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桦林
在东北长白山深处,到内蒙荒草地,我经常能看到白桦林。白桦树是一种落叶乔木,最高的可达二十几米,胸径一米有余。在内蒙荒原随处可见,现在大都市沈阳浑河畔,也能见到白桦林。白桦树孤植,丛植于庭园、公园之草坪、池畔、湖滨或列植于道旁均颇美观。我喜欢白桦树,白色的树杆,带着黑色的斑点,黄金似的叶片。白桦林,一幅唯美的画,淡雅、洁净、清新、难得的美景。我第一次看见白桦林,是在长白山腹地,大山的深处,第一眼见到白桦林,心灵都为之感到震撼,白得跃眼,黑得可爱。原始森林中,美人松、轻杆子、拧劲子、楸子、什么树都有。扑入你眼帘的是一望无际的大山,黄绿错综,黑白相间,黄色,那是土,未开垦的处女地。绿色是草地树木,白色是白桦林,黑色是白桦树身的斑点。白桦树,树皮柔软。伸出手触摸那种绵沙一样的细腻质感。一处树皮绽开,手指捏住轻轻地开始撕很容易撕开。一层一层,很薄,紧紧地压贴着,每一层,却又很分明。柔软、细薄、洁白,像锦帛似缎面的触感。农村的孩子,没有纸,就把白桦树皮当作纸,在上面写字答题。画家用桦树皮作画,农夫用桦树皮当瓦,用来遮风避雨。冬天,我在白桦林里坐过狗爬犁,也在白桦林里逮过野鸡。那五冬天,我在白桦林里坐过狗爬犁,也在白桦林里逮过野鸡。那五彩斑斓的野鸡飞不远,逃不掉,就将头插进白桦林的雪堆中,顾头不顾尾,着实可爱。但它的听力相当的敏锐,等你蹑手蹑脚走到它身旁,它扑楞楞又飞走了,根本逮不着。老农在白桦林里捉黄皮子,雪地里黄皮子跑不远,也就两里地。跑两里地,它必钻地,洞口有两个,两人各守一个洞口,一个口往里吹烟,另一个口用口袋套住洞口逮黄皮子,一逮一个准。冬天在村落外的河里砸冰窟辘,可捞哈士蚂,有时一捞就是一桶。在青年点,美餐一顿,那叫一个爽。白桦树,东北极普通的树,然而绝不是平凡的树。白桦林,雪中的白桦林,有一种坚强挺拔之美。十四年抗战,杨靖宇在白桦林中英勇抗战,在敌后长白山雪地,到处有坚强不屈,就像这白桦林一样傲然挺立的守护者。我喜欢白桦林,纵然时隔多年,每每想起,总能在心中勾勒出清晰的白桦林,似年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