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

我逐渐意识到

河边的石头都经历过无数的冲磨

层层叠叠的堆积，椭圆的，近似圆的

缺少棱角，或者有棱角也没有锐利

就像是某个人的目光

踩着石头走了很远

石头之间的缝隙里的咯吱咯吱声

诉说着时光不曾圆满的悔恨

如果钻进石头与石头之间的最深处

痛苦连着痛苦，痛苦在高温高压的地心

顺着来时的河水遥望

有一群水鸟狂叫

我莫名地大喊了一声：你啊，就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