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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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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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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泰河

到过福州、游览过三坊七巷的人,都知道在光禄坊边上有一条小河——安泰河。安泰河,是福州古城的护城河,虽不如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那般繁华,却也算是福州老城区的一条重要内河,是载满我童年时代亲切记忆的小河。

那时的安泰河,水流清澈,一端由白马河或文藻河贯通西湖,另一端通过琼东河、晋安河到达闽江。河水一天两次随着潮汐涨落。

安泰河虽不宽也不深,却是我们邻居几个小孩的乐园。特别是夏天,那可是游泳的好去处。年纪小的光着屁股,大一点的穿条裤衩,在水里追逐嬉戏。当然了,运气好的,还能逮到一条大鱼。

河岸石缝里,常躲着许多小螃蜞。那小东西可贪吃呢。你只要拿点诱饵放在洞口,它立马就爬出来,用手轻轻一捏就捉到了。捉满一小篓,拿回家,清洗干净,用盐腌上,做成螃蜞酱。那可是福州人早上配稀饭的绝佳小菜,现在是早已不见了踪影。

安泰河的主要河段大致是东西走向,只有沿通湖路的一小段是南北向。

以白马路的西水关水闸(在白马路省话剧院附近)为起点,沿河走去,不多远就可看到一座古石桥——观音桥。观音桥为单孔石拱桥,桥长8.5米,宽5.1米,西侧旁边一块栏板上刻有“观音桥”3字。桥东侧中部的栏板上有铭文“明成化丁酉(1477)建造,清道光戊戌(1838)重建”。两边望柱上有铭文“光绪丁未年仲冬吉旦修”,光绪丁未即公元1907年。观音桥1986年整修加固,目前是鼓楼区现存最古老的石拱桥。

在桥的下游不远,河水拐了个弯,就沿通湖路往南北两个方向流去。向北的名为文藻河,穿过杨桥路后,接通福州西湖。可惜的是,由于城市建设,现在的文藻河只剩下一百多米的河段,其余的已不见踪影,估计变为下水道了。所以,现在的安泰河,只能通过西水关水闸连接白马河与西湖贯通。

西水关水闸建于元代,由花岗岩构成。不要看它小,它可是福州内河河系中的一座重要水闸,素有福州的“小都江堰”之称。

安泰河历史上是福州古城的护城河,《榕城景物考》载:“人烟绣错,舟楫云排,两岸酒市歌楼,箫管从柳荫榕叶中出。”可见古安泰河舟楫楼连,酒市笙歌的繁华景象。

安泰河及其两岸,原是福州古城区水陆交通要道。为方便市民出行,河上建有众多石桥。

从西水关水闸沿河漫步,除了上文提到的观音桥,依次可见驿里桥、古金斗桥、板桥、澳门桥、安泰桥、武安桥等众多古桥。

特别是古金斗桥,位于文儒坊西侧的安泰河上,是一座单孔平梁伸臂桥。桥头一侧,还建有一座金斗门。王审知创筑罗城四十里,设大门及便门十有六,水门三。桥头的金斗门便是罗城西南之一城门。金斗桥是城门外壕的一座桥。金斗门隔着通湖路与文儒坊相对,是进入古城区三坊七巷的交通要道。

再看水流,在观音桥后,另一分支往南沿通湖路流去,在玉山涧和灵响路之间往东又拐个弯,就进入光禄坊、桂枝里、朱紫坊这一主要河段了。

安泰河流经光禄坊、桂枝里、朱紫坊这一段,是安泰河最繁华的一段。

在进入光禄坊段,首先看到河边有一个小巧玲珑的光禄坊公园。公园里有个大铁锚,据说是马江海战处打捞上来的。原先放在南后街牌坊旁,后来移放此处。这只铁锚见证了中法马江海战的一段历史。

公园边有一座石板古桥——板桥,又名虹桥,俗名老佛殿桥,南北走向,始建于五代,供市民出城来往使用。

该河段原来光禄坊一侧的房屋都是临河而建。后来为了落实“一河两岸”的构想,进行了改造。沿河边步道漫步,河两岸遍植垂柳、古榕。两侧茶馆食肆都藏在古色古香的建筑中。到了晚上,河两岸灯光璀璨、游客络绎不绝。有人在茶座前拉起了手风琴。那熟悉的怀旧旋律,引得游人纷纷驻足聆听,也有人随着乐曲轻轻地伴唱。

到了光禄坊口,就能见到澳门桥。桥边原来有宽大的弧形石阶,直达河面。附近的居民都在这里漂洗衣物。桥畔澳门路上,那时还开有一家“洋洗馆”,也常在这漂洗。可见那时的河水是何等清澈!

过了澳门桥,就进入了安泰河的另一段,桂枝里。安泰河两岸的桂枝里和吉庇巷有大量的居民,也流传着许多美丽的传说。著名的闽剧《荔枝换绛桃》,所描述的爱情故事,就发生在这里。小小的安泰河,阻挡不了一对恋人的互相爱慕。那隔河互投荔枝与绛桃的千古佳话与其后的爱情悲剧,感动了世世代代的福州百姓。

桂枝里八一七路口,就是著名的安泰桥。桥边是名闻遐迩的安泰楼酒家,它创办于清光绪年间,距今已有百年历史。安泰楼经营的福州风味名特小吃及创新闽菜菜系深受福州及各方食客的喜爱。

过了安泰桥,就到朱紫坊了。朱紫坊因宋代通奉大夫朱敏功、儒林郎朱敏中、朝请大夫朱敏元、南安令朱敏修兄弟4人居此皆登仕门,朱紫盈门,故名“朱紫坊”。

朱紫坊景点古迹众多。有古瓷艺术馆、后六乐坊、朱紫漆局等等。

朱紫坊22号,门口悬挂着两盏巨大的“萨雁门”红灯笼甚是气派,这就是萨家大院,系萨氏祖居,始建于明代。方伯谦故居位于朱紫坊河沿东端。方伯谦与萨镇冰、萨师俊、方莹等俱是中国近代著名海军将领。故朱紫坊被誉为中国近代“海军世家”一条街。

安泰河的游览区。到朱紫坊东端基本上告一段落。再往东就是与琼东河交会,最后进入闽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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