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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侠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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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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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的大学美好日子

北京石景山区玉泉路19号,是鼎鼎大名的中国科学院大学所在地。以前,这儿曾是同样鼎鼎大名的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在搬迁合肥之前的校本部所在地。往西隔一条玉泉西街的石景山路9号,便是鼎鼎大名的八宝山革命公墓。那时候如有人问中国科大校址,同学们总会回答:“在八宝山”,因为用八宝山定位,很容易找到我们学校。

同学们,大家起来,

担负起天下的兴亡!

我们今天是桃李芬芳,

明天是社会的栋梁;

……

秋高气爽的九月,一路哼着这首每个中学生都耳熟能详的《毕业歌》,迈着兴奋激动的步伐,我跨进了中国科技大学的校门。从繁华时尚的上海滩,来到美丽古老的北京上大学,一切都是那么新鲜:天安门的恢宏壮丽、古都的苍茫大气、大学校园的美丽神秘,乃至同窗们的南腔北调、京城丫头片子带着“儿、儿”的卷舌音,听起来都感觉十分有趣、美妙。

新鲜感尚未消退,紧张而繁重的学习开始了。中国科大各个系的主任,都是身兼中科院重点研究所所长的顶尖科学家,他们讲课大都谆谆善诱、深入浅出,让我们听得津津有味。一些年轻老师也是各领域精英,能把高深的科学知识讲解得通俗易懂。比如,有位青年数学老师给我们讲复变函数论,他用动物换笼子,比喻函数变换域,生动有趣,至今仍记忆犹新,后来这位老师成为我国数学界大师之一。不过也有学养深厚的大咖,尽管满腹经纶却不善表达。有一位兼职教制图课的地理研究所专家,粉笔在黑板上吱吱嘎嘎画个不停,嘴里“这个、那个…”,就是连不成一句话。一堂课下来,我们听得如坠云里雾里,他老人家也急得满头大汗,最后不得不换人了事。

那时侯物资匮乏生活艰苦,但精神生活却丰富多彩。进校不久,学校开始组建校文工团。我班赵同学是一位优秀小号手,他进了校文工团管弦乐队后,把我们班上几个音乐爱好者也介绍进了乐队。我们大多只是爱好音乐,充其量只玩过民族乐器。在无线电系一位出身音乐世家、深谙音律的乐队指挥调教下,才慢慢学会摆弄这些西洋乐器,终于可以在乐队里滥竽充数了。每逢学校开学典礼、毕业典礼或举行重大活动,我们总要在舞台下奏乐助兴。校运动会期间,也要在主席台傍为运动员们奏乐助威。那时每逢周末,经常在学校食堂举办舞会,我们也得去为舞会伴奏。一开始,同学们不适应跳交谊舞,组织舞会的舞蹈队女生急了,不问三七二十一,拉起我们这些乐队队员当“模特”,拖到舞池中乱跳一阵。等同学们适应了,我们再回去重操旧业。

每逢五一、十一,北京高校部分师生聚集在天安门广场举行欢庆活动,校文工团管弦乐队、舞蹈队等每次都要参加。集会结束,校车分批把同学们送回学校。校文工团最后一批走,在等候校车的空闲时间里,舞蹈队队员就和我们这帮吹奏手在天安门广场上跳交谊舞。尽管舞技很烂,老是会踩舞伴的鞋,不过时至今日,那些微风习习、星光灿烂的夜晚,在中华第一街——长安街上狂欢跳舞的情景,依然历历在目,回想起仍觉得挺开心、很浪漫,比现今在迪斯科舞厅玩有意思多了。

周末还常常能看到前苏联和东欧国家的芭蕾舞、话剧或电影,世界一流的水平,票价却出奇的便宜,让我一直念念不忘。我们校管弦乐队也有登台演出的机会,记得最成功的一次是演奏何占豪、陈钢的小提琴协奏曲《梁祝》。为排演这部协奏曲,我们荒废了不少学业。正式上演那天,大家紧张激动、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当乐曲在动人心魄的“化蝶”高潮之后,转入重现春光明媚乐章时,我们明白成功就在眼前,一颗提着的心才放松下来。演出结束指挥鞠躬谢幕时,礼堂里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我们不少人也感动得热泪盈眶。

我是顽皮学生,学习不用功。常言道一份付出一份回报,多少年后,我们一百几十号人的大班,出了三位院士、好几位大学校长、院长及更多的博导、教授、研究员,而我始终只是一介布衣寒士,这大概是对我大学贪玩不求上进的惩罚罢!

两年的基础课学习一转眼过去了。大三开始,我们转到中关村校区学习专业知识。八宝山校区无忧无虑的二年,留给我的快乐,成为一生难以忘怀的青春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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