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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发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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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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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奶奶

怀念奶奶

奶奶走了快三十年了,她去了天堂,去了极乐世界,那个世界没有痛苦,没有病痛的折磨......

奶奶是从旧社会过来的人,奶奶的娘家离我村十多里路,裹个小脚,盘着发髻。奶奶好象是自已,兄弟三人,共兄妹四人。

听奶奶活着的时候说。解放前,有一次温疫,人都是得了汗病,也就是发热,人口干爱喝水,奶奶娘家人多数得了那种病,唯独奶奶没得病,那时奶好好象才六七岁,家里的人都口干躺在床上,无精打彩浑身无力,难受下不了床,奶奶就给他们烧水,一个个的喂水,那种日子是多么的熬煎人,奶奶说那时自己小,也不知道害怕,就知道得那种病的人死了很多,有的村子一天死好几个人,奶奶虽然小,知道病人想喝水就给喂,家里人在奶奶的精心护理下,没有被死神抓走,大病只后都渐渐好了起来。

        奶奶嫁给我爷爷那是一九三几年,奶奶比我爷爷长的高,我爷爷身材矮小,我爷爷六十年代去逝的,听我母亲说我爷爷走的很突然,那天,不知因为什么,爷爷和奶奶吵吵了几句,爷爷吃完晚饭就到街上乘凉,回家快十点了,我和父母亲还在院子里凉快,爷爷抚摸了几下我的头,然后说我父母亲,外面都是蚊子,回屋吧,别让蚊子咬着孩子,说完爷爷就回屋睡觉去了,到了下半夜,奶奶大喊我父亲,说我爷爷有病,让我父亲快起来去喊我大伯。那时侯我大伯和伯母,姐在庄前住,当我父亲把大伯叫来,爷爷就不会说话了,由于当时医疗条件差,村里只有个民间会针炙的给针了一天,吃了一片西药,过了一天多,最终也没能把爷爷的命留住,爷爷去世时享年六十九岁。那时正值文革,后事没让大操办,奶奶说什么也要让我和大伯家的姐姐给我爷爷戴个孝,说爷爷疼我和姐姐一回,但是没敢明目张胆的戴孝,只是晚上戴着,白天没戴,我爷爷的后事办的非常简单。就料理了后事。

爷爷去世时我才一周岁。

         奶奶从那就和我三叔过,过了第三,四年,我三叔结婚分了家,我奶奶就一个人自己生活。奶奶过的生活非常简朴,也很勤劳,我老家是山区农村,种小麦的很少,每到夏忙收割小麦季,奶奶总是颠着小脚到地里去捡拾小麦,奶奶说拾捡小麦非常辛苦,夏天天热口干,一天拾不了二斤麦,有一次口渴的十分利害了。别的地方没水,耕牛踩的一个坑里有点雨水,奶奶和几个拾麦的伴用手捧着水就喝。

      我小的时侯,没上别人家吃过喜酒,亲戚家有人结婚,我奶奶就去喝喜酒,回来总会带点糖块,几只烟给我,我特别高兴,那个时侯的孩子能吃块糖,就是很快乐,很幸福的事,把糖放到嘴里舔几下再包在糖纸里,用心去感受那股甜甜的滋味。

     至今说起奶奶故事,我大妹还说奶奶偏心,把好吃的给我,奶奶非常疼我也许不假,有一次,奶奶去我姑奶奶家喝喜酒,回来带了几块糖和几只烟,当时我没在家,奶奶拿着用布缝好好的袋装着糖和烟给我大妹说,你别拆,等你哥回家给你哥,就这事妹妹记在心里,而我更是感恩奶奶对我的疼爱,可我把奶奶拿的糖也会分给妹妹品尝。

        奶奶不知跟谁学的一秘方,给人治一种叫蜘蛛疮,治好了不少人,我上小学的时候也得过这种疮,好象在脖子旁边,记得每天下午太阳还不落,就去奶奶家让奶给治疗,奶奶一边摸着我的脖子,然后又摸门窝,口中吐点吐沫,往门上摸,嘴里还自言自语,不知说的啥。有个两三天疮就好了。只可惜奶奶没把这绝活传下来。

           到了九十年代,奶奶的身体不大好,老是咳嗽,虽然给她多方治疗,但是病情一天天加重,后来卧床不起,吃喝都要靠人喂,记得我刚上班发了40元工资,给奶奶花了二十多元买了阿胶,我拿着给奶奶说,你吃这个病情会慢慢好的,奶奶点着头,看着是非常高兴的样子,多么渴望病情好起来。

第二天,我正好去县广播站送稿回家晚了,回家听到熟悉的哭声,那是我大伯,父亲,三叔,姑的哭娘的声,我心里猛然一惊,是奶奶走了,我遗憾在奶奶走没能在她身边。我痛苦,伤心,奶奶去世时享年83岁。奶奶走了以后,我每年春节,清明时都去祭拜奶,可这五六年,我的腿走不动了,因为奶奶的墓地在山上,我没法去祭拜奶奶,清明节,我特写此文对奶奶的哀思。高发修

作者简介高发修,中共党员,当代文学家特约作家,作品散见于中央广播电台,乡镇企业报,企业家报,农村青年,中国作家网,中国诗歌网,山东广播电台,大众日报,农村大众,山东青年报,山东法制报,齐鲁晚报,临沂日报,临沂广播电台等50余家新闻媒体,发表作品2000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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