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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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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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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澜壮阔写舱石

吴相阳同志著作《晏安澜传》出版后,举办了隆重的首发式和研讨会,陕西省委宣传部原巡视员胡万城,省作家协会主席团顾问、著名作家和谷,还有活跃在文学界的大佬陕西作家南书堂、鱼在洋、芦芙荭、姚元忠、王鹤正、胡晋生、邢显博等出席并热烈发言。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镇安籍著名作家、茅盾文学奖获得者陈彦和商洛市文联党组书记、主席王良发来贺信。陈彦来信说,相阳同志的《晏安澜传》是中国第一部为盐官立传的文学书籍,是镇安第一部文学传记作品,它的出版发行,丰富了镇安、商洛和陕西文学的内涵,也为更多作家提供了借鉴。《晏安澜传》展示了晏公身在清末明初巨变时代所经历的波澜壮阔的世界。

这本书我用了一个月才读完。这期间,关于这本书的好评如潮,书与评同读,很是享受。有时我会把这本书带到黄浦江外滩的办公室,闲暇时翻上几页。我拍了一张传记和浦东陆家嘴的合影发给相阳,相阳很开心地回复说:“先贤甚幸,能在风云际会的现代都市呈现。”其实这是我的幸运,我正好读到光绪五年(1879)布衣还乡这一章,写到晏安澜取道天津,转赴上海,在上海稍作逗留,他就沿长江水道,乘江轮赶往武汉。我手捧相阳著作传记,如同怀抱一舱石,是江海上巨轮里的“压舱石”,是我们穿越时空,在这里相遇了。

作家姚元忠评价这是一部令人拍案叫好的镇安“人杰传记”,让这位接近尘封的本土历史人物,栩栩如生走进我们的视野,走进我们的心灵;他的身影还是那么的鲜活,他的品质至今令人高山仰止,他的灵魂让如今为人为官的心灵再一次拷问和洗涤,吴相阳做了一件“善莫大焉”的好事。我出生成长于晏安澜的家乡,晏公对我们的影响是比较大的,而我们对于晏公的印象是模糊的,是片面的,是迷信的,如今这部清晰而完整的著作就在我们手中,所以这是珍贵的,难得的。作家刘万成评价说:‘’一部《晏安澜传》无疑为世人擦亮了一面镜子。以传主生平事迹和心路历程为经纬,生动再现了晏公格物致知、知行合一、终生守正、民胞物与的一生。晏公是陕西的先贤之一,更是镇安人的自豪,学习的好榜样。”镇安德高望重的章登畅,更是从五个方面系统深刻的评价了传记,近水靠山出英才,文韬武略建殊功,立传自有后来人,虔诚严谨求本真、资政治学达天下。他对相阳著书的功劳充分给予了肯定,并赋诗一首“吴氏住西口,耕读传家风,妙手著春秋,教化德昌隆。‘’章公对一方文化人和执政者也提出了殷切的希望,提出要思考书院如何发展,文化怎么突围,文人咋样做事。这是当下必须思考,现实不能回避,当下要扎实践行的课题。一部《晏安澜传》只是塑造镇安文化的一个开始,未来的路山高水长。还有众多作家吴为秀、杨建东、高伟等的评价,这里不再多言。

晏安澜是清末民初的正大人物,他的一生从求学、娶妻、孝亲、育子、为官、做人,慈善等方方面面,无不充满艰辛困苦、曲折坎坷。他的一生是翻越高山峡谷的风雨兼程,他的一生是朝野更迭飘摇宦海里的浮浮沉沉,他的一生是江海里迎风披浪船舱的压舱石。泽乡里,济亲人,救灾民;惠塔云,办会馆,献良策;赴疆场、经戊戌、援国会;惩蛀虫,赈灾难,历巨变;守国难,保石油,筹铁路;修盐法,兴盐业,治川盐;立新政、战议员、扬正气;这就是晏公一生功业。到底是在什么支撑着他经历着这样的伟业和那样的磨难?我看到北宋关学创始人张载横渠四句中:“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精神在晏公一生的体现。他尊顺天意,立天、立地、立人,做到诚意、正心、格物、致知、明理,做到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努力达到了一个圣贤的境界。这种境界多么像明代心学家王阳明。王阳明的一生真正做到了“内圣外王”。“自少立志成圣贤,千苦万难志愈坚;居夷处困参天地,良知一炬照古今;知行合一心即理,心外无物空逐花;事来物接心不动,事去影随镜常空;破除二贼成圣道,此心光明复何言。”此诗亦可明鉴阳明的一生。有一句名言说得好:“人的生命似洪水在奔腾,不遇着岛屿和暗礁,难以激起美丽的浪花。”王阳明和晏安澜他们出身不同,却有着几乎相同的人生际遇。面对波澜壮阔的变化,晏公保持了高尚的品格,忠心耿耿,廉洁奉公;面对惊涛海浪,他坚持做那块“压舱石”;哪里需要哪里去,何时需要何时顶上,坚毅而勇敢,沉着而稳定。

《晏安澜传》每个章节自成一篇,每个篇幅不过于冗长,且有趣有味,有非常到位的背景衬托,情景描写,对话描述和内心分析,每篇结尾总结陈明、承上启下和有放有收。所以读来轻松自如,随时可以结束,随时又可揽起。也许这是作者适应当下阅览习惯有意而为之,我是赞成的。

传记中有很多关于晏公的对话。恤民时他说,翁舍人已尽劝谏职责,这事他一个人承担责任,可见晏公“担当”。肃军纪,他上书吴大帅,今御三军而不除内患,何可鼓士气振民心,驱逐日虏,还我河山?望公秉持军法,以张正义,可见晏公“果敢”。两献奇计篇,献断粮之计时他说,敌人强悍在于枪炮,敌人软肋在于粮草,正面搏击躲海城,正中守城日寇之诡计,不如短期软肋,烧其粮草。他与刘树元针锋相对地说,海城之敌蛮横,正式是依仗大石桥等地的后援之敌,若出其不意,断其臂膀,海城之敌阵脚自乱。谏阻丁税赔款,他建议朝廷和个省行分担,以盐铁税、矿产税、海关税为主进行分年偿还,还望讫诸大臣多行节俭。可见晏公“多谋”。声援保国会,决计关学会并入时他说,势单则力薄,力薄则事无成,要有所作为,必群策群力。可见晏公“有格局”。他退还贪官贿赂时说,你一定不能张扬,在成交前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可见晏公“廉洁”。八国联军进攻北京隐忍为国时说,为今之计,以和为重。保延长石油时说,石油资源,虽不可目见,但深藏地下,源源不绝,这是国家厚利,子孙福泽,绝不能贪图一点小利而卖与他国,可见晏公“长远”。救援蒲城学案时说,蒲城学案即便是有革命党参与,地方知县那样对年轻学生狠下辣手,岂不是逼上梁山,如今舆论汹汹,我等陕籍之官,哪能坐视啊。面对流言蜚语他说,我求我心坦然,粤地黎明百姓自能见证清白;我为国家分忧,这些诽谤之词自会烟消云散。可见晏公“浩然正气”。舌战众议员时说,所谓“产地之税””销地之税”不是将盐税分为两税,而是一税之中包含两个部分;就场征税,归根到底于商人有利,与国家有利,于盐场有利,于民生有利,名为一税;以日为师,是师其长,而不是学其短,是为我所用,而不是照猫画虎。可见晏公“英才雄辩”。他劝载泽救国时说,大人不远万里,漂洋蹈海,亲历东洋、西洋,寻觅救国良方。既已仿效日本,定立宪之路,就应切实以日本之制推行之。勇斗洋人丁恩时说,顾问先生,你想必听说过中国一个成语,叫“涸泽而渔”,如是把湖里的水抽干,然后去捡鱼,湖里当年大大小小的鱼是不少,那来年怎么办?长久怎么办?以上事宜不胜枚举,历历可见“晏公,人中杰也,渊乎其学,而无不涉猎也,卓乎其才,而莫窥边际也”。他经历两朝,见证中国历史巨变,以盐业为主,兼及其他,爱好诗文且善骑射,是那个时代的“多面手”。

相阳为我们呈现的不是当代当物、当人当事,他的创作难度令人难以想象,需要博览群书,还要把自己和读者带进另一个时代和另一个时空,所以说这部传记是一本珍贵而厚重的“压舱石”,相阳为我们这个时代,呈现的一块金光闪闪的“”压舱石”。这部来之不易的著作,我们当细心阅读他,传承他,上学者、从业者、为官者、修行者都当认真读之,因为他可以助力我们扬帆远航。相阳同志常年工作于镇安县电视台,担任要职,还要开展对口乡村的扶贫工作。他受命完成了《印象青铜关》一书的编辑,他坚持利用镇安手机台刊发镇安的美图、美食、美景和美文,每天坚持发布着,默默的无私地奉献着。深深的影响着镇安,影响着热爱和牵挂镇安的人们。相阳就是镇安文化的宣传大使,在传承和践行晏公的精神。

在长沙双峰县可知代表人物是曾国藩,在合肥市可知代表人物李鸿章,在安庆市可知代表人物赵朴初、邓稼先等,在海宁县有代表人物是徐志摩、金庸等,他们有传记、有纪念馆、还有影视传播。晏安澜无疑是镇安重要的代表人物之一。晏安澜编写了《两淮盐法纲要》《沿海产盐州县地理志》等著作,奠定了“统盐厘、一事权”,他被写入《清史稿》。我想著作《晏安澜传》是可以同镇安籍茅盾文学奖作家陈彦的《主角》、镇安籍作家陕西省作协副主席方英文的《群山绝响》,一起成为镇安文化的名片的。晏安澜是陕西精神代表人物之一,是镇安历史文化之船的“压舱石”,镇安需要将晏公精神发扬光大,传播好优秀的历史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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