,持续了几十个世纪的父权社会,在对女性的认知上从来就没有彻底的改观过。这种根植的偏见甚至歧视,不仅引导着社会的分工,更可悲的是,影响着身在其中的所谓的女性对自身本质的怀疑。何谓第二性?不就是女性吗。毋庸置疑的是,男性才是这个社会的第一性。之所以用社会这个词,而不是世界,是因为最近在看的科幻小说对本人的世界观有些许影响,赖以生存的地球对于整个宇宙也许只意味着一块陨石甚至星际尘埃,那么,描述一个人的性别,只能将它限制在人类限制性的上能感受到的这个社会之中。
铺垫那么多,想说的只是,女性生而为人的独立性。不考虑激进的性别歧视,单从以上提到的父权社会对女性的影响,导致人性(男性和女性)的发展史极其不平衡,甚至扭曲,是不是人类社会在进化过程中走上了一个歧途?放在一个更加宏观的视角来看,在整个物质世界中,看似相互牵制的一对颗粒,两者之间的不平衡对抗难道是合理的存在?或者说,其具有普适性?这个问题目前还没有看到一个能让人信服的说法。具体来讲,不管是从经济方面还是精神方面来讲,现代女性的独立性还是基本低于男性,在本质上不平等的两者,难道不会产生毁灭?就拿波伏娃来讲,她为什么能对女权做出前所未有的剖析,很大程度上还是受到萨特的影响,首先萨特本人就活成了独立个体的标本。他的哲理本就驾驭在惯性社会之上。就算波伏娃再强调自己人性的独立,还是逃不过这样一个男性。这是一个悖论,波伏娃悖论,也许,她也只是给自己的人生一点安慰而已。其实,她又何曾真正自由过,还不是在某种程度上迁就着萨特。
不过,看似饱满实际虚无的理论,对于社会人生的思考还是有些敲打作用的,至少可以坚信一条“人不是生而为女性”,当然,这里的女性指的是社会性别。如何保持先天的平等人性,是很有意思的一个生命课题。要对抗的是所谓的游戏规则,最大的挑战在于,与社会女性隔离的孤独感,如果,费米悖论真的无解,很明显,你的孤独感是真正的孤独,无法描述那是一种怎样的孤独,大概就是与所有生命体断绝交流吧。只有在精神上接受这种孤独,才能做到真正的独立。谁能说男性的独立不是由于这个社会过早的教会他们如何接受这种空前绝后的孤独感。精神独立在前,生存独立在后,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学会精神独立也许是个艰难的过程,但也不排除一时顿悟的可能性。没有人要为你精神世界的情绪负责,没有人要为你的生存负责,为人生负责的只有你这个生而为人的自己,这是一切独立的基石。
独立,看似简单的字眼,饱含着多少历史沉积和个体反思。始终以为,独立的个体才是对生命的敬重,物质世界大到人类还无法想象,像三体中所渗透的思想一样,所有的存在可能都是偶然与巧合,特别是地球上的生命体。时间轴从来不是物质世界的存在的标尺,空间的浩瀚可以推翻人类自以为的所有认知。谈什么都是枉然,人类其实什么都不懂,就像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