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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晓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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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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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宝贝的“爱”

宝贝外甥女现在刚到一岁零五个月。这次,又有一周多没见面。女儿发过来一个视频,孩子正拿着一本书翻看,她妈妈问她,喜欢爸爸还是喜欢妈妈,选一个。孩子撅着小嘴,用一种异常动情的上扬的语调高声回答:“喜欢w—ao w—ao(姥姥)咦——。”(孩子还发不准姥姥的声音,好像就是w—ao合拼起来的音,有点像日本平假名第五个音节的发音。)孩子的回答看起来答非所问。妈妈继续追问,你喜欢爸爸还是妈妈,选择一个。这次女儿明显加重了语气。宝宝马上回答:“w—ao—。”孩子手翻弄着书,一边还像上次回答 。女儿又问了第三次,水晶喜欢爸爸,还是妈妈,还是姥姥。这次女儿把我加了进去,给了三个人让孩子选择。这次孩子选谁呢。结果宝贝一边转身下沙发,一边如上两次回答那样,还是姥姥。最后一次,女儿又问爸爸妈妈选择谁,孩子才回答爸爸,女儿这才做罢。

看完视频,我有点小激动,我的小宝宝惦记着我呢。这姥姥说得一声一声地,孩子多动情啊,我甚至有点小感动。

前一段时间,宝宝一岁零四个月的时候,我也是有一周多没去。一开门,宝宝看见,不等我脱去外衣,换上拖鞋,就急急地蹒跚着小步走来。每次见到我,宝宝都是这样,抱住我的腿,扬起小脸,急切求抱。“抱抱!抱抱!”宝宝因为仰头太高,话语又急切,所以发声略有一点点沙哑,更显让人怜爱的模样。看她那可爱的寻抱的小模样,我有时干脆不脱换衣服,直接抱起来!爸爸妈妈要从我怀里强行抱过去,她用了吃奶的劲,小手紧紧拽着我的长发,不肯松开,还“哎—哟,哎—哟”叫嚷着,挺着身子,反对着,给自己加着劲。每次总是把我拽疼了,妈妈硬强行掰开她的手指才行。不过,之后,宝宝也不哭,还像原来那么平静。

宝宝喝奶粉,180毫升,也就一口气喝完,连两分钟都不用。吃辅食,吃水果,吃零食都很快。吃一袋果泥,也是一口气。最后快吃尽的时候,也会学我那样,由袋子底边逐渐卷起来,挤压到口上,直到吸干净为止。宝宝最喜欢吃得水果是樱桃、草莓和小橘子。宝宝叫草莓,只会叫“莓莓”。爸妈上班,我给宝宝吃水果的时候,一般都让宝宝坐在她的小沙发上。我先把她抱在沙发上,我说:“你等着,姥姥给你去取!”有时候,她有点急,就站起来,跟着我。通常是她很乖乖,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等着。吃得差不多了,自己拿起水杯,喝一气水。

女儿给宝宝吃零食是有节制的。一次吃溶豆就两三粒,吃水果棒就一条。宝宝很爱惜。对于好吃的,宝宝总是在吃得得意的时候,哄逗一下人,她手拿着吃的,笑意满满地,假装给你,你一要,她马上塞进自己嘴里,笑得甜甜的。一般舍不得给人。不过,你硬要,宝宝也给,也不是多不情愿。

说得是,就那次,我当然也是很想宝宝了,自然把宝宝抱起来。我喜欢抱宝宝,宝宝也喜欢粘我。女儿也说过我,别老是抱孩子。我说,我知道,但是,孩子这么小,总得有个人经常抱抱,我当姥姥的不当这个角色,谁来当。实际是,我就想抱孩子,就想亲她。这不,我抱着宝宝,她妈妈想哄孩子下来,拿出几粒溶豆,先给了孩子一粒。让我们没想到的是,宝宝两个手指头捏住溶豆,不是像平常那样,急切地塞进自己嘴里,而是略一转头,硬是塞进我嘴里。我感觉,孩子塞得是那么用尽,那么真心,那么义无反顾。妈妈又给了她一粒,以为这次她会吃了,她却又把这一粒塞也进我嘴里。她用力很大,速度很快,塞得很深。小指头都快塞到我的嗓子眼里。孩子在我的怀里直看着我把第二粒吃了。女儿惊奇地说,啊呀,我孩儿懂得给姥姥吃!女儿又拿出第三粒,假装跟孩子要,来!给妈妈吃。宝宝很果断,不给,却转手,又捏着这一粒溶豆,快快地使劲塞进我嘴里。我说,姥姥不要了,我孩儿快吃吧!宝宝似乎心满意足了,这才把女儿又拿出来的一粒溶豆塞进自己嘴里。

我和女儿高兴得不得了。女儿说,这是几天没见姥姥,想姥姥了。而我,不仅仅是高兴,还有那么一点点感动:我的小宝贝外甥女她懂得了爱!懂得了以她的方式表达爱!当然,她现在也会用刚学会的一个词“爱”来表达爱的感情。比如,女儿问她,你爱不爱爸爸,孩子会努力地说“爱!”你爱不爱妈妈,孩子大声说“爱!”你爱不爱姥姥,“爱!”宝宝说爱说得真切而响亮。

今天,再看视频,她妈妈前边几次并没有提到姥姥。可是,我孩儿却想起了姥姥,接连三次都说姥姥。我不知道,姥姥不在她身边,她的小脑袋瓜怎么就想起了姥姥。我又一次被宝宝的小爱感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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