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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晓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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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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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葫芦葫芦响响……”

故事发生在很久很久以前。这年,正是播种的好时节。憨厚老实的哥哥向他弟弟去借一些谷物的种子。他弟弟暗地里把这些种子蒸了三遍,又煮了三遍,才借给了哥哥。哥哥把种子撒在地里,结果地里竟然长出了一颗沉甸甸的大谷穗来。等到谷穗熟了,哥哥去收割。没等哥哥走过去,一只花喜鹊飞来了,把个谷穗一下子叼走了。哥哥就跟着喜鹊去追,追呀、追呀,跑呀跑呀,一直追到天黑。喜鹊不知飞哪儿去了。哥哥看见一座庙宇,就走进去,准备歇息一夜,第二天再回去。刚进庙里,就听得外面哇哩哇啦说话的声音。哥哥往外一看,不好,来了一群野兽,有狮子、虎、狼、熊等,后面还跟着几个缺胳膊断腿短了尾巴的小罗罗。互相搀扶着、嚎叫着。

哥哥赶紧爬上房梁躲起来。狮子、老虎们一拥而进,他们说,今天不对呀,怎么有一股一股的生人味儿啊?大家用鼻子使劲地嗅嗅。有的说,就是啊,好香啊。躲在房梁上的哥哥一听吓得心里直打哆嗦。又听他们说,不过咱们今天吃得太饱了,不想吃了。哥哥这才松了一口气。见那受伤的小罗罗“哎吆哎吆”地叫着,围着狮子央求:“大王,快把宝葫芦拿出来,给我们治治吧!”哥哥就见狮子王从一个隐秘的地方小心拿出一个宝葫芦来,念着口诀:“葫芦葫芦响响,腿腿尾巴长一长!”葫芦一下腾空而起,“哗哗”地作响着,飘在了空中,放出五颜六色的光芒来。于是,那缺胳膊的长出了胳膊,缺腿的长出了腿,没有尾巴的长出了尾巴。那些小罗罗一个劲地说:“大王谢谢!谢谢大王!”哥哥在房梁上头看得目瞪口呆。那大王随后把宝葫芦又藏了起来,说“各自歇息了吧,明天要早点出去。”

哥哥好不容易挨到了第二天。天还没见亮,狮子就带着狼虫虎豹出去了。他从房梁上下来,找到了宝葫芦,揣在怀里跑回了家里。看见自己又低又矮又破的土房,心想,我何不让宝葫芦变三间大瓦房。他口念秘诀,三间土房不见了,变成了三件崭新的大瓦房。

弟弟听说哥哥得了宝葫芦,想变什么变什么,那个眼馋呀,就去问哥哥宝葫芦的来历。哥哥把经过一五一十地向他述说了一遍。弟弟于是也把谷种上锅蒸了三遍,煮了三遍,撒在地里。过了一段时间,地里也长出来一个大谷穗。谷穗熟了,他去地里,结果来了一只乌鸦把谷穗叼走了。弟弟也是追呀,跑呀,追到了天黑,乌鸦不知飞到了哪里。他看到前面有一个庙,就走进去。刚一进门,就听到外面一阵吵闹,原来是狮子带着群兽们回来了,它们说,今天什么也没吃到,好饿啊!弟弟觉察到事情不妙,说时迟,那时快,一下子爬上房梁躲了起来。狮子王先进来,说:“一股生人味生人味的。”随后,老虎、狼、熊接连都走进来,这个说闻见了生人味儿,那个说闻见了生人味儿。大家用力抽着鼻子,有的流着哈啦子,四下里寻找生人。它们向房梁上一看,就发现了弟弟。狮子王说:“哈哈,好你个生人,昨天就是你偷走了我的宝葫芦!弟兄们,饿不饿?”都回答说:“饿!”狮子王说:“好!我们一起上!”说完,老虎和狼上去把弟弟拽下来,其它的兽蜂拥而上,围着弟弟撕扯起来。弟弟奋力挣扎,才挣脱出来。好不容易保住了性命,结果被咬掉了两只耳朵和一个鼻子。

弟弟捂着耳朵和鼻子跑回了家,向哥哥述说经过、祈求:“哥哥呀,我也像你一样,可是我为什么没有得到宝葫芦,却是如此悲惨啊!你快点用宝葫芦治治我的耳朵和鼻子吧!”哥哥可怜弟弟,急忙拿出宝葫芦念叨:“葫芦葫芦响一响,鼻子耳朵长一长!”宝葫芦不飘起,也不放光,只是“哗啦”响了一声,只见弟弟的两只耳朵长得好大好大,鼻子好长好长。弟弟用手一摸,说:“哥哥呀,太大太长了。再重变变吧!”哥哥又说:“葫芦葫芦响响,鼻子耳朵长长!”结果,这次长出来的又都太小了,耳朵像老鼠,鼻子像猫。弟弟摸摸,还想让哥哥给变变,哥哥说,每一样只能变两次,变不回去了。

这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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