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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钰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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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
20230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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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诗四章

飞翔水鸟翅膀的天空

1

请让我站在你的河的对岸,默默注视你沐浴春光的影子。那些生命的雨水,正流淌在我们之间的那条小河。没有桥,我怎么到达你充满忧郁的岸呢?我与你仅一河之隔,水中的油草,我该用怎样的手抚摸,而不是随风逐流,怎样才能收获,而不是用忧伤的紫丁香,洗涤你的泪珠,期待梧桐的归期。

船在水中走,鱼在泪中行,流动的芬芳,为春天而四溢。树的影子漫上来了,水的手语漫上来了,我的语言漫上来了。生命的长河里,我如同渔夫一般喜悦,在那一瞬间,雨开始茂盛地活了起来,你该为这喧嚣采摘怎样的花朵呢?该为这情节,戴上怎样的花冠呢?

莲子的花瓣,什么时候开呢?为何爱情的手,如此冰冷?在水中生长的朴素,什么时候成为一种氛围,不为你忧伤花的容颜,你从容不迫,返回内心的极致。我的话语靠近你的岸,倾听你皮肤的声音,什么时候,才能靠近你白天黑夜的流水呢?那些影藏至深的痕迹,什么时候才能在秋雨中看见你的归帆呢?

2

我没有童年,只有你,以及你手中的蓝宝石,满含不安,此刻,你正在我的眼前,活泼地撒一些水,或一些可称作汉字的幸福,沐浴春风,和我的忧伤。你就在梧桐的阳光下,肆意攻击,我独守了二十四年的城门,没有风,你用你的靓丽,高贵的照射着,我去你水域的路径。

此刻,我正彳亍在梧桐旁,想一些被你缭绕得发酸的心思,一些为你而兀立的雕塑,都去了水边。什么时候,你才能让我走进,你令人心疼的水。我不敢叫你的乳名,正如你,不敢靠近我的瞳,温暖的阳光,正在脚下抚摸你趟过河的足迹。季节的心思,渭河般分明你的行径,请为爱而浪迹天涯。

水,无声地在河底游荡,鸟声弥漫,我漫无目的地划着一只小船,无声地靠岸。为你,我用我唯一的琴弦,来奔跑水的芬芳。我弃城而出,你可听见我狂热的心跳,以及开满春天的祝福。水的源头,可有你的丝巾,我该用怎样的路,才能抵达你生命的色彩。梧桐的落叶,谢尽了秋天的荣光。


3

冬天的瘦弱,一直浮现在我的眼帘,一直都有一只小鸟,在哀鸣迟到的春天。遥望你,从我的窗下走过,牵着梦的手,走着红色的舞姿,在一个令人心跳的中午。我有些许不能自拔,你鲜亮的姿,可是在唤醒我沉睡的孤独。我不会游泳,你能给我一支桨吗?让我游进你生命的河,成为你养分中最痴心的羽毛。

 

迷失天性的落日,只有在黄昏才能击倒想家的人,没有桨,我就缺少了勇气。只有在春天独自想你,只有在一些痴语中默默地,想你。雨水不会哭泣,夏天的丹顶鹤早已无食可觅,在这里,孤独猛拍理智的河岸。你何时才能筑起思念的河堤,在春天摇曳柳树的枝条。爱情不是月亮,在这里,在这梅雨般无奈的节日,水开始发芽,喜庆的窗台上,站满了欢乐的幽灵。

在这里,在我们初识的夜晚,我看见了音律,有节拍地颤动我的心弦。是如此地圣洁而简单,我从未如此拥有过这么美丽的梦,使我忐忑不安。滴雨的水槽,筑在我的眼帘,在这湿润的岸边,只有一条路,在我叹息的睡眠中,你的树叶一直在响。我悄然不语,无花果的庄园里,我不曾拾到一只苹果。挥动的彩带,在梧桐树下飞舞,我的空间只有黑暗的忧伤,只要一条路,就可以抵达爱情的水域,只有一个人,才是我纯洁的人生向导,只是一片天空,就可以飞翔水鸟的翅膀。

——刊于《散文诗世界》2018年第1期 

独坐阳光下的情思

           ——至东坡先生

 

1

你在孤独的灯下,寻找梧桐的树叶,在那些阳光灿烂的日子,想起南方的忧伤,你看见一些花朵在开放,在一些雨水充沛的季节独自散发芬芳,你又一次憧憬雨季的温热,不知所措地将忧伤叠藏在心里。

“孕奇蓄秀当此地,郁然千载诗书城”,对于未来的经验,只留下心灵的痕迹,待到山花烂漫时,就多了一片,想念家国的红叶,独自在人世间徘徊,许是你的绿色不到花期便已凋谢了吧,许是你的弱水不等阳光到来便已攥取,在失去理智的天空下,望而却步。

一些活泼的蜻蜓,不再跳跃,你黝黑的眼眸,每一次有意无意的注视,都让书简分外惊喜,被你的气质打动的生灵,只是在你四周高声呼吸,你的额头,可是母语通往生命之顶的阶梯,攀登死亡的断崖,你将自己一饮而尽。

水的源,并不需要太多的探求,坐在静寂的远景楼里,回味羞涩,你轻盈的步伐,仿佛可以预见春天的来临,驮你的铃声,一直走过苏祠,春天的居所里,你到处想起了赤壁。

2

不是说不可以搅动水的波纹,不是说不可以亲近心灵的微笑,在一些日子里,你从未有过悲伤,圣洁的庄园里,你离开了有雪的地方,你放心的躺在历史的瞬间,在波涛来临时,屹立在碑廊上。

一双孤独的眼睛,随处可见惊涛拍岸,无所不在的晚上,侠骨柔情,你看见众多的面容,感激清洁污秽的雨水,你洢水而居的神情,灯火辉煌,瓦屋山的天空,能收听到心率的跳动,朴实无华的气息扰乱了历史的年轮。

为所有的感动而传颂美好的音乐吧,天空一般湛蓝的身影,真切地开放着逸动,请让清风为你而心跳,而含情脉脉,像抚摸一颗完美的玉,因美好的圣光而洁白,在这样一段悸动的情景中,你的一切,都因彭祖山而钟灵毓秀。

世俗的外衣,无法触及,隐秘的心思,步履维艰,白昼的喧闹,从逆流中惊醒,梧桐的精灵,一直守候在苦水边,攀援千年的枯藤,水是最珍贵的礼物,汹涌宽阔的江河,高悬在坚硬的骨头上。

空旷的四壁因小小的秘语而疯狂,梦靥的玫瑰其实离得很近,就在你开窗的一瞬,看见了快乐的幸福,澎湃,就在那条生命之海上,无声流淌的窒息,虔诚教徒般看护着巢穴。

就让我们勤劳地喂养,“千岛之湖”黑龙滩,渐长渐高,禁果般围起栏杆,我们就在世俗的窗口下,嘲笑那些固执的风,以及那朵雨做的云,晴朗的天空撑开了眼神,芳香的花束展示了眉山虔诚的祝福。

3

雨的透明,刻骨铭心,文字的刀锋,是你唯一的收获,曲折的情节中,漂泊的脚步不再徘徊,在你静若处子的汉字里,我看见,沉罹于水底的石头,因炙热的情感改变了时光的流向。

你转不了身,在苍茫中看不见自己的背影,一地的落红,如同燃尽思想的记忆,你只想用瘦弱的肩膀,来护卫冥顽不灵的想念,你的雪,落满眉州的羽毛,而一些芳香的渴望,将久闭的心扉开一扇窗。

节日的妩媚,流尽最后一点柔情,滑过天宇的鸿雁,满含不安的飞翔,你是一个知足的行者,知足能够在大地行走的权利,习俗的羁绊,只是拉紧彼此依靠的温度,以及光明世界的亮点。

如此细致入微的情节,将回荡一生,美好的永恒,还有什么,可以成为前方路途的阻碍,我贴近水岸默念你的名字,雨的冰点,动摇了家园的宁静,馥郁的郁金香,在世俗的大厦容身。

晴天的居所,没有遮盖,郁郁葱葱的台阶上,爬满时刻侵扰思想的藤蔓,在这里,沾满尘土的老翁井旁,等待一个迟归的少年。

——刊于《星星·散文诗》2018年第4期

青春的脚步,气息如潮

1

我的岁月,由于雨的渗透,而密集或生疏,从第一个春日开始,心里便七上八下,在平原的腹地,烈日炎炎。我们来到共识的忧伤中,不再恐惧华丽或者荒凉,季节的变换令我惊喜,夹杂着午后梧桐的芬芳。全神贯注中我在一次旅途迈出春的步伐。而欲望,在心中蠢蠢欲动。

水的空间,神韵是我必然赞叹的,幸福的人啊!来到我语言的水中,洗礼你的倦容。我们在语言中亲吻肤色的沉浮,或赋予他们新的含义。当我从梧桐下走过,你可还记得,那些岸上的游人为春天喝彩,雨的忧伤,没有临近。

爱情已经开始了漫长的等待,在语言上空,有的独坐,有的身轻如燕,有的沉寂不语。夜色,你这幽灵,还在绘画中扮演一朵紫色的云吗?雨的荣光唯有闪烁,没有跳动的音符,在朴素的村庄回响。

门的敲响已成为徒然,我创造了孕育悲伤的眼。爱情的楼梯上,我将一览无余,阳光灿烂,在希翼中,将所有的事物引向永恒的窗口。纯粹的梦境,让我们回到人群的分水岭。双眸,是不可预见的单行线。

水中没有夜晚,黑夜的降临,笼罩着孤独的衣衫,没有水分,我就不会懂得温存,在现在之中的过去以及将来,无不在温存中燃烧。你的心灵深处,隐藏着我的永恒,风暴就在心灵深处,舞着鼓点生长。

2

鸟在枝头,水在河中,光只一触,便让我愈加透明。我只是用浮雕塑造梧桐的形象,风暴就在城池中。我的旅程,始终维护树叶的茂盛。

晴天的礼仪,无生无死,击中我头颅的,是一瓣花朵,在春天来临时吐芳。一些爱的预兆,静静地悬在手中,四平八稳。玫瑰的枝条,因为你棕榈一般丰饶的兴趣,我的额头沾满甜蜜的汗水。

于是,蓝色的门洞开,影子一个个跌倒在门旁,当夜色降临,我便听见雨的声音。双眸,为你而充满柔软。在你生长的节日中,光明开始攀爬楼梯,我出于谨慎而到阳光照耀的地方,去看望一些草莓。

哦,想不到寂寞的心!能延伸如此美丽的路径,沉思流过春意昂然的草地,降临快乐。从山峰开始,分流的河床有了我们优美的做作,如变形的石头,培育我们的生命,我们一路上没有见到一个人,在一条河的旁边发现一幢没有开窗的房舍,来自我们之外的一些树,倒影在水中。

我已将容颜画在水中,洗练的姿态,健康的在春风中私语,我看见了一些鱼的跳动。晴天的日子,充满忧伤,那些被动的爱情,望而却步,只是凭借最初的感受,行如旅人,梧桐的雨,便成为我生命之源。

3

我至今仍记得那些细致入微的情节,在种子还没有觉醒的冬天,我就开始发芽,我该用怎样的枝条才能在你的春天舞起呢?每一寸刻痕的地方,都长满了豆芽,茂密地生长。我该用怎样的雨水,才能活泼你的游鱼,然后生出许许多多想你的日子。

树上的光明,照射你的永恒,我站在屋顶上,等地你春风满面的出现。我是一个职业流浪者,水的空间,便是我的家园,许多烂漫的日子,也就消失在水中,每一个夜晚,我都只是抱紧自己的双肩。

黑暗的花瓶,在心里倾倒,当我孑然一身,从噩梦中醒来,这一切的厄运,在水中迸发美丽的伤痕。我该用怎样的绳才能拯救我的家园,而不是对空叹息时光的流逝。我该用怎样的微语和愤怒才能拯救爱情,而不是成为梦的牺牲者。

当万物高悬,黑夜展露它的恐惧,我该用怎样的爱而恨你入骨,为你而网罗即将消逝的青春。我该用怎样的海,才能平息爱情的风暴。我该用怎样的狂热和燃烧,才能寂静你的痛苦。

春天来了,梧桐花开了。枝条上挂满晶莹的珠珠露水,云在天空中,轻盈地散着步,我的归途没有时限,我的死亡没有平坦。春水气息如潮,可是要鼓起我青春的脚步。

——刊于《散文诗》2018年第7期 

秋天已走向另一个世界  

1

河边的垂柳上,黑色的裙子高高扬起,守望梧桐的脸庞,我情不自禁,没有风的启动,我不能到达彼岸。远行的手语交换了牵挂,船从眼前经过,前方就是梦想的庄园,多少个黑夜就这样被你带走。

爱情的信徒,注定被击得遍体鳞伤,梧桐的雨,是我生命所有的湿润,梧桐的泉,是我生命的源头。远方没有鸿雁,我无从知晓南方的信息,对于身旁的一切,晦涩而又真诚,我的祈祷已被高高挂起。

没有规则的藤,在冬天冻结了我攀岩的手,穿红裙子的女孩,肆意舞蹈于未来,四处伸展的欲望站成围墙。在你的手上,听不到惊喜或悲伤,当我举步维艰,你还会伸出你温暖的手悄悄抚摸我的心吗?

清丽的笑声,开出了花朵,宇宙的光明,弥漫整个夏季,艰辛的跋涉因了水的束缚而徒劳地旅行。关于春天的意象,可会在一瞬间离我而去,顽固的寒意,影子般紧紧跟随水的忧伤。

2

脉搏的零点,我看见了春天的女孩,在阳光的照射下,充满母性的光辉。在每一个踉跄的时刻,死亡准确地敲响了我的房门,沉睡的苹果,一些隐晦的暗号,埋伏在梦的空间。

我看见了跳跃的光明,在深处,就像满载甜蜜的蜂巢,一些瓜果的酝酿,什么时候播种呢?当黑暗准确穿过我的背包,孤独的根茎,还能穿破坚硬的大地,生长丰硕的春天吗?

影子雕塑的男人,不堪一击,白天的酒,一般留在晚上饮用,湿润的风筝,指引灯塔的高度。我已听不到果实垂地的声音,只能整夜翻阅窗外的掌声,焚烧孤独,仅为摇响天真的风铃。

一个人的季节,我深爱你漂泊的白马,飞行的钟声什么时候为我悄声呢?满腹的平静,任你栖息,滑过天宇的十字,在时间之潮尚未汹涌时,你已在梦中淹死了我的快乐,梧桐的叶已不再为我婆娑。

我在雨中,春日和夏日交汇的花园,蜷缩着梦的神经,远处的森林,和穿越草丛的河流,朦胧可现,一些叶子的边缘,蔓延我遥远的城堡,梧桐树上,其实只有叶子的响声,河的水中,可以同时喂养两条游鱼。

3

春水已断,当微光不再锁住紧眉,你会从水中活泼你的誓言吗?你会为我筑一个并不牢固的码头,任我栖息吗?优秀的歌声为你而展示我的从容,仍然沉睡的村庄,我无路可循。

伤痛已经苏醒,通往爱情的城门,仍紧紧关闭,已逝的岁月在我走上春日的一瞬,仍然跟随,一些分外清晰的脸庞,时时袭击我的心。

那突然转变的遗忘,在雨中,在五月,倾听寒冷的哀鸣。我没有了葡萄园的清香,湿透的脸颊,跳动着天真的纸和笔,我的骨骼异常脆弱,被遗忘在清晨,我只好沿着昨日的路,独自庆典。

鸟雀鸣叫,冲洗着丛林的私语。往日的梦境中,秋天已走向另外一个世界。我带着我唯一的名字,逃离北方。

——刊于《散文诗》2018年第7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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